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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三 我曾經活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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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黑暗畫面中,紮格固執地插入其他影像:賽羅偷吃他能量餐被抓包時鼓起的臉頰;兩人在醫療室吵架把瑪麗隊長氣得摔門而出;某次深夜訓練後,賽羅靠在他肩上睡着的側臉...

"加大劑量!"沃佩裡的怒吼将他拉回現實,"我要看他徹底崩潰的樣子!"

某種新型藥劑注入靜脈,紮格的視線上炸開無數光斑,聽覺器官捕捉到能量在身體中奔流的轟鳴。在這種狀态下,他居然笑了——嘴角扭曲地上揚,露出帶血的牙齒。

"瘋了!他瘋了!"一個科學家驚恐地後退。

沃佩裡卻欣喜若狂的欣賞着:"不,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我的傑作回來了!"

終于開始對他放松警惕了。

紮格任由他們歡呼,在意識最深處,他正用指尖在束縛椅底部刻下最後一段通風路線。當藥劑測試結束後準備表演賽時,他将如幽靈般穿過這條路徑,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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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的屠殺像一首精準的交響樂。

紮格從通風管滑入武器庫的動作輕盈如貓,他的指尖撫過每一把能量刀,最後選中一柄與當年沃佩裡用來割他喉嚨的款式相同的短刃。第一個死的是守衛E——那個每三十分鐘打哈欠的懶鬼,紮格從背後捂住他的嘴,在耳邊輕聲道:"你曾押注我能撐過多少刀,記得嗎?答案是二十七。"

刀刃精确地重複了當年的二十七處傷口,最後一刀才切斷氣管。

監控室的三個操作員死在崗位上,喉嚨被自己的數據線勒斷。紮格的指尖蘸着他們的血在牆壁上畫了個簡單的箭頭,标出競技場的位置——這是留給賽羅的第一個記号。

(他會認出來的。)

"求求你..."地上的格索尼軍官顫抖着,"我隻是服從命令..."

紮格踩住他的喉嚨,俯身在對方耳邊低語:"第十七屆狂歡夜,你往我傷口倒熔岩威士忌。"他手指精準地刺入軍官右眼,"當時你說...慘叫比音樂動聽。"

軍官的屍體重重倒地時,血路開始在戰艦中蔓延,随着殺戮展開,記号越來越多:用内髒拼成的箭頭,在艙壁上塗抹的飛鳥輪廓,被擺成跪拜姿勢的屍體手指全部指向同一個方向...紮格像個殘忍的藝術家,在複仇的同時精心布置着這場血腥的邀請函。

每個仇人死前都聽到了自己的罪狀。

他的複仇如同精密的手術,每一刀都刻着記憶中的恥辱。在處決當年負責鞭刑的守衛長時,他複述了對方當年的每一句嘲弄;在找到那個喜歡用鈍器敲他的醫師時,他讓對方的死亡時長正好是當初折磨他的分鐘數;參與肢解老看守的護衛們被自己的四肢纏繞絞殺...

他在預定時間内來到了沃佩裡的艙室前,在三名親衛隊換班放松警惕時他從隐蔽處沖出襲擊了他們。第一人的心髒被手刀貫穿,第二人的喉骨在踢擊下粉碎,而被絆倒的那個...

紮格單膝壓住他的胸口,俯身時他身影籠罩在他的上方,血液順着親衛的屍體流下在紮格腳下彙聚成一潭血水。

"記得D-427牢房嗎?"紮格的聲音很輕,像在哄孩子入睡,"你每天往營養劑裡摻腐蝕液。"

親衛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認知帶來的恐懼比死亡更美味——紮格記得,清清楚楚地記得每一個細節。

當紮格踏進沃佩裡的私人艙室時,提督正悠閑地品着能量酒,仿佛早料到這一刻。

"我算算時間你也該來了。"沃佩裡甚至親昵的推過一杯酒,"要嘗嘗嗎?三百年的陳釀,來自你第一次大屠殺的紀念。"

紮格的短刃抵上他喉嚨時,卻發現對方毫無抵抗意圖。提督甚至放松地後仰,蜥蜴般的眼睛閃爍着自豪:"知道為什麼我從不擔心你反抗嗎?因為你骨子裡流着我的理念——絕對的暴力,精确的殘忍。"他留戀的撫摸紮格臉上的傷疤,像撫摸自己的愛人般,"你是我最完美的傑作。"

"閉嘴。"紮格的刀刃壓入皮膚,血珠順着沃魯岡的綠色鱗片滾落。

"光之國那些僞君子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會怎麼想?"沃佩裡毫不掙紮,依然陶醉的看着他:"特别是那個藍紅相間的小子...他叫什麼來着?賽羅?"

紮格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沃佩裡立刻捕捉到這個弱點,笑聲更加刺耳:"啊哈!我懂了!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回去繼續玩過家家?看看你身上的血,聞聞這滿艦的血腥味——這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短刃貫穿了提督的咽喉,但紮格故意偏了半寸讓他還能說話。沃佩裡咯咯笑着,血沫從氣管漏出:"做得好...這才是我的小怪物...永遠..."

紮格擰下那顆頭顱時,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體内也被擰斷了。七百四十九個仇人,七百四十九種複仇,現在全部完成,但他沒有感到預期中的解脫,隻有無盡的空虛——沃佩裡最後的話像詛咒般萦繞不去。

(怪物。)

競技場的血泊中,紮格提着沃佩裡的頭顱轉身,看到賽羅站在門口。此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像怪物——銀紫色皮膚被血污覆蓋,眼燈閃爍着不穩定的紅光,嘴角還挂着殺戮帶來的病态微笑。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東西了吧。"這句話耗盡了他全部勇氣。在賽羅橙色的眼燈注視下,他感覺自己正在被審判——不是作為英雄,不是作為戰士,而是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沃佩裡說得對,沒人會接納這樣的...

溫暖的觸感突然包圍了他。賽羅的擁抱如此用力,幾乎讓他遍布傷痕的身軀發出抗議,但紮格不敢動,不敢呼吸,生怕這隻是瀕死的幻覺。

"你是紮格,我帶你回家。"賽羅的聲音近在耳畔,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沃佩裡錯了,光之國或許無法接納一個怪物,但賽羅可以。

這個認知讓紮格徹底崩潰。他緊緊回抱住賽羅,像個迷路太久的孩子終于找到歸途。

有什麼東西在紮格體内碎裂了。幾百年來積累的痛苦如決堤洪水般沖出——被注入黑暗能量時的灼燒,每天定時到來的鞭刑,沃佩裡每次"治療"後的作嘔感,殺死對手的觸覺,還有那些數不清的、無人知曉的深夜顫抖...原來它們從未消失,隻是被埋得太深太深。

"好痛啊...賽羅...真的好痛..."

他哽咽着重複這句話,仿佛要把幾百年的痛苦都傾訴出來。賽羅收緊雙臂,任由對方的血污弄髒自己:"我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在這片血海中央,紮格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留下那些記号——那不是邀請,而是求救。就像黑暗中的孩童用哭聲引導救援,他本能地為那個藍紅相間的少年标明了方向。

而賽羅,從未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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