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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十二回 地貌星擒惡反受辱 地端星雪恨誤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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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作者:厲四(臨風、費安監修)

詩曰:

放浪流連山海外,風波驟起為癡嗔。

恭端難解平濁事,才貌何堪了滓塵?

兩世滄桑冤業重,三生磨難血痕深。

青蓮化盡鐘吾水,魂夢依依訴前身。

話說當日葛攀登從茅山放走那一百單八副罡煞,各自受了天命,隻待時機到至,投胎轉世。内中卻有地貌星、地端星二星君,候了些許時日,彼此商議道:“你我都在山裡關押許久,今個放出,白白等候,卻是無趣。不如先去投胎轉世,也好尋個樂趣。”地貌星道:“我們從來都是女身,受封後,在天上随貌端星君共掌天下人相貌德行,今番轉世便做個男子耍耍罷。”地端星笑道:“也是,不必大富大貴,且看我們造化。”二星自入凡間尋人家去,不題。

且說元符三年,有一休甯縣龍灣村人氏,名喚周青,少年時為因家貧,父母把他賣與歙州吳氏大族,乃是喚做吳嗣祥的,就府上做了家奴。吳嗣祥見周青平日敦厚,無甚心計,便教他專掌家中帳目,又與他許了親事,娶妻成家。一日,周青領一衆莊客,陪同吳嗣祥長子吳知祿,一道去杭州販茶賣硯。途中,内裡一個莊客,名叫王央的,也是龍灣人氏,隻因起了邪念,夜裡夥同他人殺了周青、吳知祿等一行,又棄屍古道荒外,奪去了金錢貨物。直過了半載有餘,另一夥商人夜行古道迷路,無意間撞見殘骸,大驚失色。又見那屍首附近留有遺物,上有歙州字眼,便發善心,收拾回歙州。

那吳嗣祥因見吳知祿一去後無甚動靜,今認得死屍,教他怎不悲痛,竟一命歸陰。吳家遭此變故,全仗吳嗣祥三子吳知壽,一面操辦喪事,一面寫封告急家書,令人去喚亦在外做生意的二兄吳知牧,回鄉同族人商議對策。數日後,吳知牧趕回府上,祭祀父兄已罷,同族人商量報仇之事。吳知壽道:“前日裡未曾明說,那屍首均已認了,不是當日的人數,又未見着王央的。想來大哥綠林中也有打點,若知是他的隊仗,必不來搶。惟那個王央,常聽下人說他貪财寡義,又好以手段拉攏人心,多是他做了去。”吳知牧道:“若是此人所為,如何尋得他?”知壽道:“他是龍灣人氏,雖與我們同屬歙州,饒他藏了面容,畢竟鄉音有異。若使曉得龍灣方言者尋之,此事則成。”知牧道:“這個容易,我正有三五好友亦是龍灣人氏,可央其相幫。”知壽忙道:“不可,這是族裡的事,不便外人插手。”話未畢,忽地想起一事來,就道:“周主管的兒子不正好?”

看官聽說,原來那周青育有二子,長子名周天降,次子名周天賜,都是三旬以上年紀。其母生他兩個時,蒙蒙間隻覺屋内青煙白雲,香氣撲鼻,複見一對白衣神官立于面前言語,醒後便旦下兄弟二人。向後周青聞說,隻道上天賜福,便為二子取名天降、天賜。兄弟二人自生來便異于常人,長成後有七尺五六的身材,豐神俊朗,賽過潘安。有詩為證:

秋水為神凝琚骨,春風回首兩相歡。

靈霄失卻晴璋色,托化人間下玉關。

吳嗣祥在世時,一見兄弟兩個便歡喜,就使周青送二人去書院識字,又請教師點撥武藝,閑時到府上做工。兄弟二人自是把吳嗣祥當作生父般看待。如今聞說父親被害,恩人亡故,教他兩個如何坐視不管?

當下吳知牧便有怒色,道:“偏我族中無人了?要倚仗他兩個低賤!”吳知壽勸道:“二哥常年在外,如何依然這般短見識?且依兄弟的。”令喚過周家兄弟來,二人披麻戴孝,面色憔悴。吳知壽見他們可憐,無奈咬牙道:“你兄弟兩個暫止悲痛,欲要報仇,隻按我的分付。且去賬房裡多支些盤纏,攜了我的書信,揀兩匹快馬,星夜趕去杭州。待到城西處,去商市尋本家的鋪子,把書信交與族人,自有計較。”二人見說報仇的事,抖擻起精神。周天賜先回家中,分付了妻子,教好生照料母親,就與哥哥一道飛奔杭州而去。

隻說二人到了杭州,尋得那吳家鋪子,交付了書信。火家看罷了,隻叫二人稍候,轉去後廂找鋪主人。那鋪主人名叫吳沐文,來杭州經商已有數年,得知了這般要事,連忙教火家領二人入内,将吳知壽的意思講明與他聽。

原來那王央所搶貨物,本是歙州商市販賣的物品,就是尋常人家也一看便知。假使王央公然售之,必會露了馬腳,從而引人發疑,招來官差,繼而事迹敗露。似此,便不易在杭州做明面上的生意。然吳知祿一行隻是單走杭州,倘若去往他地,未知那裡情形,惟有在那鬼市子處行動。以此吳知壽叫周家兄弟聽命于吳沐文,好乘機尋仇。

二人見說,摩拳擦掌,專待報仇,就留宿于吳沐文處。吳沐文又使火家在城内打聽消息,一連數日,終在柳巷内穿珠婆王阿兒那裡,花了十兩紋銀将出消息來。那王阿兒隻說前日夜裡,有個叫做李冉的潑皮同着兩個人,一個是做販私的,喚做呂人英,另一個聽聲兒是龍灣人,卻不認得。三個到城北海裳樓尋歡。王阿兒當時領了幾個歌妓過去,進到屋内,恰好撞見李冉和那個龍灣人,正奉上塊歙硯,并金珠寶貝與那呂人英,隻說要在下月初三日,将些茶葉販到遼國,須用及呂人英的商船。三個見王阿兒同歌妓入内,連忙轟将出來。

吳沐文聽了,暗道:“想必那厮就是王央了。”分付火家,去請一個人。那人是誰?也是個販私的商人,姓宣名柳,在杭州鬼市子裡最有些威望,同吳知壽亦有交情。待宣柳來後,吳沐文就府中設宴,将兩瓶好酒,擺下些炙雞、燠鴨,并炒蟹、熟魚款待。宴畢,吳沐文便道:“奸不厮欺,俏不厮瞞。今請友來,為是有夥賊人殺了族兄,搶了茶硯等貨物去,族伯因此悲憤而亡。現經查,那賊首正在你這裡做買賣哩!”

一番話,直把宣柳驚得三魂無主,七魄亂散,連酒都醒了。吳沐文又将呂人英的事托出,宣柳更是心驚膽裂。原來那呂人英是宣柳的妻弟,多倚仗着自家的威風,不想竟惹上這般塌天的禍事。沐文又道:“宣兄勿驚,這不幹你的事。你隻須回去後告訴你那妻弟,叫他三更時候來我這裡,我自與他計較。”宣柳隻顧連連點頭,起身告退回去了。

話休絮煩,至三更時分,呂人英果然來了,自知緊急,不敢失約。吳沐文請進了廳堂坐下,未待開口,那呂人英急跪地拜道:“可恨李冉那潑賤,小人不知是他殺人越貨,更不曾知道乃是吳家的幹系。萬望大官人饒過賤命,我即刻便教人綁那厮們來。”吳沐文點首道:“看你姐夫情面上且饒你罷!隻是不消你動手,這是我族内的事,須聽我分付。”呂人英磕頭搗蒜般答應了。沐文又喚過周家兄弟,把王央的畫像與人英看了,認是王央無誤。沐文約定時日時分,隻待擒拿王央一幹人回歙州。

卻說初三日,李冉同王央一衆人,小心将貨物運至岸邊,隻見呂人英早教人将船攏來,下船接應。那周天賜與吳府的人已喬裝打扮,混在其中,身上各自藏了短刀暗器。李冉同呂人英唱個喏,就請将貨物搬運上船。人英分付了,就看周天降、周天賜兩個領人上前,觑的仔細,那王央正立在李冉身傍。二人互使個眼色,埋頭悄行,近至王央、李冉旁,隻聽周天降大喝一聲:“王央小人,認得周主管的兒子麼!”一手提定腰胯,一手捉在肩上,發力一摔,就把王央掀倒在地。李冉大驚,正要走,亦被周天賜就地上揭塊石闆,劈頭打的粉碎。王央還待掙紮,天降摸出短刀來,往大腿上搠了幾搠,複一刀割下右手。再要割時,天賜恐哥哥氣極,下手無個輕重,不得活了,忙把天降攔住了。那餘下人等,早吃吳府内的從人殺了個幹淨。

呂人英即命手下人把屍首都搬上船,出了海,俱都丢在海中喂了魚。那周天降、周天賜先謝過了吳沐文,天降把刀将王央牙齒一一打碎,複挑了手腳筋,揀條粗麻繩捆個結實,後裝入箱中,鋪上茶貨。吳沐文點起一夥商隊,教同他等運到杭州城外,便向着歙州進發。一路上隻用米糊與王央吊着這口氣,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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