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樓下大堂,随意點了幾道名字聽起來不錯的菜。
“夫君,昭王是覺得林懷仁是踏雪蘭妃事件的背後之人,所以才讓你去查的?”白榆晚端坐着,神情比以往都要嚴肅。
她和上官頌今說的時候,對方沒有給她透露出什麼信息,似乎是不想讓她知道踏雪蘭妃的事,想來是因為涉及朝堂,不好讓她知道。
謝邵微怔,刹那便反應過來。
白榆晚和攝政王相識,所以知道昭王要查林懷仁的時候,下意識就以為林懷仁是背後主使。
他垂眸,斂下眸中神色:“林懷仁是個好将軍,朝堂如今不太平,昭王讓我和他聯手查這件事。”
話裡沒有直說懷疑的人是上官頌今,但把林懷仁排了出去。現在還不清楚白榆晚和上官頌今是什麼關系,即使他信任白榆晚,也不好貿然開口。
“嗯?”白榆晚沒想到是和林懷仁聯手,上次上官頌今說要解決一下林懷仁的事情,所以她心中才會笃定林懷仁是背後之人。
她猶豫着開口:“踏雪蘭妃這事如果成了,林懷仁得利最大。”
而且他機會最多,可以和外敵勾結,又能做出戰亂的假象。待大家都放松警惕之時逼宮,勝算很大。
還沒等謝邵開口,就聽到咋咋呼呼的一聲:“你們在聊我爹嗎?”
林北慕之前還在和蘭時讨論,在他的幫助下這兩個人能不能和好。結果當他餓了準備來樓下吃點東西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人正襟危坐地在那聊着什麼。
擔心謝邵亂說話,他決定偷偷靠近聽他們在說什麼。
剛到旁邊,就聽見他們在讨論林懷仁。本以為是撞名了,又聽了一會兒,才發現讨論的可不是就是他爹嗎?
“你爹?”白榆晚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同樣震驚的林北慕,“林懷仁是你爹?”
得到林北慕的肯定後,她沉默下來。
那剛才她說的那些話,豈不是都被他聽了去?
沒料到有這麼巧的事,畢竟她們遇見林北慕的地方不是岑州,這麼一想,好像确實沒聽他提起過家裡的事。
林北慕剛才距離有點遠,沒聽清他們具體在讨論什麼:“你們找我爹有事嗎?我帶你們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岑州不過一兩天的路程,很快就能到。
幾人商量好後,便踏上了前往岑州的路。
兩日很快就過去。
林北慕帶着他們來到了林府,不過和他想的一樣,他爹這個時候肯定不在府中,估計在軍營商讨。
安排好住處後,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白榆晚被仆役領着去了西邊的一間房,遠遠的看見謝邵也站在那。
“夫君?”她不解地看着謝邵,以為是有什麼事找她說。
謝邵看見她才反應過來,看向一旁的仆役詢問:“我們住一間?”
“公子說兩位是夫妻,理應同住,所以隻收拾了一間。”仆役說完作了一揖便離開了,隻留下兩個人愣在原地。
他們雖說是夫妻,可沒怎麼一起住過,謝邵之前一直都住在書房,她也樂得自在。但現在若是和林北慕說要兩間房,多少有些不合适。
“先進去吧,我睡塌上便好。”謝邵先一步開口。
白榆晚也不好拒絕,将東西都放好後,隻感覺渾身疲憊。趕路趕了半月時間,路上也沒怎麼休息好。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倦意,謝邵朝門外走去:“我有些事情,娘子先在這休息吧。”
阮倉正在門口等着,見他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沒查到線索,他身邊沒有親近的女子。”
幾日前謝邵讓他查清楚白榆晚和攝政王的關系,他用最快的速度傳信去了京都,可什麼也沒查到。
上官頌今雖然是攝政王,但府中除了丫鬟就是暗衛,身邊根本沒有其他女子。
謝邵垂下眸,開始猜測白榆晚的身份。難道是暗衛?可若是暗衛不應該沒有武功,遠遠達不到暗衛的标準。
“繼續派人深挖,從幼年開始,但凡有點關系的人都查清楚。”
阮倉連忙應聲,轉身去準備要查的事情。
關于攝政王的事情馬虎不得,若是白榆晚有一天知道他家公子的情況,轉而暴露給上官頌今,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攝政王那邊肯定還以為他們現在在洛州,實際上他們早就離開。
謝邵打算等要離開岑州的時候,再把岑州的消息透露出去。不過就算是現在被上官頌今知道了也無所謂,他沒有勢力在西北,就算是要來也得掂量掂量。
謝邵轉頭,隔着門似乎望向白榆晚的方向。
不知道她在上官頌今那裡,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他想的這些,白榆晚一點都不知情。
謝邵離開後她就開始躺下休息,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
看了看窗外,夕陽西下,足以看出她睡了好幾個時辰。
現在到了岑州,除了林懷仁的事情,她也想借着機會回來看看師傅,還有和她替換了身份的穆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