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他恍然大悟,區區一杯果汁,如何能平息這股無處宣洩的燥熱?解鈴還須系鈴人,滅火還須點火人。
他和魚的區别在于,魚不會主動咬鈎,他會!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直視着她的眼睛,溫柔而堅定地回複道:“願意。”
曲江吟有點兒意外,這還是她那個賊容易害羞的男朋友嗎?
“這麼幹脆?我還以為你會光顧着害羞,不敢答應呢!我都想好了,如果你過于害羞,我該怎麼把你騙到我家,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那些套路根本用不上。”
徐逸風心說“你勾勾手,我就過來了,哪用得着套路我”,不過,他很好奇江吟準備怎麼套路他。
“什麼套路?”
曲江吟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複,用誘哄的口吻挑起新的話題:“我家蛇會裝死。”
徐逸風不了解“我家貓會後空翻”的梗,以為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是因為她想賣關子,說她家蛇會裝死是為了轉移話題,便自然而然地反問了一句:“真的嗎?”
“當然啦,不信你可以去我家看看嘛!”曲江吟唇角的弧度稍微擴大了一點,别有深意的笑容配合勢在必得的眼神,替她編織出危險又迷人的氣場。
被她這樣看着,徐逸風的心猛地一顫,倒不是因為害怕,純粹是因為暗爽。
一想到這種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獨屬于他,他就更爽了。
“這是一個非常淺顯的套路,能否奏效全看你願不願意被我拐回家。”
“樂意至極!”
曲江吟瞄了一眼徐逸風的胸/部,飽滿的胸肌讓本就挺括的西服看上去更有型了。
她蓦地被自個兒靈光一閃的聯想“他好像即将尾随狐狸回窩的懵懂白兔啊”逗笑了。
徐逸風誤以為自己猴急的模樣惹她發笑了,眼中閃過一絲尴尬。
緩解尴尬的方法很多,換話題不一定是最有效的,但一定是最容易的。
“我記得你剛才說的是那些套路,還有呢?”
曲江吟把單手托腮的姿勢改成單手扶額,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到了我家,再用連環套——親一親而已,我不會亂來的;摸一摸而已,我不會亂來的;看看你練得怎麼樣而已,我不會亂來的;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我想幫幫你……徹底把你拿下,最後咱倆精疲力盡大被同眠。”
盡管她說得非常簡略,徐逸風還是羞紅了臉,他期期艾艾地問道:“那事兒……很……很累嗎?”
“還好,也沒多累……”說着,她陡然意識到了不對,猛地擡起頭來,詫異地問道:“你沒經驗?”
這件事沒什麼好隐瞞的,他點了點頭。
“可是……”曲江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烏溜溜的眼仁裡滿是驚訝,“你不是結過婚嗎?”
系統也驚呆了,不過,很快它就轉驚為喜,激動地嚷嚷着:“處男好啊,經驗不足不要緊,起碼幹淨啊!”
“芷葶她從小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她特别堅強,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從死神手裡搶過來的。我們兩家關系緊密,我很同情她,也很佩服她,跟我結婚是她臨終前最後一個願望,所以……”
每次聽到這種和病魔抗争最終卻敗給病魔的故事,曲江吟都會由衷地感到慶幸,還好自己從小到大都很健康。有什麼别有病,才是值得永遠銘記在心的至理名言。
她不擅長安慰别人,尤其是經曆過生離死别的人,幹幹巴巴地說了一句:“節哀。”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壓抑沉悶,徐逸風異常自責,他說那麼多幹嘛?
沉悶因他而起,就該由他終結。
他捏了捏曲江吟的手,故作鎮定地說:“雖然我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但是我可以學啊,你……願意教我嗎?”
說起這個,她頓時來勁兒了,沒辦法,誰讓她是個大饞丫頭呢?
她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你希望我怎麼教呢?”
徐逸風俊臉绯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曲江吟站起身來,走到他身旁,貼到他耳邊,用說悄悄話的方式柔聲說:“一對一、身體力行的教法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