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柳絮很是不理解啊,如果不喜歡為什麼還要來到這種地方。
看着韓柳絮的神情,花魁笑道:“韓娘子其實這種事情少見,可也不是沒有的,關鍵的是,他們今天又來了……”
兩個人來的時候,神情就很不自然。看到是這兩個人也沒有人願意上前,秦娘親自将人帶到隔間。
“你家郎君可還滿意?”
秦娘在這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能從兩人的臉上看到難堪。
兩人想到郎君滿心歡喜地出來,看到被綁住的娘子頓時勃然大怒。紛紛歎了氣,這活不好幹。
又想到自己郎君提出的要求,就覺得這是來找茬。
尴尬了好久,又猶豫了好久才開口:“有沒有近些日子來的,不曾接客的娘子?”
秦娘點點頭道:“這些日子樓裡來了不少,隻是都是丫鬟。你們說的這個年紀的……”
兩個人就差屏住呼吸了,害怕自己的呼吸聲影響秦娘思考。
“也是有的,但脾氣更差!”
兩個人吐了口口水,想到昨天帶回去的娘子,都被綁住了都能鬧翻天。這脾氣更差的,自家郎君能招架住嗎?昨天的娘子,看都不看一眼的就被丢進柴房,難不成是脾氣不夠差?
“不必長得好,就十八九歲不曾接客的,脾氣不好的。”
秦娘此時腦中閃過什麼,神情忽然就變的有些耐人尋味。
“不如,兩位随我一起去瞧瞧?”秦娘的提議兩人欣然接受。
秦娘正要引着兩個人去見見那些符合要求的人,可是卻被兩個人叫住了。
如果說之前的兩個人是尴尬不好意思,現在就是很難為情。兩個人相視推脫,好半天都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
恰好花魁路過,看到裡面的兩個人,又看到秦娘身邊的丫鬟不耐煩的神情,就知道有熱鬧了。
“有沒有……”終于年紀較輕的男子忍不住了,他卻不看秦娘看着秦娘腳下的地面,閉着眼睛:“有沒有新來的男子?”
原本隻是抱着看熱鬧心态的花魁繃不住了,這是幹什麼,分明是來找茬。找男子,往妓院跑什麼。對花魁來說這是一種羞辱。
“找小倌兒往我們妓院跑什麼?早說找男的啊,我現在就找人送你們過去。”說着就招呼着身旁的丫鬟指着對面的兩個男人,“去,送他們到青竹館。”
辛娘歎了氣問道:“你這脾氣。之後呢?”
“說完話我就回來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她現在都還是帶着氣的。
韓柳絮笑得極為勉強,她聽明白了,這是來找自己和白桓的。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秦娘是個極為聰慧的人,她現在定然是知道了自己和白桓的真實身份的,怎麼辦?怎麼辦?
見韓柳絮面色蒼白,花魁問道:“你怎麼了?”自己生氣還能理解,韓柳絮怎麼也面色發白啊。
韓柳絮擡頭,看着花魁問到:“秦娘沒說什麼嗎?”她的聲音顫抖,青白的面色讓花魁都察覺到了什麼,又想到韓柳絮的身份似乎又明白了什麼,她譏諷道:“韓娘子,你是個醫女,又不是簽了賣身契,你怕什麼!”
“我……”
韓柳絮的異樣到是讓躺在床上的辛娘察覺到了一絲身份上的問題:“韓娘子,你不是這裡的娘子,不會有人想到你的。”
是了,自己是醫女,即便是外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來到這裡點名要帶走自己,除非他拿着官府的文書。那麼杜淮兩次派來不熟悉自己的人來,那就說明他現在不便對這裡動手,隻能這樣一次次的試探。
如果自己和白桓自亂陣腳現在就從這裡出去,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那可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是我想多了。”韓柳絮此時已經安心下來,“一般這種來找茬的怎麼處理?”
花魁的白眼都翻到了天上去,那就是說秦娘拿這種來“找茬”的,是沒有辦法的。
“誰知道他們身後是怎麼樣的勢力啊!”辛娘說道:“能忍則忍,是在忍不下去了就表明自己身後的勢力。”
如此說來,這群芳樓背後的勢力是杜淮也碰不得的。
不過讓花魁心情好不止這一件事,她和躺在床上的辛娘說:“你的仇應該是老天都開眼了吧,那兩個人死在家了。聽說死得特别慘,官府的人這幾天在捉兇手呢。”
“死了?”韓柳絮可不信老天開眼這一套,可如果說這人真的死了,不可能這樣巧死得正好是他們吧,如果說他們的死和辛娘的事情無關,她是不信的,
“是啊,今天官府的人特意來問過。”花魁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而辛娘沒什麼表情,隻是垂着眼。
不知怎麼,韓柳絮覺得應該是白桓做的,不過相比這件事,有人找來這件事更讓人害怕。
白桓看到守在自己房間門外那張嚴肅的神情便知道,韓柳絮也知道了。
見到白桓的韓柳絮并沒有慌張與焦急:“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好。”
白桓的房間内,韓柳絮說着從花魁那裡聽到的故事。
“秦娘确實有對我們的身份有懷疑了,現在還沒有發作就說明問題不大。”
想到自己來到這裡是因為如煙,當時如煙的幾句話就讓兩個人躲了進來,那麼也就是說:“秦娘若是這裡的掌權人,隻怕如煙還要費一番口舌。”
白桓接着說:“秦娘隻是名義上的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