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挪不開眼。
魏晏州的目光本能地掃到她身前,溝壑再往裡一點便中斷看不見,因為有一抹豔紅覆在其上,是她的紅色小衣……
姜月就這麼睜着一雙無辜的杏眼,咬唇看向魏晏州,直到看見他的眼中倒映出她的雪白肌膚、紅色小衣,唇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
可誰知這般香豔的畫面沒等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卻等來了魏晏州一句冷淡的“無妨”。
他說罷還無情将姜月的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扯開,把她放到塌上,取走了腰帶起身離開,動作一氣呵成,一點都不留戀。
魏晏州背對着她說道:“夜深了,我去沐浴随後再來就寝,你先睡不必等我。”
這一連串的舉動讓姜月錯愕撐在塌上,方才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把镯子纏上他的腰佩,否則怎麼好勾男子的腰帶。魏晏州在見到她刻意露出的身子後明明眼神灼熱,對她有赤條條的欲念,卻為何戛然中斷。
她百思不得其解,攏好衣裳下榻,氣得踩了一腳地上的腰佩。
不過既然魏晏州讓她等,那她就等。
姜月氣歸氣,還是聽他的話先躺在榻上,隻不過這一回她身着輕薄寝衣,就連小衣都幹脆解了,否則怎麼對得起她想盡辦法把屋子供得這麼暖。
不知過了多久,魏晏州這個沐浴要到什麼時候,等到房中的燈已經熄滅一盞,就連姜月也有了些許困意,才聽來房中輕踏的腳步聲。
她從被褥中伏起身子剛看到魏晏州也穿了寝衣朝她走來,他終于不是包裹得嚴嚴實實,她驚喜道:“大人……”
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房裡唯一一盞燈也被他吹滅了……
黑暗之中,一隻大掌按下她單薄肩膀,冰涼的觸感透過那層寝衣立刻傳達到她肌膚上,不禁令姜月身子抖了一個機靈,魏晏州的手和身子怎麼這麼冷?
“不用起身,睡吧。”
說罷,那人快速躺倒在榻上另一側,再将被褥往身上一蓋,如行雲流水般,根本沒有留給姜月插話的餘地,姜月隻好忿忿地一同躺下。
四周頓時陷入寂靜,靜得連呼吸都可聞見,隻偶而聽到外頭的風聲,這樣的氛圍最好相伴入眠。
可是姜月睡意全無,還不死心,難得兩人頭一回同榻而眠,而且還沒着多少衣物,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了。
被褥嚴嚴實實地蓋着,從外頭看起來紋絲不動,可裡面的人并不安生,纖細腰肢在往中間緩緩扭動,直到身子越過了兩人中間隔着的那道空隙。
姜月頭枕魏晏州的肩膀,手還環上魏晏州的臂膀,“大人,你睡了嗎?”
“還沒有。”
既然如此,她的身子又往魏晏州的手臂上貼近了些,随着呼吸時的微弱起伏,柔軟豐滿的雪峰若有若無地蹭到了魏晏州,黑暗中除了視覺,其他一切的感知都在無限放大。
她終于感受到了現下握着的手臂精壯有力,就算隔着寝衣也能察覺到手臂上的脈絡越來越清晰,那是他的青筋,是他對她有了反應。
姜月心中正為了有些苗頭而慶喜,誰知魏晏州卻翻了個身一下掙脫掉她,“但我累了,你也早些安寝。”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格外疲憊,看這樣子是真的不準備睡前做些什麼了。果不其然,隻過了一會兒就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魏晏州有病。
姜月心裡怒罵了一句,索性也翻過身兩人各占據一頭睡着。若不是祁也默的命令要她接近魏晏州,她才懶得理身後那個人。
她當年被祁也默帶走後訓練了五年才成為細作,第一個任務便是進燕宮成為穆岩的寵妃,裝得一副表面嬌軟,實則暗送情報,把這個燕國裡裡外外早就透析得千瘡百孔。魏晏州能攻打得如此順利,其中少不了祁也默暗中的推波助瀾。
但祁也默又和魏晏州在齊國的朝中勢力相抗,才不會白白送他功勞,就如前幾日讓魏晏州殿上無功而返,且讓他和齊王生了嫌隙,這樣既覆了燕國又讓魏晏州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