韓柳絮此時在想，如果沒有救如煙，那自己和白桓現在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可是現在他們歲如煙的身份愈發了解，就會越膽寒。

想到這裡韓柳絮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是冷汗。

看着韓柳絮白桓說道：“不管背後的勢力是誰，他們現在還對我們沒有動殺心。”

韓柳絮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她心中有着另外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如煙在保我們。也許他沒有讓她的上級知道我們的存在。”

白桓看着韓柳絮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出來的這樣的結論。

“直覺，我總覺得如煙是不會害我們的。”韓柳絮雖不知如煙的目的與身份，但是幾次的接觸下來，總是感覺對方是個不錯的人。

直覺來判斷一個人的方式白桓不敢苟同，但韓柳絮同他一樣是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或許會有一些道理吧！

秦娘來見自己的時候，韓柳絮心想完了，自己和白桓都猜錯了。

“坐。”

看着秦娘帶着笑意的臉，韓柳絮不知該作何反應。隻好坐下來，手中的發簪緊握，以備不時之需。

秦娘的眼神往下一瞥就看到韓柳絮手上的小動作，可是她并不是很在意，笑着說：“韓娘子可聽說了前些日子有人來找小倌兒的事情？”

韓柳絮打着哈哈點頭：“略有耳聞。”

“他們啊，一開始是來找娘子的，”秦娘充滿探究的眼神讓韓柳絮很不安，之前在面對杜淮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這秦娘之前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說是要找十八九歲的娘子，還不要相貌太好的。我雖然在樓裡過了大半半輩子，這樣的事情，卻是第一次聽說。”

“興許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秦娘看着韓柳絮的眼神似乎要将人看穿，她搖搖頭：“或許吧！可他們又要郎君。”

秦娘湊近韓柳絮說：“你說他這是什麼癖好呢？”

韓柳絮感覺自己緊張到手都在抖：“這我哪裡知道。”

“他們是也為了自己郎君來的，想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韓柳絮看着秦娘，手中的簪子要被汗水粘上，幾乎要滑落下去。

“富貴人家的郎君娘子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們也不方便自己出面。”秦娘像是說八卦一樣，“他們帶回的娘子有送了回來，完璧歸趙。”

“看來他們還是沒有為他家的郎君找到合适的人啊！”

韓柳絮大氣膽子說：“他們不是來找茬的嘛？來到這裡中一些不合适或者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韓娘子是這樣認為的？”

“是的，莫非您不是這樣認為？”

秦娘搖頭說：“我這裡什麼人都有，娘子在這裡這麼久還不知道嗎？”

韓柳絮停止腰杆直視秦娘的眼睛：“頭一次聽說。”

“哈哈哈，”秦娘笑了出來，“你這小娘子，怪有趣的。”

還不待韓柳絮說什麼秦娘又說：“我這次來是想請韓柳絮幫我一個忙！”

韓柳絮看向秦娘，這次秦娘的鋒芒都收了起來，仿佛剛剛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有一個朋友，受過一些刺激，見不得人。”秦娘說的時候很是失落，眼神中的光滿散盡，像是一個人到中年失去唯一一個孩子的母親，又像一個在黑暗中行走，手中唯一的光芒消散掉的人。

韓柳絮知道現在自己不能拒絕。

“我不能保證醫好，我雖是醫女，可我的醫術沒有很高明。”

秦娘之言：“天下名醫我都請過，找你來不過是因為你有着她年輕時的一些相似之處。”

相似？

韓柳絮跟着秦娘出了門，坐在馬車上也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韓柳絮也不敢露臉看向窗外，而秦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于馬車停了下來，韓柳絮跟着秦娘下了車。

這是一處很不起眼的巷子，裡面大大小小的院落充滿着生活的氣息。秦娘指着一處院落說：“就是這裡了。”

跟着秦娘的腳步，韓柳絮走進了這個陌生的院子。裡面其實與平常的院子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裡面的仆人聽不見，說不出。

一共就隻有兩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對老夫婦。他們看到秦娘身後的韓柳絮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一個去關門，一個引領兩個人來到正房門口。

門被鎖住了，老婦人拿出鑰匙開了門。秦娘看着韓柳絮說：“跟我進來吧！”

房内是一個披散着頭發的女子，看相貌年紀大概與秦娘相似。看到有人進來，她往後退了幾步，眼中十分清明。至于怕人，韓柳絮暫時沒有看出來。

這個房間韓柳絮也仔細地觀察了，擺在桌子上的是木碗，室内也沒有什麼簾子之類的東西；梳妝台上沒有什麼首飾，就連裝着胭脂水粉的容器都是木頭的。

視線重新回答那個女子的身上，她似乎在女子的手腕上看到了傷疤。她曾經自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