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的眸子都瞪大了，他的嘴唇開始顫抖，說：“你最好搞清楚你到底在幹什麼，給我把手拿開。”

晨星不僅不拿開，反而将手指伸了進去，那一刻，裡德臉上露出的驚懼是晨星前所未見。

晨星笑了，說：“真好，果然還沒有别人用過，那至少這裡，我是第一個，也要是唯一一個。”

說着，晨星就俯下身親吻裡德的嘴角，說：“放松，放松，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裡德當然不會聽，甚至還不住地蠕動着身體掙紮着。

那一刻，裡德臉上幾乎是心如死灰：“别這樣，求你了。”

頭一回見到裡德臉上見到這樣乞求的意味，這反而讓晨星覺得更加亢奮，期間裡德一直想要掙紮，但是都被晨星按住了。

晨星說：“你以前不是都這樣對我的嗎？怎麼我對你就不可以了呢？知道不好受了，但是你忍着點吧，我也是一直這麼忍過來的。”

裡德轉頭看晨星，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完事趴在裡德身上大喘氣，裡德雖然手腳不能動，卻低下頭狠狠咬在了晨星肩頭，晨星慘叫一聲，卻不抵抗。

直到肩頭都流血，直到裡德咬累了才松開。

晨星的半邊肩膀都麻了，他用另一隻手支起身體，伸手去撫摸裡德的臉，不知為何流下淚來，受罪的明明是裡德，哭的卻是他。

好像不管發生什麼，哭的總是他。

晨星撫摸着裡德的臉頰，他說：“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要背叛我呢？我們再回到從前好不好？你還是那麼喜歡我，我也隻有你。”

裡德瞪着他的眼睛裡都現出血絲了，然後他輕蔑地笑了一下，就移開了眼睛。

晨星受不了他這麼無視自己，就捧着裡德的臉用力地吻他，盡管很快被裡德咬得鮮血直流，卻也一直不松口，一邊親着，一邊說：“為什麼要這樣呢？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晨星不喜歡這樣，沒有愛人親昵擁抱撫摸的做和其他人做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别呢？他竭力去親吻撫摸裡德身體的每一寸，直到自己都累到不行，裡德也再沒有給他任何反應，晨星一邊哭一邊做着，說不清最後是哭累了還是做累了，最後一次後就倒在裡德身上，睡過去了。

睡覺也不太安穩，一直夢到一些痛苦的事，有時候夢到裡德離自己遠去了，有時候夢到三十年前的事，真奇怪，他或許對于三十年前的事覺得更歉疚一點。

夢裡一切都黑黢黢的，死去的裡德軀幹全無，飄在空中像怪物一樣來找自己複仇，說自己害死了他，要帶自己一起去死，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界限，隐約感受到殺意，但是他感覺四肢都被魇住，動彈不得，緊跟着呼吸都變得困難。

無邊痛苦中，他又抓住了面前的裡德，盡管裡德的樣子已經面目全非，可在最危機的時候，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依然隻有裡德，他抱住裡德，哭喊着：“裡德，裡德，救救我。”

好奇怪，這樣的叫聲像是有魔力似的，他叫了幾聲，就覺得好像可以呼吸了，身體也變得輕盈，面前的裡德也換了一副樣子，沒有那麼恐怖了，變幻出他原本的樣子，金色的人影始終那樣耀眼，溫柔的笑容讓人看了就想要流淚。

晨星一臉滿足地将身邊的人拉進了自己懷裡，不停地親吻着：“别離開我，裡德，我愛你，好愛你。”

再就徹底失去意識，夢也不甚清晰了。

再醒來，完全是驚醒的。

他說他怎麼在夢裡的時候也感覺到殺氣，原來是晨風突然出現在他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