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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十八回 天煞星鬥武盤蛇道 天弩星射虎登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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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作者:秦湛(臨風、水原、玺輕監修)

詩曰:

男兒胸存射雕志,莫教辜負弦上名。

伏虎何須待羅漢,拜将休得顧浮萍。

鋒冷撥霧寒惡煞,翎輕掠雲動仙靈。

弩飛槍舞動地處,似是景陽俠客行。

話說北宋時登州境内,原有兩個奢遮的好漢,一個喚做兩頭蛇解珍,一個喚做雙尾蠍解寶。這兄弟兩個都有一身過人的武藝,獵戶出身,莫論甚麼虎豹狻猊,鷹隼忽律,隻他二人去,必然手到拿來,以此登州向來少見猛獸。叵耐那老賊毛太公父子,因貪賴二解的大蟲,生出一番事來,緻使二解同孫立、孫新一衆好漢都去了梁山泊落草。登州再無有手段的獵戶,狼蟲虎豹沒了約束,依然出來傷人。

至政和六年,那東門外登雲山上,不知從何處鑽出一隻老大的吊睛白額大蟲來,盤踞山場,時常下山吃人,卻無半點忌憚。官府不知拘集了多少當地獵戶,委了許多的杖限文書、捕虎文狀,卻捉捕不得。衆家獵戶,被這大蟲傷折了十數個,奈何不得,又吃了不少限棒。因此内外都緊,人人懼怕,隻得連夜逃走,另尋别處州府謀生,也不做獵戶了。官府沒奈何,任那畜生傷人,不題。

且說與那登州一州之隔有個濰州,其治下昌邑縣有個呂家村。這村裡見有一少年,祖貫燕京人氏,姓呂,雙名坤鍵,年方十六。為因他父親惡了同僚,被生事削職為民,用盡盤纏,領全家來此間尋親居住。這呂坤鍵自小非同他人,見他發色雜灰,雖是家貧落魄,卻頗有遠志,隻要長成為國出力。呂父雖使不得錢财投師父教他,卻幸村裡原有幾個曾在邊庭戍守的老卒,喜坤鍵為人,一力指點他。所教諸般本領中,坤鍵惟好弓箭,使一把老卒相贈舊弓,用那樹枝削成木箭,日夜習射,不上三月,已然百發百中。雖是朽弓木镞,端的似勝過強弓勁弩,那幾個老卒看了,喝彩連連。

忽一日,呂坤鍵出獵回來,卻見那夥老卒,同一個漢子在家門前綠楊樹下議論紛紛。呂坤鍵看那人眼生,情知是外鄉來的,頗為好奇,自把弓背了,拎着野味,來聽他們說話。原來那漢子正是登州出逃的獵戶,為是有族人在昌邑縣居住,特趕來投奔。呂坤鍵當時聽罷,心道:“是了,近日多曾聞說登州境内虎患,無人收捕得,原來官府這般無能,反連累衆獵戶。”又聽得那漢說登州知州近日支給賞錢,專待人降伏那畜生。坤鍵思量道:“有了,送我那張弓的丈丈近來久病不起,又沒多少錢财請良醫用藥。現放着這般機會,好去賺了那賞錢來與他治病。”複計議道:“自記事兒起,家中隻是貧苦。我雖練就一身本事,端的好弓箭,卻無人識得。若能勾到登州去降了那虎,一來試我多年武藝,到底如何,二來卻好拿了那賞錢,乘此揚名,日後也好施展抱負。休猶豫了,此番若錯過,他日何時再得良機?”

當下呂坤鍵定了主意,回家來禀過父母。呂母大驚,急道:“不知多少獵戶壞在那大蟲的嘴裡,你有幾條命,卻去那裡尋死?”隻見呂父輕咳嗽一聲,說道:“雖是你不曾拜得師,既得點撥,把弓相送,亦算得半個師父。俗語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既有此心,卻遂你願。”呂坤鍵聞言大喜,自把野味去換了錢,收拾衣裝行李。呂母哭怪道:“不曾見父母把孩兒去送死的!”呂父笑道:“你卻隻是個婦人見識,吾兒本事,我自知道。此去若不能勾回來,便拿我問罪,任憑處治。”

衆鄰人聞知呂坤鍵要去登州除虎,将那賞錢來救老卒,都感他仁義,與他湊了些盤纏,備下幹糧。呂坤鍵提一條杆棒,平日慣用的朽弓木箭,都随身攜帶了,頭戴遮日箬笠,身穿千縫萬補舊麻衣,腳上踏着八荅麻鞋,辭了父母鄰人,離了濰州,徑往登州而去。有詩為證:

村醪堪酬英雄漢,椿萱莫憂少年行。

李廣難封哀古事,打虎且看再揚名。

一路打聽過去,行了三五日,早到登州境内,呂坤鍵看那四周卻都是山路。原來這登州境内高山卻多,休說甚麼登雲山,便從濰州過來時,路上隻見着蹲狗山、萊山、羽山。待進了城,在那十字街口,果見着一印信榜文。呂坤鍵也識得字,讀道:“城外登雲山處,有虎傷人性命。若有能降得大蟲者,事畢,支給賞錢一千貫文。”遂尋人問登雲山路徑。路人奇道:“彼處有虎,你往那裡去做甚?”呂坤鍵正色道:“專為除虎來。”路人端詳坤鍵上下,忽地笑道:“黃口小兒,不知高低,學人逞舌。放着許多了得的獵戶,尚收伏那畜生不得。你奶腥未退,胎發猶存,有何本事,卻隻好與它為食,兀自吃不勾哩!”坤鍵見他把自家看得輕了,不覺性起,隻道:“你隻管與我指路,我的生死卻不幹你事!”那路人隻是搖首笑,與坤鍵指着東面。坤鍵頭也不回,自出東門去了。

走了許多裡路,前面山路崎岖,兩側都是崇山峻嶺,中間一條小徑,乃喚做盤蛇道。呂坤鍵取了箬笠,待複前行,隻見一旁忽地趕過三五個人來,都騎着馬。為首一個鮮衣怒馬少年郎,卻與呂坤鍵年紀相仿,相貌堂堂,披甲穿襖,手提一條鐵槍。餘下都是仆從打扮。

那少年将眼來看了呂坤鍵一遭,見他發色,暗暗驚訝,就馬上唱個大喏,道:“觀兄長儀表非凡,背弓在此,可是此間獵戶?”呂坤鍵連忙答禮,道:“我非登州人氏,乃從濰州來,要捉那大蟲去領賞,與村人治病。”遂通了名姓。那少年聽罷,跳下馬來,道:“正是無巧不成話。我乃你臨州萊陽縣人氏,姓張,單名一個洲字,亦為這大蟲而來,好表我的本事。”二人地下坐定,互推了年紀,呂坤鍵長張洲一歲。張洲分付從人把些牛肉燒餅來與呂坤鍵吃,各自叙了許多胸中抱負。張洲道:“眼下大蟲僅此一隻,須是能者方得。哥哥既亦要仗它揚名,且先教兄弟看你本事如何。若差了些許,就請相讓,得了那賞錢,卻與你,我分毫不要。”

呂坤鍵畢竟也年少,起了好勝之心,自然答應。張洲因見他隻有一條杆棒,也不用槍,去從人手裡亦取過杆棒來。二人就在這盤蛇道上,各使門戶,一來一回,拼鬥起來。較了許多合棒,呂坤鍵見張洲雖是使棒,卻當槍矛一般,隻是點攔拿紮,暗道:“教他也見我的手段。”反把棒做斧钺使,一樣豎劈橫掃。鬥了良久,不分勝負。張洲見二人一般本事,隻要赢呂坤鍵,便賣個破綻,回身轉走。坤鍵不知是計,提棒緊趕去。張洲看他追得近了,猛地回身一棒。坤鍵猝不及防,正吃搠在右肩上,撇了杆棒,向後一跌,翻倒在地,臂膀都麻了。

張洲笑道:“是我赢了。”呂坤鍵扒起身,皺眉道:“此是我被你暗算,算不得我輸。”張洲聞言,大笑道:“哥哥此言差矣,戰陣之上,隻若能取勝,手段有何好壞之分?我苦練這回馬槍,曆經許多寒暑,雙掌上都是重繭,方才有所小成。不恁地時,與你如何見高低?”呂坤鍵道:“你練回馬槍,我亦曾苦習弓箭,家門前一株綠楊樹,今下已吃我射成秃。任憑你指處,無有不中的。”張洲奇道:“果是這般利害?乞展身手,教俺一看。”

呂坤鍵要顯手段,取下背後弓來,擡首望見遠處一株大樹,便道:“看我射那樹左第三枝上正中的野雀,若射中其伴,亦不算我的本事。”将枝木箭搭上弦,拽滿弓,觑着那野雀,恰待要射時,忽聞一聲響,手中弓竟吃拽折了。原來這張弓本自已朽,不知教呂坤鍵拽了多少回,射了多少箭去,今日終是再用不得。坤鍵見狀,睹物傷人,歎氣不已。

張洲看呂坤鍵懊惱,不由的笑道:“無妨,無妨!哥哥既是沒了弓使,且随我去城裡尋個鐵匠鋪,與你買得好弓來,再揀把趁手的家生,複施展我看。”呂坤鍵見說,忙拜道:“我一村野窮夫,怎敢勞賢弟壞鈔?”張洲道:“英雄何問出處?我雖非大富大貴之家,送哥哥幾件軍器,有甚打緊的!”便教從人把馬來與呂坤鍵騎。坤鍵道:“我隻會騎驢,不曾騎得馬。”衆人大笑道:“這馬卻乖,隻顧騎。”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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