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留子圈有一個吃了一年都還沒吃到結尾的瓜,那就是陸涯到底有沒有和關小姐在一起過。
據傳聞,兩人是在父母面前都過了明路的關系,可私底下,這倆又是真的關系不好,甚至還有人親眼目睹過在街頭陸涯和關小姐吵架吵得不可開交,大有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樣子。
後來,演變成誰也不能在他們倆面前提對面名字的程度。
關小姐:我對姓陸的都過敏,聽到陸這個字就犯惡心想吐。
陸涯:再給我關關關我給你打到以後隻能呱呱呱。
好好好,那你們既然這麼不共戴天了,怎麼還要一起回國呢,甚至座位還靠在一起?
賀二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吃不到熱乎的瓜他簡直急得團團轉。
精緻優雅的關小姐取下墨鏡,翻起巨大的白眼,給剛一上飛機就睡過去的陸涯隔空扇了幾個巴掌才氣呼呼地坐了下來,順帶再給一直都注意着他們這邊的賀二附送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瓜沒吃上反而收獲鄙視的賀二:So?What can I say?
直到飛機落地H市機場,陸涯才迷迷糊糊睜開眼,起身拿行李目不斜視就下了飛機。
什麼關小姐?他沒看見,他隻知道自己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焉,然後跪着唱《對不起》。
而現在的陸涯的确是跪在江焉書店裡的,隻不過是被江焉一腳踹下去的。
“一年不見,更狠了。”陸涯低頭笑笑,慢慢起身甚至還悠閑地拍了拍自己的膝蓋。
之前還隻是掐着他脖子親他,現在已經能扇他巴掌踹他腿了。
這要是再等兩年才回來,他不懷疑江焉會不會直接拿着刀對他。
陸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店員站在一邊已經徹底目瞪口呆。
天地良心,他隻是路過去理貨而已,沒想到能撞見自家話少事更少的神仙老闆動手打人的現場。
怎麼感覺有點幻滅?
她呆滞着,直到陸涯走到他面前來時還是在傻傻盯着眼前的大帥哥出神。
我的個媽呀,老闆的朋友怎麼一個比一個好看,現在這個更是帥炸天了。
她瘋狂感慨着,完全沒留意自己的心裡話全被說了出來。
頂着半張臉的巴掌印,陸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店員,心想:帥是吧,要不是剛才躲得快,江焉一拳頭下來我現在早破相了。
看來今天的串串是吃不上了,陸涯沒戳穿臉色爆紅的店員,徑直推門走出書店,臨走前視線掃過收銀桌上放在角落裡的鑰匙串。
也不知道撬以前自己的房子算不算違法呢。
陸涯心裡這麼想着,卻是帶着冰冷的神色坐進了早等在門口的車裡。
司機适時回頭詢問:“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陸涯頂着巴掌印低頭玩手機。
司機癟癟嘴,嘀咕着他又不是瞎,您臉上挂着的巴掌印狗都看得見。
不過能讓陸涯吃了癟的地方,司機佩服地探頭看了眼書店的門臉,心想這怕不是什麼僞裝吧,否則在國外橫行霸道、說一不二的陸少爺怎麼一回來就在這兒被打了。
甚至還沒叫他進去幫忙。
而且也沒出來就打電話說:“天涼了,這小破書店該倒閉了。”
司機嘚嘚想着之前跟在陸涯身後威風凜凜的樣子,一轉頭就對上後視鏡裡陸少爺涼涼的視線。
他當即屏住呼吸僵在原地。
陸涯定定看了會兒司機,才終于在司機快要窒息的時候說:“裡面的人動不得,就算是我也不行。”
“是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司機似懂非懂,不以為然:“可現在H市還有您惹不起的?”
一年的時間,摧枯拉朽似的進入裴女士的利益關系網,他總覺得自家少爺已經天下無敵。
聽着司機充滿自信的聲音,陸涯笑了,轉着手機說:“我這輩子都輸給他了。”
他不打算繼續講江焉的事,即使司機是他自己的人,“行了,去陸氏。”
“好嘞。”
油門發動,陸涯撐着車窗看窗外H市一年後似變若無的風景,終于收獲了遲到的“歸屬感”。
H市的另一處,江焉正一臉煩躁地坐在咖啡店裡,冷眼看着正專心緻志吃着華夫餅地林漾。
一直等到林漾吃得心滿意足後,他才開口說起正事。
果不其然,林漾瞬間變回了公事公辦的樣子,還是一支筆一個本子。
“陸涯真的回來了?他還來找過你?”他認真記着,“就是陸骁業的大兒子?合法繼承人的那位?”
江焉捧着他平時根本不喜歡喝的苦咖啡木然點頭:“對。”
林漾咂舌:“我們是留意到他回國的航班,但沒想到他回來第一件事是去你們學校蹲你。”
江焉呵呵,皮笑肉不笑。
林漾和江焉認識一年了,也知道他這表現就是極其不爽的樣子,但專業态度告訴他這種時候搜集線索比吃瓜更重要。
他硬着頭皮繼續問道:“你覺得他回來是不是幫陸氏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