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東躲西藏地回來,卻看到門外的人很是安逸地坐在自家門口,喝着不知從那裡淘來的茶。
那些人看見白桓回來不躲開,還舉起茶杯對他笑。
看着他們手邊卷起來的紙,便知道韓柳絮叫他回來的原因了。
在房間裡等待的韓柳絮看見白桓會回來了,正在與門外的幾個混混兒對視,因為距離遠看不到他們神情如何。就見那個混混兒對着白桓舉起手中的茶杯,韓柳絮就明白了,他們現在存了威脅之意。
白桓并不理會這些,轉身回房。韓柳絮拄着拐在房門處等着他,幾個混混兒看見韓柳絮出來了,又對着韓柳絮舉起茶杯,笑的十分猥瑣。
兩人誰都沒有理會這個人,回到房間,兩個人不能關起門說話,要一切都在他們幾個人的視線中。
白桓指着那幾個人手邊的紙看着韓柳絮,又以眼神示意她,‘街上有人拿着通緝令在找我們。’
‘街上?怪不得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他們有難為你嗎?’
‘沒有,他們一直坐在那裡,我發現不對經就叫你回來了。’
‘街上的情況不好,怕是很快就找來了。’
韓柳絮看着外面的幾個人,又回頭望向白桓,隻覺得可笑。
‘所以他們現在是想威脅我喽。’
‘他們還沒有這個本事。’
韓柳絮搖頭:“算了吧!”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沾染上這些人。
白桓看着韓柳絮想到之前她說的話,擰着眉:“你的腿還沒有好。”
韓柳絮笑了笑,‘是啊,我的腿沒有好,就隻能靠你了。’
這個時候能不招惹是非就不要招惹是非了,還是要盡快離開這裡。
想走?那是不可能的。
夜晚時分,房間内的兩個人将早已紮好的稻草人放在窗戶旁,通過燭光的照射,在外面看,就是一個真人在那裡。
兩個人趁着夜色跑了出去,隻不過韓柳絮是被白桓背出去的。
夜晚宵禁還是有的,白桓背着韓柳絮東躲西藏的。沒過多級就能聽到白桓喘的粗氣。
城門封閉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
“你放我下來,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白桓的體力是制勝的關鍵,這個時候保存實力很重要。
今晚出奇的黑,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四周将悄悄地,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這樣的時刻讓韓柳絮覺得有些冷,由内向外發散的冷。
靠近城門的地方那有什麼地方能讓兩個人過夜呢?他們兩個人就隻能蜷縮在一間店面堆放雜物的地方,到不是很顯眼,确實能輕易地被人發現的地方。
韓柳絮腿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疼痛這幾日始終伴随着她,疼的睡不着,清醒的感受疼痛。
白桓閉目養神。
兩人沒有說話,也不知多久遠處傳來了一點聲音。
白桓睜開眼睛,屏息靜聽。
是巡夜的士兵。
他伸手叫醒韓柳絮,卻發現她一直都睜着眼睛。
這聲音她也聽到了,悄悄地拿起兩個個籮筐将白桓與自己倒扣進去,在籮筐将要落地的時候她看到了身邊的草席。
草席子在兩人的協力之下蓋在了身上。
士兵們剛剛有人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是到了這片區域聲音就消失了。看着這周圍的雜物,有人想去翻一番,有人則是認為聲音就是風吹雜物發出的。
雖然有争執,但還是有人掀開了草席,草席下面是兩摞倒扣的籮筐。
籮筐中的韓柳絮忘記了呼吸,頭上直冒冷汗。她不知道身邊的白桓是什麼樣的,就隻求他們誰都不要發現。
沒有發現這裡有人,就有人狠狠地刺進一刀。雖然沒有光,但韓柳絮依然能感受到刀傷傳來的寒意。
她不是一個受到驚吓就能喊出來的人,但這一刀确實讓她頭皮發涼,剛剛的那口氣差點就松了。
她在裡面不敢動,生怕下一刀就插在自己的身上。
刀拔了出去,還不待韓柳絮提上一口氣就聽到聲音的聲音,是白桓被發現了。
幾個人打了起來,韓柳絮現在身上有傷,她不敢輕易地出去。
打鬥聲伴随着叫罵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聲音格外的大,有幾家亮了燈,甚至有膽大的房門開了一條縫,探出頭看。
增員的士兵很快就要趕到,雙拳難敵四手,白桓也知道這個道理。這個人被他打到在地上,他将韓柳絮翻了出來,背着韓柳絮就跑。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韓柳絮也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韓柳絮越來越絕望,可是白桓對生的欲望十分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