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讓納茲隻接/觸一次就願意親近的人,一定是在品格上有突出優點的人,”
沢田綱吉今天并沒有穿一套完整的西裝,連領帶都沒有打,而是簡單的西褲和白襯衣,襯衣領口解/開了一個扣子,袖口還挽到了手肘,露/出纏着繃帶的手臂。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我說的品格并不一定是絕對的正義善良........你能想象到嗎?别看雲雀前輩那個樣子,但他是在彭格列所有匣兵器是最歡迎的人類,沒有之一。‘’
“所以....所以....”棕發少年想到了什麼,抓皺了自己膝蓋處的西褲布料,
——【“你的同伴們之所以聚/集起來确實是因為你十代目的身份,但是真正讓他們心甘情願留下來擁護的人,隻有沢田綱吉。”】
“大家接近你也許确實是因為你是一平的師/姐,但讓雲雀前輩欣賞;讓庫洛姆信任,讓我、甚至讓納茲願意親近的,隻是你自己。你不用刻意去為了.....”
去為了一平融入大家的。
南皙突然意識到他沒說完的說什麼,面容洩/露/出一絲冷淡,但又立刻挂上一個無懈可擊微笑:“您在說什麼呢,我沒有......”
她殊不知自己這個表現已經算是承認了,她反駁的話語也被少年包容坦率的目光截斷了。
棕發少年利索的跳下了屋檐,落地平穩。南皙也知道他雖然體術打不過自己,其實也算是身手敏捷的。而這個平時的訓練能幾招内撂倒的少年,此時卻讓她萌生出了退意。
“其實我還忘了做一個正式的自我介紹,”沢田綱吉和少/女面對面,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我叫沢田綱吉,是彭格列即将上/任的第十代,不過這不重要,畢竟我目前還不夠格。”
南皙下意識的伸出了手,被蠱惑了一樣和少年相握。
沢田綱吉并沒有松開,而是露/出一個腼腆的笑“重點是,我繼承了彭格列的超直感。而超直感的意思就是,不僅能提前察覺到周圍的危險,”
少年直視少/女的眼睛“還能感覺到他人情緒.心情.心境的,一些小變化。”
下一刻沢田綱吉感覺到,少/女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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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難以入眠的不隻是南皙一個人。
淩晨,結束治療的沢田綱吉回憶着少/女的種種表現,是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就和他看到那個紅寶石項鍊一樣。
.....等等,他的超直感不是隻能對活物有感覺嗎?為什麼一個項鍊會.....
.....哎呀不管了,反正雲雀學長已經着手調/查了,還是眼下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沢田綱吉自我代入了一番,發現就算是自己這種爛好人的性子,如果被這樣“欺/騙”,即使是善意的,心裡也不會一點憋屈都沒有。
而不管憋屈還是芥蒂就是因為在意,在意這個團體,想和這個團體打好關系。
而在他上醫/療車之前對少/女的觀察。少/女的情緒絲毫沒有負/面波動,甚至還透露/出一種理所應當的氣息。
這并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是除了沢田綱吉沒有人發現。因為大家都認為和彭格列關系不錯的少/女是把不滿和傷心憋在了心裡,包括風,也是這麼認為。
沢田綱吉并不是非要南皙認可或者喜歡彭格列的,但是從這些天的相處來看,彭格列的大家都是真心喜歡甚至尊敬她的,而另一個最好的佐證就是他的納茲,保護過南皙後就有些難得的躁動,沢田綱吉把它再召喚出來才哭笑不得的發現,小獅子是想念昨天那個漂亮姐姐了。
他不明白對方無/動/于/衷的點,或者說在計劃什麼。
未來的小首領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這件事那麼上心,也許因為對方是一平贊不絕口的師/姐,也許是少/女告知他/媽媽一直知情的表情太過堅定,于是他冒着被雲雀前輩打出去的危險,來到了少/女的屋頂上守株待兔。
而現在少/女動/搖的表現,堅定了他的想法是對的。
說真的,這種中二風滿滿的自我介紹真的羞恥....但是還好管用,還好隻有他們兩人在場...
沢田綱吉松開了少/女的手,裝作不知道少/女剛才的顫/抖,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這次的馬甲計劃是不是針對你的,但是我用超直感都可以感受到,大家都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的.....”
沢田綱吉想到自己推理的結果,慌忙補充:“不過你不要誤會啊!不是說強/制讓你留下來,畢竟你以後在自己的國/家也有規劃.......哎呀我是說,大家希望和你成為朋友,就算見不了面,留個ins經常練習也是好的......”
而棕發少年不知道,自己有些語無倫次的補充,每一句都戳在南皙的心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