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皙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沒有呈現出絲毫感動。
但她的确沒有因這句話喜悅和動/搖,而是很尖銳的反問了一個,從昨晚一直在困擾自己的問題:
“...........憑什麼呢?我才來了這裡不到一個月而已,連一次正式的工作都沒有完成”。
沒想到對面的少年并沒有被她幾乎質問的眼神鎮住,而是真的開始抱臂托腮認真思考了起來:“嗯..........”
但他并沒有思考太久,而是露/出了坦率而包容的笑容:
“我所認知的彭格列,交朋友并不是單方面的,“
............诶?
”一平和風先生都為彭格列無私付出過很珍貴的東西,”沢田綱吉說,“那我相信南桑你,或者也許說,南桑的先祖也曾經是與彭格列共患難過的。畢竟,彭格列人都很念舊。”
“.........先祖?”南皙好像确實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沢田綱吉在心裡補充:而且很有可能是那種好到可以互損的朋友,不然誰會用這種獨特的歡迎方式啊.......
不過他沒說出來,而是眨眨眼,講了一個對于他的身份來說有些調皮的玩笑:“而現在,連雲雀前輩都認可你了,相信你在将來你在彭格列也遇不到什麼難題了。”
“............................”
如果南皙剛才還有一絲客套,那現在她心裡對彭格列繼承人的特性發出了真情實感的憤慨:
———超直感也太作/弊了吧。
———于是她決定報複。
對面的未來十代目還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南皙深呼吸,也露/出一個同款笑容:
“我知道了,謝謝你,沢田。”
不是boss,沒有任何君或者桑的敬稱,語氣松/弛,仿佛叫的還是昨天那個陪她偷偷跑去現場調/查的“吉田”。
熟悉的感覺卻又讓好久沒有在女孩子面前害羞的沢田綱吉立馬燒紅了一張臉。
緊接着南皙不拘小節的笑聲糊了他一臉。
少年一開始一臉羞憤的杵在原地,後來自己也忍不住破功,跟着少/女一起笑出了聲。時間仿佛倒退到了兩人被誤會的那個烏龍午餐。
沢田綱吉知道他今天一時的雞湯并不能讓南皙此後全部心安理得,但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淡漠和客套都從面前肆意大笑的少/女身上短暫消失了。
他的感覺沒有錯,南皙并沒有因為他發自肺腑的話消除自己的疑慮,包括什麼先祖推論。自從師父告訴她彭格列這個計劃都是因為彭格列對她的善意招攬,她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并進行了刨根問底的惡性循環。
然而而現在經過沢田綱吉的一番很簡單的疏導,即使南皙明知道對方自己也不确定,但心裡竟然神奇的逐漸安定下來了,甚至覺得,答/案是什麼也無所謂了。
這就是大空的人格魅力嗎?怪不得驕傲如雲雀恭彌都願意為他辦事。
兩人笑夠了,正想談正事,内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門外傳來溫婉問候的女聲:“南皙小/姐,您醒了嗎?午餐已經備好了,需要給您送進來嗎?”
牙敗!
沢田綱吉下意識想跑,被南皙手動制止了,并報以口型:【你中午吃飯了嗎】
吃過早飯就跑過來蹲/點的小首領誠實且羞愧的搖搖頭。
南皙點點頭,沖門口喊道:“醒了醒了,就是起晚了有些餓......所以麻煩多準備一份送過來吧?拜托您了”
随着門外恭敬的“是,我明白了。”和沢田綱吉慌忙拒絕的擺手,南皙安慰的拍拍他小聲道:“要是讓獄寺先生知道我餓着十代目就萬死不辭了,雖然不一定管飽,起碼可以墊一下肚子。”
盛情難卻,沢田綱吉苦笑片刻隻能應下:“那就多謝款待了。”
獲得難得假期的小首領有些心虛:
午飯時間,reborn應該不會查崗了.........吧?
——
小首領的魔鬼教/師此時确實沒空查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