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風的臉燙得像是着了火一樣,被曲江吟攥住的手似乎出汗了,濕濕的,粘粘的,另一隻手則緊緊摳住緊繃的大腿,以低眉順眼的臣服者姿态,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好……”
他這副任她擺布的模樣,極大地取悅了曲江吟。
淺粉的耳尖仿佛粉玉草莓,勾得她食指大動兩眼發直,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一口叼住。
這時,服務員端着托盤款款走來,解救了差點兒被沸騰的羞澀燙熟的徐逸風……
吃過晚飯,已經九點多了。
車子在地下車庫緩緩行駛,坐在副駕上的曲江吟一邊在手機上回消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先不急着去我家。”
手握方向盤的徐逸風十分自然地代入了專屬司機的身份,點開導航,開口問道:“你想去哪兒?”
“去買計/生用品啊,你應該沒有準備吧?”她面色如常,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被她說中了,他确實毫無準備,畢竟他又沒有未蔔先知的超能力,根本不可能料到她們之間的進展會如此之快。
他沒有用過,也不清楚江吟的喜好,猶豫了幾秒,強裝淡定地問道:“你喜歡哪種款式?”
“我喜歡的是你,款式啥的無所謂啦,你戴着舒服就行。”
她的話猶如五彩缤紛的糖果,在他心裡下起了夢幻的糖果雨。
喜歡,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惹得他心神動蕩。她說出喜歡隻需短短一瞬,他感受到的歡喜卻長存于心,令他回味無窮。
“我記得夕阜街有家挺大的無人情/趣用品店,你可以去那兒看看。”
徐逸風根據導航的指示,将車駛入夕阜街,沒過多久便看到了那家裝修風格獨樹一幟的店鋪。
他将車停在路邊,曲江吟懶得下去,他便獨自下車,懷揣着好奇與期待走了進去。
他隻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型号,不清楚哪個牌子戴着更舒服,幹脆把各個牌子各種款式,什麼薄的、超薄的、螺紋的、顆粒的、這色兒、那色兒等等,每樣挑了一盒。
見他拎着一大袋五顔六色的套/套回來了,曲江吟忍不住調侃道:“你是去進貨了嗎?”
徐逸風結賬那會兒就猜到江吟可能會打趣自己,一路上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結果猜測成真時,他的心理建設跟豆腐/渣/工程沒什麼兩樣,一下子就被來勢洶洶的羞窘沖垮了。
“我不知道哪種适合我,所以……”
“沒事兒,慢慢用呗。”
他的心剛放回肚子裡面,便被她過分直白的問題給提溜起來了。
“今晚你打算用幾個?”
車内的溫度驟然升高,那股難耐的燥熱從蟄伏中蘇醒過來,開始在他體内橫沖直撞,口幹舌燥的感覺再次蹂/躏着他的神經。
曲江吟擡起右手,比了個“二”,在他眼前晃了晃,噙着暧昧的笑容問道:“兩個行不?”
徐逸風沒有回話,抓過她的手,将灼熱的嘴唇貼在她手腕内側,伸出舌尖舔了兩下。
她輕笑一聲,摸了摸他的臉,“走吧,去我家吧。”
到家之後,曲江吟把包放到鞋櫃上面,換上拖鞋,從鞋櫃裡面取出一雙男士拖鞋放到地上,去衛生間洗了洗手。
回家先洗手是她堅持多年的習慣之一。
徐逸風換上拖鞋,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陳設。
除了地闆、房門以及各種小物件,房子裡的東西都是白色的,整個房子就像一個巨大的奶油蛋糕,雪白的牆壁和天花闆、象牙白的瓷磚和家具是奶油,米黃的地闆和房門是蛋糕胚,五彩斑斓的小物件是巧克力彩針糖。
他對這裡的第一印象是幹淨簡約、溫馨雅緻。
曲江吟從衛生間出來,見他東瞅瞅西瞧瞧滿臉好奇,随口解釋道:“當初是因為偏愛白色才裝成這樣的,根本沒管什麼風格不風格的,沒想到如今比較流行的奶油風正好是這樣的,也算歪打正着了。你随便坐,茶幾下邊有飲料。”
她邊走邊說,走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面,停下腳步,把話說完才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沒一會兒,她像獻哈達一樣,兩手端着一條白底橘斑的豬鼻蛇朝他走來。
“略寶,家裡來客人了,你先幫我招待一下,我去洗個澡。”
感受到陌生的氣息,略寶支起腦袋,紅寶石般的眼睛看向徐逸風,為了獲取更多的氣味信息,分叉的蛇信子像隻靈活的小手,不斷地在空氣裡摸來摸去。
但在徐逸風看來,略寶隻是在不停地略略略。
别說,江吟取的名字還怪貼切的。
短胖的豬鼻哈達顯然不适合挂到他脖子上,曲江吟也沒想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