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雖然腿斷了一條,坐在輪椅上也依然難掩他的憤怒,他操起手邊的花瓶就砸向晨星,晨星吓得從裡德身上翻身滾到床底下。
晨風指着晨星的手都在抖,他叫道:“你竟然上了裡德?你怎麼敢?怎麼敢?!”
晨風越說越氣,又開始四處尋覓可以打人的東西,但是手邊實在沒有趁手的兵器,索性一隻腳站起來,搬着自己的輪椅就沖向晨星,一邊砸一邊叫道:“我就知道你這家夥吃醋之後不會幹好事,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晨星一邊躲一邊叫:“你瘋了吧?我跟我的情人做什麼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的?”
說話間,晨星就挨了一下砸,頓時頭破血流,他生氣了,開始還擊,沖上去跟晨風扭打成一團,畢竟是親人,打架的時候都是拳拳到肉的搏擊,隻想讓對方痛,沒想讓對方死,都沒用上法術。
但是似乎隻有晨星是這樣想的,晨風因為腿腳不便,在接連挨打了幾下後,終于徹底暴躁,施展法力給了晨星重重一擊,晨星當即倒在地上,開始吐血。
魅魔不擅長法術,晨風的法術最多也隻到這樣的程度了,但是晨星不一樣,當他也用法術還擊後,一個來回就将晨風按倒,手掐住了晨風的脖子。
晨風開始掙紮:“放開我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吧?”
“哼?有本事你就對我動手啊,不敢吧——啊!”
剛說完這句,晨風就挨了晨星一個大嘴巴子,他大叫,晨星又扇了一巴掌,他開始歇斯底裡地搖頭晃腦慘叫,晨星又是幾嘴巴,晨風終于安靜了,眼淚汪汪望着晨星,說:“你等着,
我不放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晨星說:“再亂嚷嚷直接将你臉打爛,我看這樣還有誰看得上你。”
晨風徹底安靜了。
晨星從晨風身上下來,拎着他的脖子将他放到輪椅上,又連人帶輪椅一起扔下樓,說:“趕緊滾。”
自知打不過晨星,再多糾纏也毫無意義,晨風憤憤不平地走了。
晨風一走,晨星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倒在了地上。
腦袋流血了,但是頭畢竟還是硬,雖然血流的滿腦袋都是,但是沒有很疼,但是胸前很疼,法力的傷害往往還會帶有一定的類似腐蝕性的東西,傷處像針紮一樣,密密麻麻地蔓延出去,呼吸的時候好似胸前的每處神經都在痛。
“痛死了……”他忍不住叫出聲,扭頭想要問裡德手邊的紗布和藥可不可以遞給自己一下,結果卻看到臉上一臉的冷漠和憎惡。
從和晨風打起來開始,裡德就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打架一樣,根本就不在意眼前兩個為他大打出手的人。
他本來受傷後下意識轉頭想要尋求裡德安慰。
結果在看到裡德臉上的神情後,就灰心了。
他去床頭拿紗布和藥的時候,見到裡德眉頭輕微皺了皺,知道他這是嫌棄自己身上的血迹,匆匆拿了東西就離開房間關上了門。
在隔壁房間給自己包紮,腦袋上的傷在頭頂,不太好包紮,廢了很大的勁才包紮好,包紮着包紮着,就開始哭了起來,他不明白怎麼會搞成這幅樣子,他是喜歡裡德的,是想要和裡德結婚,共度一生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可是他也不舍得也不想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隻是萬般糾結覺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