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考究黑西裝的少年正坐在彭格列日本分部自己的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用少有的恭敬态度面向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禮帽脫在桌上。而他旁邊還坐着一席紅袍的風。
電腦屏幕裡,是華發老人從容淡定的面容,他的聲音也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但話語内容卻不怎麼美妙:
“是嗎?已經确定是異能者的襲/擊了?”
Reborn肅容回答道:“是的,九代目。經過獄寺那家夥的整理彙報,加上技術部帶着儀器去二次爆/炸的現場探測,确實檢測出了空間系異能殘留。而且........”
Reborn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郁:“這個殘留波動,和半年/前襲/擊您,導緻綱昏迷那次,一模一樣。”
風:“?!”
九代目慈祥的眉眼一瞬間淩厲了起來。
三人的思緒都回到了年初彭格列的私人新年聚會上。
那是沢田綱吉剛開始願意繼承彭格列過的第一個新年,所以九世作為即将卸任的彭格列一把手,開心欣慰之餘就難得多喝了一點,沢田綱吉作為未成年沒法幫忙擋酒,隻能充作助理圍着老人團團轉,生怕年邁的爺爺身/體撐不住。
宴會進入尾聲的時候,異變突生。九世的一個保/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向着老人的後心紮去!
沢田綱吉吓壞了,但身/體還是快了一步用手臂幫老人擋了一刀,那個保/镖被趕來的reborn當場踢翻在地,但竟還沒有完,襲/擊者倒下的瞬間竟然掏出了波維諾家族的十年火箭筒,朝着九代目就扔了過去!
沢田綱吉不顧還在淌血的傷口,隻來得及推開老人,就被完完整整的套了進去,炸起一團粉色的煙霧。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衆人反應過來去制/服襲/擊者,發現對方早就咬碎了牙裡的毒藥自盡了。
九代目震怒,當即封/鎖了現場,十代家族的守護者也第一時間在煙霧旁迅速形成了保護圈。後勤部迅速架起了屏風,擋住了衆人窺視的視線。
煙霧散去,棕發的幼童穿着睡衣趴在地上沉沉睡着,即使是嘈雜的現場也沒有讓他醒過來。
好在彭格列全員訓練有素,九代守護者們組/織醫護進場治療,查驗襲/擊者身份、排查客人和進出記錄。
時間早就過了五分鐘,而隻有借着屏風通道抱着幼童退場的彭格列十代守護者們知道,沢田綱吉絲毫沒有換回來的迹象。
那一晚彭格列上/上/下/下如蟄伏低吼的獵豹,裡世界第一次認識到彭格列并不是青黃不接日暮西山。它的怒吼依然可以讓裡世界顫/抖。證據就是好幾個敵對組/織都被連夜制裁的生不如死。
好在第二天傍晚,随着一陣煙霧,傷痕累累還在昏迷的未來十代目被換了回來,手臂上的傷已經被包紮過了。醫/療部全員齊上,最後得出結論:十代目身上都是擦傷,而昏迷隻是火炎耗盡的自我修複,好好睡一覺就好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也是那天傍晚,彭格列的技術人員,在那把沾着少年血液的兇器上,檢測出了不屬于火炎的異能波動。
——但這根本不能算是彭格列的勝利:因為沢田綱吉醒後,仿佛隻是睡了一覺,根本沒有被傳/送後的記憶。
——
時間回到現在,不小的辦公套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雖然隔着屏幕,但老人作為上/位者散發出的威壓還是讓reborn和風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半晌,九代目有些沙啞的聲音才傳了出來:“異能特/務科那邊怎麼說。”
Reborn的語氣帶上了嘲諷:“還是當年那一套,說是會全力調/查給個交代,但又說這兩年局勢太亂,異能者難免會四散傷及無辜,已經盡力了什麼的。”
然而屏幕裡的老人卻緩慢點了點頭:“倒确實是實情。”
Reborn繼續說:“還有橫濱那邊,港口黑/手黨換了新首領後,一直在大肆吞并暗勢力,這一點異能特/務科也是默許的,畢竟龍頭戰争接近尾聲,□□現在一家獨大,隻有他們才有整頓并重塑黑/暗世界秩序的實力。”
風在一旁補充:“而且,通/過這次龍頭戰争,港口黑/手黨湧現出兩個極其優秀的少年,現在裡世界瘋傳的版本是說有比肩神明的實力,不少難啃的反/抗組/織都被他們兩個一夜之間傾覆了。”
九代目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哦?那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到底是神明還是故弄玄虛還要眼見為實。”reborn不置可否:“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異能者是沖着彭格列來的,還是沖着蠢綱來的。”
氣氛又凝重了起來,隻有老人沉重的歎氣聲在幽幽回響。
這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了。對此三人心知肚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