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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四回 陳明遠大戰廬州 婁雨霏計取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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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城外火光奪月,殺喊聲震天,卻是軍師婁雨霏,因恐陳明遠有失,分付淩飛雪尹柔雨、擎天龍辛佳倫二将,起兵前來接應。沈冉見陳明遠已逃脫出城,未敢貪戰,虛晃一刀便退走。那番将縱馬緊追不舍。冉見他追得緊,眼看得近至身後,緊把金背砍山刀,回轉身去,猛地一砍。那番将見刀來,急忙招架,險吃傷了性命。遂不敢再追,退回城去。王珠江與那使槍的将軍亦暫未分得高下,賣個破綻,也退走了。那用戟的番将見埋伏這一陣,馬陵軍損兵無數,雖未擒得陳明遠,倒也歡喜,分付衆軍好生把守城門,回府去了。

卻說衆将保着陳明遠回營時,已過四更。陳明遠見折了這許多人馬,歎道:“悔不聽軍師之言!不是你衆人拼命相救時,當與錢、王二兄弟做一處死矣。”沈冉道:“可惱那個番狗,害吾兄弟,卻将他那匹馬騎了來羞辱我們。方才亦算得他僥幸,不然必死于吾回馬刀下。”婁小雨道:“如今不可再鹵莽行事,單仗蠻力非為上策,還須智取。”王珠江道:“卻才從城中退走時,我同藝潼各活捉得一個番兵,軍師可從其處問話。”

婁小雨便教把那兩個金兵押過,交由李沫瑤一一盤問。不一時,俱招了。李沫瑤道:“王哥哥捉的那個,實是金人;尹姐姐捉的那個,卻是個漢人。”暗影狼曹峻烽聽聞,為自家軍馬連折二陣,正沒出氣處,上前喝道:“甚麼漢人,卻與鞑子出力,也留不得!”便待拔劍,要去斬那人。李沫瑤忙阻道:“休要動手。他雖與金人出力,卻是個簽軍。”衆看官,你道何為簽軍?原來金人入寇時,見漢人百倍于己,雖自逞勇猛,亦恐折損甚多,有傷國體。卻得洪成壽獻計,但凡奪宋城池,可将城内丁壯簽發為兵,号曰簽軍。不與精良衣甲,隻有尋常刀槍,驅使迎敵,耗其銳氣,以助軍威。以此金人南下,多驅兩河人民,列之行陣。這人亦是被擄掠來的。

陳明遠聽罷,喚把那漢複解過,看他面有饑色,形容憔悴,十分可憐,歎息道:“百姓被番奴害得甚深。”便教将那個金兵推出斬首号令,與這簽兵解了繩索,又把些飯食與他吃了。那簽兵吃盡了肉與飯,陳明遠問了些家事,隻是泣道:“今被那番狗将來此處,離家多時,父母生死不知。”又說起城内金軍的事來,“那使戟的番狗,名喚鐵環哈雷,如今在金兀術麾下效力,軍中聞名。這賊好武藝,更精通我漢人言語。此番受金兀術之命,從來遠鎮率軍來攻占廬州。有個和參贊,同着一員副将,喚做尚喜的,是他要在軍中輔佐。”王珠江道:“尚喜這厮,可是使槍的?”答道:“是了。”婁小雨問道:“此人如何?”複道:“聞得他手下軍漢說,他在宋朝時,因被官長陷害,遂去做了強人,次後又從了金人。卻在僞帝劉豫那裡,打殺個害民官差。”雨霏道:“似有些良心未泯。”明遠道:“這般說來,你衆人若再逢着,休要傷他性命,隻可活捉。如能教他迷途知返,卻是好事。”便發放這個簽兵回鄉去了,正是:

古來征戰幾人回,倚闾喚兒胡不歸?

旌叢多少村橋客,一夜漢笛淚中吹。

翌日,聞人報說九尾狐吳賽鳳從宿州至營中。陳明遠教請進帳相見。吳賽鳳上帳拜罷,訴說了莊浩那裡戰事。陳明遠聽得折了李金宇,哀歎不已。吳賽鳳又問本處戰事,也見折了王宇琪、錢倉政兩個,又失了許多軍馬,忙問道:“何人守城,恁地了得。”陳明遠道:“是我們急躁了,方有此劫。”隻見方海錦、曹峻烽兩個進帳來報:“方才有伏路小軍,捉得一個番狗,從其身上搜得書信,将來交與兄長并軍師過目。”陳明遠便把那書信遞與吳賽鳳,令讀之。賽鳳閱罷,道:“有那宿州逃得性命的番兵,到廬州城裡,與那鐵環哈雷備說主将身死。因恐莊兄引兵來合攻廬州,欲請金兀術發援兵來助守城池。”

婁小雨見說,忽地笑道:“這封書信來得正是時候。他既欲求援兵,我們便可将計就計。”陳明遠問道:“怎地施行?”雨霏道:“可令臧好、薛許越二人,造下金兀術的回書。内中隻說令僞齊軍馬前來相助,再教把王、錢二位兄長的屍首送去請功。我們正好半路裡劫下。”陳明遠道:“這番狗是金兀術帳前大将,必然認得他的字體。我們又不曾見過金兀術的書信公文、兵符印信,如何造作?”吳賽鳳道:“哥哥不必擔憂。宿州一戰,莊哥哥奪得金人衣甲旌旗無數,更有金兀術行軍印章書信數封,足可仿造之。”陳明遠大喜道:“如此甚好。”便分付定李沫瑤,喚過沈濤,作起神行法,同引着臧好、薛許越、吳賽鳳去了。五個頭領隻一個時辰,便到宿州,先與莊浩、何熙相見,備說婁小雨的計策。

次日,何熙與臧好、吳賽鳳商議寫金兀術字體回書,薛許越将圖書雕了。安排完備。因兀術此番正将與僞齊軍馬分道渡淮,何熙算定時日,教房圳、毛振宇兩個各領一隊軍馬,扮作僞齊援兵,令吳賽鳳混入。再揀一精幹小軍,通女真語的,李沫瑤與他改扮成那個送信番兵,同着兩隊人馬,于二十四日起路,齊向廬州而來。

行了兩日,早到廬州,守城番兵問了備細來情,房圳隻稱兩個叫做金盛、宋王。先放那小軍入城來見鐵環哈雷,呈上書信。鐵環哈雷見回書上所言,親來城樓上問話。他卻也知宋朝河北、山東方言,聽得房圳乃是山東人氏,絲毫不疑,放軍馬入來。衆将相見叙罷,和一坤問道:“我在齊時,不曾見過你二人。”房圳道:“我兩個常在皇侄處效力,和參贊雖不知我兩個,我們卻久聞參贊弟兄等大名。”和一坤又與鐵環哈雷道:“那馬陵泊在宋朝做好漢,天下傳名。四太子既要這兩個屍首,以顯軍威,卻礙着戰事,可緩之。待退了賊軍,再送去不遲。”房圳、毛振宇見說,心中暗暗驚訝,卻不敢形于色,作聲不得。鐵環哈雷道:“四太子分付,豈可違背?”和一坤悄見房、毛二将無異,方笑道:“适才相戲耳。若這二位将軍是馬陵泊的細作,定然勸說相阻。”房、毛兩個聽了,暗自慶幸。

和一坤便喚尚喜引二人歇息,又教将王宇琪、錢倉政二人屍首盛好,差一支軍馬,送往金兀術處。方出城三四十裡,便被尹柔雨、辛佳倫兩個引軍劫下,送回營寨。陳明遠見二将屍首,痛哭哀傷。當即差人運回馬陵泊安葬。

第二日,陳明遠領兵于城下,排開軍馬搦戰。鐵環哈雷引兵出城,房圳、毛振宇随其兩側。隻看毛振宇當先出陣道:“久聞你這夥都是馬陵泊上的好漢,今番竟與宋朝為奴,甘心做他的鷹犬!”陳明遠便喚王珠江出戰。當下兩馬相交,軍器并舉。鬥了無數合,毛振宇乘機暗道:“兄長可詐敗而走,待吳姐姐回營相細說。”王珠江聽了,又戰幾合,詐作力怯而走。毛振宇招動本部兵馬,掩殺過來。陳明遠急令諸将退走。振宇引軍追趕一陣,收兵回城。那吳賽鳳卻也混在振宇的隊仗中,故作腳慢,離了隊,奔赴馬陵軍大寨來禀說:“毛振宇教兄長知,今日勝這一陣,卻好乘勢勸鐵環哈雷夜裡來劫營,寨中當早做準備。”陳明遠聽了,忙傳下号令,衆将各去埋伏。

隻說毛振宇回城,鐵環哈雷以他好武藝,分付殺牛宰羊,作個慶賀筵席。毛振宇自道:“金将軍本事,更在我之上。”原來這鐵環哈雷最喜強人,雖是折了烏勒托、烏拉那兩個,卻得房圳、毛振宇。席間說道:“我自上書四太子,教取你兩個身邊留用。”又因見那日尚喜與王珠江獨鬥,未曾得手,難免看得他輕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和一坤轉見尚喜面有怒色,私下相勸。尚喜自氣不過,起身走了。毛振宇即與鐵環哈雷商議,今夜引兵去劫寨,必獲成功。鐵環哈雷應了。

這壁廂房圳看得仔細,隻稱去淨手,卻來尋尚喜,将好言慰道:“金人素來輕蔑我等漢人。眼下賊軍未退,将軍何必與他計較,傷了和氣。”尚喜道:“我平生最恨昏官,怎生受這等鳥氣!”房圳乘機道:“他是官長,自古無能統有能,無才禦有才。我也聽得人說,此間全仗和參贊與他出奇畫策,方有許多功勞。大哥權且忍一時之苦,待将來立了功,還教他匾匾的伏。”一席話,反激得尚喜心下愈加惱怒。

是夜二更天氣,鐵環哈雷與毛振宇披挂上馬,留下房圳、尚喜在城裡。馬摘鈴,人銜枚,進到馬陵軍寨栅。毛振宇道:“主将可速令殺進,不可教漏了一個。”鐵環哈雷便催動軍馬,直搶入寨裡。忽聽得一聲炮響,火把齊起。左手下撞出金刀沈冉,右手下撞出金锏徐韬,大喝道:“仇人留下命來!”四下伏兵都起,攏殺過來。鐵環哈雷自知中計,不敢戀戰,忙欲撥馬而走時,早被毛振宇一刀揮于馬下,奪回了王宇琪那匹戰馬。陳明遠一聲令下,大軍拔寨而起,連夜攻打廬州城。和一坤見主将失利,急遣軍兵抗禦。陳明遠便教吳賽鳳于城下,勸說番兵開城投降。正是:

可怪金齊事不休,攻城掠地惹人愁。

群雄為救蒼生苦,舍死驅兵戰廬州。

畢竟城内降不降得,且聽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兩員罡煞:王宇琪、錢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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