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以媽為圓心,繁衍動作為半徑的髒話,無差别地荼毒着每一個人的耳朵。
曲江吟不禁懷疑,莫非他不光腦子和睾/丸對調了,嘴巴和肛/門也對調了,不然他那張嘴怎麼跟造糞機似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系統,你能不能把他變成啞巴,還我們一個清靜啊?”
系統斬釘截鐵地回複道:“能!可惜我能量不夠,不然一定會送他一份大禮,讓他後半輩子又聾又瞎又啞又癰,還不/舉!”
“讓他當一個小時啞巴就行,拜托你了。”
原本罵得正起勁兒的趙端灏,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涼飕飕的,那股涼意來得快,去得也快,讓他有種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掐了一下的錯覺,他本來沒當回事兒,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了!
刺骨的寒意霎那間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剛才他有多嚣張,現在就有多驚慌。
快樂合該建立在人渣的痛苦之上!趙端灏越痛苦,曲江吟越快樂。
這都是系統的功勞,它總說宿主的誇贊就是它最大的動力,她便化身彩虹屁小能手,把它誇得心花怒放。
其他人不知道趙端灏這是咋了,卻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可算是清靜了!
之後,苦逼的負責人帶他去醫院了。
曲江吟沒有潔癖,可她扇的是趙端灏這個髒東西,不洗手她膈應得不行,所以她去了一趟衛生間。
回來之後,她和徐逸風總算可以繼續享受她們的二人世界了。
“抱歉,都怪我,害你遇到這種糟心事。”徐逸風滿臉愧疚,雖然碰見趙端灏純屬意外事件,可他倆的親戚關系是撇不清的,況且趙端灏明顯是因為看到他才湊過來的,結果害得江吟無端被侮辱。
“沒事兒,這又不是你的錯。”單手托腮的曲江吟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
徐逸風反手捏住她纖細的指節,将她的手翻轉過來,盯着她的淡粉的掌心,輕聲問道:“剛才你打得那麼用力,手肯定很疼吧?”
剛扇完那會兒确實挺疼,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早就不疼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歪着腦袋,笑吟吟地問道:“如果我說疼,你會給我揉揉嗎?”
“會。”比徐逸風臉上的笑容更溫柔的,是他揉捏曲江吟掌心的動作。
“你說……”曲江吟放下支着下巴的手,表情變得猶疑不定,過了幾秒,開口問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我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
“什麼?”
她從徐逸風那雙清可見底的眼睛裡瞥見了深深的迷茫,再精明的人,一旦露出迷茫的眼神,都會給人一種呆呆的感覺,而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就是……”她先和他對視了兩三秒,又垂下眼睑,咬了咬下嘴唇,把含羞帶怯拿捏得恰到好處,說出來的話卻相當大膽:“就是我饞你身子這件事啊,我表現得很明顯嗎?不然他為啥會說我欲/求不滿呢?”
迷茫構築的雲霧瞬間消散,羞澀織就的紅霞霸占他的臉頰。
其實她倆單獨在一塊兒時,她的确饞得比較明顯,可他一直以為她那些充滿性/暗示的言行舉止是為了逗他,壓根兒沒料到她是在毫不避諱地表達她有多饞他。
他的腦子一片混沌,薄厚适中的嘴唇嗫喏出細若蚊呐的聲音:“沒有……”
“可是……”曲江吟眉頭微蹙,把内心深處的谷欠望用再尋常不過的語氣抖了出來:“我确實饞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在他心裡點了一把火,炙熱的火焰不僅将他的臉烤得更紅了,還将他嘴裡的水分烤幹了,口幹舌燥的他端起一旁的果汁,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曲江吟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滾動的喉結,為無緣目睹暗紅汁液從他嘴角溢出,淌過他的下巴,沿着他的脖頸蜿蜒而下,最終沒入衣領的美好畫面而感到遺憾。
等他放下杯子,曲江吟再次支起胳膊托住下巴,另一隻手也沒閑着,捏住他停下來的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在他掌心畫圈。
細微卻持續不斷的癢意讓他不由得看向她那隻細膩無瑕的手,他不明白她的意圖,卻隐約感受到了幾分暧昧。
“所以……”
聽到她的聲音,徐逸風下意識擡眸,結果和她鈎子般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你願意給我這個大饞丫頭解饞嗎?”
原來她不止擅長點火,還是添柴的一把好手。
徐逸風心裡的火燒得更旺了,剛剛被果汁滋潤過的口腔再次變得無比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