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微微仰起頭,“可是我已經離開建安很久了,自從十三歲那年家破人亡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就算現在回去再見到故土那些事物,怕是也記不得了。”
她的眼眸擡着但是不知在看向何處,像是穿過了時光看到某處,嘴角勾起了幾分怅然的笑意。
“若是不記得,就再看一遍,那裡是你的故鄉,總會記起來的。”魏晏州平和說道。
這一瞬間,姜月有過片刻的失神,這些年趟過以陰謀詭計交織的歲月,為了複仇手上沾滿了血腥,早就忘卻了當年的一方淨土,如今再看一遍就真的能記得起來麼?
她的雙唇連忙抿着,因自己的動容而掉以輕心差點失了态,但她是細作,要以最快的速度調整情緒,覆上一層虛假的面具輕笑道:“那我要是不記得了,大人會帶我逐一走走麼?”
魏晏州随口道:“你要是想,随時奉陪。”
有了這句許諾,姜月就像是得到了許可被縱容了一樣,在他耳旁嬌媚一笑:“那就謝過大人了。”
房裡的溫度陡然生暖,那股冷香也漸漸幻化成女子手中若有若無的幽香,随着雙手起起伏伏漸漸萦繞在兩人身周,而那雙手漸漸地也不再執着于太陽穴上的力度,緩慢下移,揉上魏晏州的頸肩。
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溫熱相觸,那雙手漸漸地柔若無骨,就像絲帶纏繞一般時不時地撩動人心。
但那雙手根本不知餍足,繼續往下在魏晏州的腰帶附近流連,并且總是有意無意地觸碰到魏晏州的腰身……
“你在做什麼?”魏晏州猛然睜眼開口問道,像是在極力憋着後悶悶發出的語氣,不算責備,但也不算好。
“我……我的镯子像是勾到了大人的腰佩……”他的背後是姜月低頭跪坐,神情專注地盯着自己的手镯和腰佩在解。
可她每動一次,手掌心便會貼上魏晏州的腰,柔軟的觸碰總是有一瞬沒一瞬,拉扯腰佩和腰帶的力度也不知輕重,勾得魏晏州的腰帶一松一緊,讓人無所适從。
因她碰的地方有些敏感,魏晏州這會兒沒什麼耐心再讓她繼續下去,尤其是不想再讓她的手再動,“既然勾到腰佩那就把腰佩扯斷,不必再解。”
說完正要自行扯斷,可姜月按下了他的手,耐着性子笑道:“大人日日佩戴的東西我可不敢損壞,我試試把镯子取下來。”她執着地繼續手上的動作,而那副腰帶要解沒解,也讓魏晏州胸膛随之起伏。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左臂突然被一隻大手覆上,并将她往前面一帶。姜月身子失去平衡,驚呼一聲後竟直直跌坐下來,跌坐的地方正是魏晏州懷裡。
而此時,勾在她镯子上的腰佩也被一道扯了下來,與此同時被扯下來的還有魏晏州的腰帶,就這麼一連串都挂在她的镯子上。
仿佛被方才魏晏州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她現下雙臂環在魏晏州的脖子上,頭枕在他的膝蓋,就這麼和他兩兩相視一動不動。
唯一在動的是魏晏州因腰帶解開而半敞的衣衫,随着他起伏的胸膛和姜月呼吸極淺的氣流鑽入,而微微晃動。
姜月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幅的動作讓她的領口微敞,漏了半截雪白的肩頭,交領之下是若隐若現的線條一路往裡延伸…
一時間心跳可聞,彼此眼中的人影清晰,女子仿佛驚吓未定以緻唇齒微張,星眸秋水盈盈藏着嬌怯。因為她看到了魏晏州的目光逐漸灼熱,墨色的眸子仿佛裡翻湧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情緒,他的呼吸終于亂了。
姜月的手指如葇夷,微微動彈便又劃過他的肌膚。
“别動。”男子的聲音沉悶,頗有遊走在危險地帶的意味,姜月聽話地抿嘴一動不動。
随後他擡手握上姜月細嫩的手腕,目光盯在那隻镯子和腰佩上,手指稍一用力旋即扯斷了那串腰佩,終于讓腰帶和镯子分離。
姜月惋惜地咬唇說道:“都是我不好,還是弄壞了大人的腰佩。”飽滿的下唇被她咬得鮮豔欲滴,和她上身微微隆起的柔軟紅白相宜,在不斷給眼前男子一波又一波的視線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