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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七回 婁雨霏布四鬥五方旗 陳明遠排九宮八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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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排列九宮掣劍戟,嘶風玉勒競脫缰。

天機遺策今尤在,坐困雷霆水中央。

話說張鳴珂往馬陵泊招安不成,反送了自身性命。馬陵泊豪傑未有傷害從人,隻令其回京報與道君皇帝。衆随從連滾帶爬,星夜逃回東京,先見了張邦昌。張邦昌聞說大驚,不敢欺瞞,私下裡先面奏了天子。道君天子知曉此事,勃然大怒,本欲發罪張叔夜,又感張叔夜往日勞苦功高,忠心可鑒,眼見得他又一侄兒殉國,不可責罰,以免教賊人笑話。便命叫去請雲天彪、陳希真二人,至偏殿賜宴議事。

雲天彪、陳希真兩個原怪張叔夜變卦,見說張鳴珂身死,诏書被扯碎,震怒不已。陳希真當先奏道:“馬陵賊徒罪在不赦,殺害天使,辱沒朝廷,當即刻發重兵攻打。”雲天彪亦奏道:“陛下可教請張郡王前來一同議事,雖是他主張招安,然賊人連害他二侄,又使天朝蒙羞,必然斷了念頭,不肯放過。”天子歎道:“可惜張愛卿偶有心痛的病,倘如知曉侄兒殉國,恐越發的重了。故而寡人已分付下去,莫要教他得知,且先大辦子仲熊與帝姬的親事,好教嵇仲安養身體為上。”雲、陳二人叩拜道:“陛下如此憐愛我等小臣,豈敢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天子又道:“朝廷幾番征讨失利,賊勢已成,須得良将統兵。寡人義子仲熊,前番保舉猛将艾大金,射殺馬陵副賊陳明近,隻是目今告病在家,不然當遣他前去征剿。卿等可為朕擇選賢臣,好為先鋒。”

陳希真乃奏道:“臣願舉犬婿祝永清前去征讨,其本事必不低于盤固伯。”雲天彪亦奏曰:“臣近來新收得三員将佐,為首的喚做吳天鹗,頗有武藝,又深谙兵法,與馬陵草寇有殺兄之仇。若是教此人掌兵,保準旗開得勝。”陳希真雖喜吳天鹗,卻是憶起自家女婿演武廳敗狀,心中難免有些不樂,遂奏道:“吳天鹗本事雖好,隻是畢竟不是官軍出身,輕委重任,恐人心不服。依臣愚意,可先以副手鍛煉。”那知天子聞言大笑,鼓掌道:“陳愛卿到底是護婿心切。智勇侯前時比武敗了,若使吳天鹗領軍,不是有辱朝廷顔面?”

不想道君天子話音方落,雲、陳兩個暗暗吃驚,細思府中之事,京城中雖有傳言,官家深居皇宮,如何知曉。隻見李邦彥聞聲進殿,擠眉弄眼,二人恍然大悟:“定是此輩奏與聖上,專待尋我等過失。”那李邦彥嬉笑而來,不待聖旨,将一圖供呈在禦案上,展放看時,乃是大宋山河社稷。圖上四京周圍,大書“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四寇名姓。朱筆鈎劃,又有“淮陽馬陵泊”五字。天彪、希真心内明白,必是官家好大喜功,又起了平天下的雄心,故佯作不知般奏道:“臣等愚鈍,不知陛下何意?”天子笑道:“如今天下兇賊,隻餘馬陵泊陳明遠與青石山賊人宋達。”說罷,去那圖上又禦筆親書“亳州青石山”五字,複道:“倘使掃平二路,大宋當國安民樂,天下複又太平矣!”

道君天子擡筆在圖上又連指二處,衆臣看去,乃是西夏、大遼。天子又道:“朕繼位以來,連年用兵西夏,勝多負少。西夏大廈将傾,早晚必來歸順。待到那時,衆愛卿自已平定馬陵、青石二賊。”卻把手指在燕雲處。雲、陳見狀,驚奏道:“陛下莫不是欲收複燕雲十六州,再伐大遼否?”天子笑曰:“有何不可?自大宋開國以來,曆代先皇,那個曾絕了用兵燕雲之心?眼見得我大宋國富民強,正是鼎盛之時。雖内有小醜作亂,然那遼國主昏臣庸,那有衆卿與朕賢明?以有道伐無道,不由不勝,不見前時種經略征遼否?”二臣皆奏道:“兵者,國家大事也。我部衆連年征戰,待破二賊,也須休養。二者破賊非一日之功,若是膠着,豈不壞了陛下雄心壯志?”天子怨道:“汝等好癡,我大宋早有滅遼之心。昔日童貫雖有奸佞之舉,然朝中軍兵大事,卻是他與朕分心,早已聯絡那遼國東北女直、渤海諸部,教其文字兵法、軍械操練等事。日後兩面夾擊,遼軍如何能擋?”

雲天彪、陳希真見道君天子這般言語,各覺老大惶恐,又十分的輕佻,國事豈能當兒戲?陳希真斟酌道:“陛下悉知,那童貫是個奸惡之人,早已明正典刑。若使他操練的軍馬,隻怕黨羽甚多,免不得有宵小之輩,圖謀不軌;若是伐遼,隻恐有人亂中取利。”天子笑道:“陳愛卿,汝可知水清無魚的道理?寡人雖為聖人,亦有些愛聲色的毛病。但凡用人,當取之所長,隐之所短。那磁窯的事,汝可知了?”希真聽罷,不禁毛骨悚然,連連扣頭奏道:“伏乞陛下治罪!”李邦彥自是暗裡冷笑不止。

天子扶起陳希真道:“童貫雖有結黨營私之事,卻對寡人最為忠心。饒是蔡京、高俅諸輩,各有誤國誤民之舉,朕往日深惡他等,如今想來,亦有功狗之情。陳愛卿縱然有過,也不合誅戮,寒天下之心。”陳希真感激涕零,拜謝皇恩不已。天子歎道:“朕素知愛卿不喜金銀,多是智勇侯把你這泰山也瞞過了。想來他亦是可憐,親族橫死,隻餘一個族侄,卻也沒了。朕念此不加責罰,隻是領軍征讨馬陵泊之事,莫再舉薦他了。”陳希真替祝永清謝恩罷,天子又謂雲天彪道:“寡人今日累了,統軍之人,汝二人可回去再做定奪,勿因前事生怨張郡王,更勿負朕心。”二人連連告退。天子見兩個去了,卻取筆又書“天下一人”四字,笑道:“治大國如烹小鮮,李愛卿以為如何?”李邦彥笑道:“陛下天資超絕,當為堯舜。隻是微臣亦有要舉薦的人。”天子好奇,教李邦彥把那名姓說了,欣喜無限。有詩為證:

清虛不檢庸俗吏,獨貴何憂萬姓荒。

遙望東京飄瑞雪,五國城裡辨春光。

卻說陳希真回府,痛罵李邦彥不止。祝永清聽了,亦自咬牙罵道:“這奸賊,如何把我的醜事與聖上說了!”陳希真又道:“磁窯一事,也是他奏與官家。賢婿,這般事兒萬萬不可再做了,不是天子聖明,此番必拿你問罪。”祝永清道:“阿也,說起這厮來,倒教我想起一事!”便把那個見聞與陳希真說了:原來有數個軍官,本是童貫一黨,打童貫死後,亦遭牽連,各自貶官。半月前卻都到東京來,各攜珍寶,在李邦彥府外等候,吃祝永清撞見。祝永清倒也認得他們,自知必是他等有心要複職,以此賄賂于李邦彥。

陳希真聽罷歎道:“這厮們都是無用之人,饒有百個,亦是土雞瓦犬,比不得那個金毛鐵獅子程子明。聞說他亦因高俅被貶,悶悶不樂而亡,可惜了這個好手。不是前日裡老夫慢了,教尊舅收了吳天鹗三人。如今推不得你,豈能讓童貫餘黨建功?”祝永清思索道:“泰山休擾,小婿願推兵部楊侍郎。”陳希真不解,卻見祝永清疊起指頭道:“若用楊侍郎,倒有幾個好處。一則他自在三十九功臣之列,與我們是一會之人,多年行軍,可為大将。二則徐溶夫為賊人所殺,其與楊侍郎相厚,正好報仇。三則楊侍郎與舅父有伯樂之情,舉薦他,阿舅顔面上也好看。”陳希真大喜,忙喚人去請雲天彪、楊騰蛟一同來府内議事。

次日早朝,衆官都在禦階伺候。殿上淨鞭三下響,文武兩班齊。道君天子臨朝,百官拜罷。天子因見張叔夜告病假,不待殿頭官叫喝,即命捲簾,将張鳴珂之事告與百官,百官震恐。天子先問殿前太尉宿元景,宿太尉無言,自請去大理寺認罪,聽候發落。天子道:“且先将宿元景削去太尉一職。張愛卿殉國之事,爾等不許私下傳告,務必瞞住張郡王。又這夥賊寇,何人可去收剿?”陳希真方欲回奏,隻見一人出班奏道:“有八都監武藝精熟,微臣願推他們前去征讨。”不是李邦彥又是那個?陳希真暗罵道:“短智小人,前日你也曾說要招撫賊人,怎地不去同宿元景聽罪!”亦出班啟奏道:“微臣願舉宣威伯前去。”楊騰蛟聽聞,出班奏道:“蒙魯國公舉薦,微臣不才,願領兵剿捕馬陵泊賊人,為陛下除去心腹之患!”天子随即喜道:“正當宣威伯為朕分憂,向彼宣威。朕就賜卿金印、兵符,拜為平寇先鋒,任卿從各處選調兵馬,前去剿捕馬陵泊賊寇。”李邦彥奏道:“這夥賊人不可小觑,依臣之見,仍由八都監統兵,方能成功。”楊騰蛟道:“軍馬未動,如何反長賊人威風?似此一般的草寇,也吃我斧下殺了不少。今番我去,先探賊人虛實,若剿賊不利,再教八都監去。”天子見群臣相争,笑道:“為國出力,何争彼此?可令八都監為副,共助宣威伯讨賊。”兩邊各自無言。雲天彪又推吳天鹗三人相助,天子應允,隻待班師回京後各授團練使一職。

當下楊騰蛟受了天子平寇先鋒之職,與雲天彪同到樞密院中,撥那東京管下八路軍州,各起軍一萬,差本處兵馬都監統率。那八路軍馬?卻是睢州兵馬都監段鵬舉,鄭州兵馬都監陳翥,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彜,唐州兵馬都監韓天麟,許州兵馬都監李明,鄧州兵馬都監王義,洳州兵馬都監馬萬裡,嵩州兵馬都監周信。又調昔日梁山招賢堂舊部,後投誠,現任登、萊二州防禦,錦鱗蟒馬元、飛廉皇甫雄二人,領本州兵馬各五千。再調同梁山招賢堂舊部,後投誠,呼延綽一人,領所在州郡兵馬五千。僅于京師禦林軍内選點五千。其餘中小将佐,也近千人。号令已定,共計十萬人馬,不旬日之間,諸事完備。一應接續軍糧,并是差吳天鹗三人趱運。李若麟打探得此事,報與吳天鹗、熊铎兩個。熊铎大怒,吳天鹗勸道:“兄弟莫急,且看楊先鋒本事再議。”當下無話。

楊騰蛟掌握中軍為主帥,号令大小三軍齊備,武庫撥降軍器,選定吉日,大軍于宣和五年正月十五上元日出師。當日雲天彪、陳希真、蓋天錫前來踐行,都與楊騰蛟道:“宣威伯此行,與朝廷必建大功,早奏凱歌。與賊人交兵時,不可冒然前行,須先探聽賊人動靜,再決議進兵,好一個個生擒活捉,解赴京師正法。”楊騰蛟問道:“張郡王那裡如何?”衆人都道:“隻教輔國公好歹瞞住了,待到定國公大婚完畢,身子好轉,再告知張鳴珂的事,那時大軍亦來助你。”楊騰蛟笑道:“蒙諸公厚愛,想必那時本帥已平賊而歸,屆時請諸位同吃慶功酒。”各飲酒罷,楊騰蛟上馬,大小三軍一齊迸發。大軍迤逦前進,三四日内已到淮陽軍境界。薄太守出城迎接,大軍屯住城外,備酒食供送。次日驅領大軍,近馬陵泊下寨。

且說陳明遠等已得沈濤報知,早與婁小雨、何熙、姚雨汐商量計策。婁小雨道:“朝廷如今大兵來犯,楊騰蛟率一應将佐殺來,我等不可坐觀其勢,當率先出擊,挫其銳氣。”何熙道:“雨霏之言端的有理,隻是不知那楊騰蛟分兵幾路,好分頭擊之。”姚雨汐道:“多聞楊騰蛟乃是匹夫之勇,心中必無計策,非是齊集而來。縱有部将獻策分兵合圍,我等全力攻打那厮,也是圍魏救趙的道理。”以此衆頭領皆依婁小雨的計策,隻等朝廷大軍到來。陳明遠告示諸将,各要遵依,毋得差錯。

再說楊騰蛟,全身披挂,統領大軍起行。熊铎性急,縱馬前來請纓打頭陣。楊騰蛟暗自冷笑道:“這蠢漢,前番折辱智勇侯,俺正要與他出氣,如何肯用你!”當着衆軍官的面呵斥住了,隻令看押糧草,不得違誤。熊铎不知楊騰蛟心思,咬牙忍了,不樂而退。李若麟見了,又嚷道:“三哥,那厮欺壓熊二哥,好生可惡!既不欲使俺們建功,仍回西山快活去罷!”熊铎亦是要從軍中離去。吳天鹗笑道:“若依得你兩個,便不報仇了?”二人語塞,皆道:“若是哥哥們都在,西山十傑的本事,馬陵泊千萬個頭領也吃俺們殺了!”吳天鹗又道:“我等本事雖有,兵馬卻少。權且在此,好歹混個官職,待到兄弟們都來了,再定奪不遲。”李若麟道:“似三哥這般等候,隻恐那時這厮早已領功請賞去了。”吳天鹗笑道:“你且看,楊騰蛟這厮雖有勇力,那八個都監可是與他一條心的?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朝廷倉促糾集大軍,反為不美。我三個雖無要職,待到這十萬人馬遭殺盡了,亦無俺們的過失。”二人如夢初醒,都道吳天鹗好心計。吳天鹗道:“你兩個又非是不知,若論智計,往日裡我也隻服洪二哥。楊騰蛟那點心思,豈瞞我得住?”三個複計較一番,定下軍中口令,隻保糧草無事,待看那楊騰蛟禍事。

單說楊騰蛟的軍馬,眼見得近到馬陵泊十五裡外,早看馬陵泊哨路迎來。那夥人馬約有三十餘騎,都是女兵,一般打扮。為頭的那員女将是誰?怎生模樣?但見:

烏雲疊鬓,羽白披風。朱砂抹額鴉青環,胭脂護腕藤黃繞。身着銀甲襯雪冷,斜披金花蹀躞帶。出雪梨花寒徹骨,銀鬃大宛足踏霜。□□海鲛魚皮鞍,素綿套索袍底藏。骠騎槍鋒冷,飛雪是藝潼。

馬上那個女将軍,号旗上寫的分明“巡哨都頭領淩飛雪尹柔雨”。左有異葉楊陳孟、右有立地鶴劉怡岑。直哨到楊騰蛟軍前,相隔百十步。楊騰蛟聞說敵軍哨路,親到軍前,見這隊女兵,大笑道:“水窪草寇,敢使婦人為哨。”欲待遣人去戰,左右勸道:“凡陣前遇婦人僧道者,不可輕視,先鋒不見飛衛夫人并鏡面高梁否?”尹藝潼連哨三遭,不見楊騰蛟追趕,返回。

又行不到五裡地,看那山背後鑼聲響動,轉出五百步軍來。當先一個步軍頭領,乃是鬼見愁白偉成,後面跟着俐後生索奧、山夜叉錢倉政,直奔前來。但見:

六隻怒眼,三對兇睛。硌杈手足,豹面狼唇。月牙鏟舞開路懼,腰纏零丁骷髅串。肥袖暗藏鐵蛇劍,足踐朱膘縫滾靴。吊睛虎皮圍腰裹,項上峥嵘山獸牙。牙尖口利身軀健,鏟牌劍叉皆無眼。沖破陰曹魂魄散,三鬼追魂啖生人。

這五百步軍就山坡下一字兒擺開,将團牌齊齊紮住。楊騰蛟見了,又笑道:“區區小器,如何攔得住吾數萬大軍。”即令大隊軍馬沖擊前去。白偉成三個引領步軍,都倒提蠻牌,踅過山腳便走。楊騰蛟大軍趕出山嘴,隻見一派平川曠野之地,就把軍馬列成陣勢。遙望白偉成三個度嶺穿林,俱不見了。

楊騰蛟正要傳令再追趕,部下又勸道:“先鋒不可窮追,以中賊人奸計。可先擺個四門鬥底陣,靜觀其變。”騰蛟自覺有理,卻待教擺陣時,隻聽得山後炮響,就後山飛出一彪軍馬來。騰蛟大驚,忙呼相戰,又見山東一路軍馬湧出來,前一隊軍馬紅旗,第二隊雜彩旗,第三隊青旗,第四隊又是雜彩旗。複見山西一路人馬也湧來,前一隊人馬是雜彩旗,第二隊白旗,第三隊又是雜彩旗,第四隊皂旗。旗背後盡是黃旗。大隊軍将,急先湧來,占住中央,裡面列成陣勢。

正南上這隊人馬,盡都是火焰紅旗,紅甲紅袍,朱纓赤馬。前面一把引軍紅旗,上面金銷南鬥六星,下繡朱雀之狀。那把旗招展動處,紅旗中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曙紅明光甲,紫藤環蛇紋。雙臂連環赭銅,腰間七寶腰帶。赤炭龍駒炎蹄獸,激昂鎏金鳳翅盔。雙鈎鐮槍鬥牛寒,烈焰披風绛雲飛。風捲雙龍半天霞,正按南方丙丁火。

号旗上寫的分明“先鋒大将聖淩風路新宇”。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擎天龍辛佳倫,右手是鑽地龍朱宣林。三員大将,手掿兵器,都騎赤馬,立于陣前。

東壁一隊人馬,盡是青旗,青甲青袍,青纓青馬。前面一把引軍青旗,上面金銷東鬥四星,下繡青龍之狀。那把旗招展動處,青旗中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虎須如刷,嗓音暴雷。威凜凜金絲環釦柳葉甲,勢赫赫三綠穿花錦戰襖。吞獸猙獰掩心鏡,犀角兇蠻鬥獅帶。麒麟俊駒踏青雲,描金畫戟耀碧光。群獸咆哮林中起,正按東方甲乙木。

号旗上寫的分明“左軍大将飛将焦明武”。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出山虎王子康,右手是隐山虎張奧康。三員大将,手掿兵器,都騎青馬,立于陣前。

西壁一隊人馬,盡是白旗,白甲白袍,白纓白馬。前面一把引軍白旗,上面金銷西鬥五星,下繡白虎之狀。那把旗招展動處,白旗中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霜垩茫茫西漠雪,骕骦揚鬣抖威風。山紋明舉甲,百鍛怒獸盔。素袍繡白虎,鋼刀收睚眦。興發沙石起,直可定樓蘭。落日孤煙長河遠,正按西方庚辛金。

号旗上寫的分明“右軍大将金刀沈冉”。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衡山王鐵樹,右手是恒山曹崇坦。三員大将,手掿兵器,都騎白馬,立于陣前。

後面一簇人馬,盡是皂旗,黑甲黑袍,黑纓黑馬。前面一把引軍黑旗,上面金銷北鬥七星,下繡玄武之狀。那把旗招展動處,黑旗中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玄甲鎮朔方,皂袍刺天狼。真武伏魔袍肚着,帛帶橫紮骊奮鳍。三尖神刀鋼鋒利,斷骨如泥誅邪佞。千丈天坑翁仲愁,龍蛇蜿蟤鱗抖擻。溟溟浩浩幽鬼遁,正按北方壬癸水。

号旗上寫的分明“合後大将千丈坑朱成”。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竹葉青李金宇,右手是翻身蟒段大猛。三員大将,手掿兵器,都騎黑馬,立于陣前。

東南方門旗影裡一隊軍馬,青旗紅甲。前面一把引軍繡旗,上面金銷巽卦,下繡飛龍。那把旗招展動處,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雙目如星,短須似鋼。鴉青兩隻護臂腕,花斑一抹橫山巾。杏黃戰袍批身,褐赭連環束甲。噴聲騽驔山川踏。拳大兜鈴奏響,蛟龍雙锏橫挂。獅蠻寶帶翠心綠,威名應天人皆怕。穿林猙獰過山黃,獨據東南守巽方。

号旗上寫的分明“虎軍大将金锏徐韬”。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坐地虎朱珂令,右手是嘯天犼袁梓鵬。三員大将,手持兵器,都騎戰馬,立于陣前。

西南方門旗影裡一隊軍馬,紅旗白甲。前面一把引軍繡旗,上面金銷坤卦,下繡飛熊。那把旗招展動處,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甲胄森森,紅巾豔豔。鞍上東珠閃耀,腰挂馘首長刀。烈焰朱旗飛雲霞,疙瘩銀錘碎人顱。率貔虎,縱騋駥。銀瓜霹靂山河怒,殺氣彌漫敵骨酥。橫沖太歲最強梁,正據西南坤位上。

号旗上寫的分明 “骠騎大将兇太歲蔡子豪”。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鬼發女趙梓晗,右手是卧街虎孫煥翔。三員大将,手持兵器,都騎戰馬,立于陣前。

東北方門旗影裡一隊軍馬,皂旗青甲。前面一把引軍繡旗,上面金銷艮卦,下繡飛豹。那把旗招展動處,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烏油亮子铠,玄鐵獬豸盔。腰間生剝狻猊皮,項上狼爪銀牙鍊。黑旗招搖青甲沉,橫斷流星當先喑。攪海動雲烏龍槍,沖天搏浪海東青。風霜凍雪渾不懼,東北天山守艮方。

号旗上寫的分明“骠騎大将鎮山柱宋凱強”。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降天龍侯帥,右手是赤眼巾帼張妮。三員大将,手持兵器,都騎戰馬,立于陣前。

西北方門旗影裡一隊軍馬,白旗黑甲。前面一把引軍繡旗,上面金銷乾卦,下繡飛虎。那把旗招展動處,捧出一員大将,怎生模樣?但見:

皂纛捲一群孤鬼,玄甲鎮萬千邪靈。鼻噴殺氣漫漫,镔鐵闆甲生寒。蚩尤今朝含怒,飛廉當下生嗔。手上渴血墨麟刀,□□骠壯五癍駁。立定華山人何撼,天門西北是乾宮。

号旗上寫的分明“骠騎大将華山謝順”。左右兩員副将,左手是嵩山孟子程,右手是猛先鋒王宇琪。三員大将,手持兵器,都騎戰馬,立于陣前。

八方擺布的鐵桶相似,陣門裡馬軍随馬隊,步軍随步隊,各持鋼刀大斧,闊劍長槍,旗幡齊整,隊伍威嚴。

去那八陣中央,隻見團團一遭都是杏黃旗,間着六十四面長腳旗,上面金銷六十四卦,亦分四門。南門都是馬軍。正南上黃旗影裡,捧出兩員上将,一般結束,怎生模樣?但見:

好似獅子尋獬豸,又如蛟龍覓鲸魚。

絨縧搖擺獸鬣動,金鱗映光堅城堵。

雙将并行鬼皆懼,兩騎共辔佛叫苦。

周圍繞定杏黃旗,正按中央戊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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