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們便趕往月霧山,待他們趕到山下,隻見山中一片陰森,滿是瘴氣,有些擋人視線。
冷陌淮一行人快步前往靜靈寺,到達寺外不遠處時,他們放慢步伐。
冷陌淮低聲道:“一栩跟我走。”
他看向舒之薏,“你們守在寺外。”
舒之薏幾人點頭應下。
冷陌淮和金一栩走入寺中,他們分别往佛像兩旁走去,開始小心翼翼探查起來。
舒之薏五人守在寺外不遠處,緊緊盯着寺中,心中不由擔心。
過了一會兒,他們看見冷陌淮與金一栩離開靜靈寺,随即快步上前。
舒之薏立即問:“大人,有查到什麼嗎?”
冷陌淮面色嚴峻,搖了搖頭:“與白日一樣。”
聞言,衆人神色變得沉重。
舒之薏在心中沉思起來,那幕後之人約的地點是月霧山,而不是其他地方,就代表他是想在此處将人抓走。
靜靈寺在山中最高處,山路崎岖,若是要将人帶到其他地方,并不方便。且寺中并無任何可疑之處,不存在什麼機關暗道。難道讓人來靜靈寺,隻是一個幌子?
還是說,若人出現在山下,他便直接将人帶走,人未曾入山,所以官府搜遍全山,也未能發現任何線索。可他們搜遍全城,為何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迹?
不對,既然有确切時間和确切地點,就表示那人定是在此作案,要不然他何必冒着被官兵發現或是瘴氣入體的危險,也仍要約定在此處?
人既是在這月霧山失蹤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更何況有那麼多人。或許失蹤者還藏在山中某處,隻是未被他們察覺。而他們隻有幾人,若是要查遍整座山,怕是要耗費數日,此法不行。
舒之薏開口道:“大人,我們得找韋縣令派人再次搜山,這山中一定有古怪。”
“是要如此。”冷陌淮眯起眼,話鋒一轉,“但是,他說的話,都是真話嗎?”
舒之薏神色一頓。
他對韋牧楓起疑了。
可韋牧楓今日對他們說的話,确實并無半句假話。觀他言行舉止,也并無不妥。
他們還曾聽聞,韋牧楓一向廉潔奉公,在案發後,找尋失蹤者多日未果,便拿出自己的私錢,補償給失蹤者家人。
但是,失蹤者人數那麼多,縣衙的人搜查兩月,竟什麼都沒找到,未免太惹人生疑。
要不就是那作案之人太過厲害,要不就是這縣令或是縣衙中人出了問題。
看來,他們需好好試探一番這位韋縣令。
……
不多時,衆人回至縣衙。
韋牧楓已坐在大堂侯着他們,見幾人回來,他立即起身,上前見禮。
冷陌淮開門見山:“韋縣令,事發之後,你可派人搜查過失蹤者家中?”
韋牧楓答:“回大人,下官當然有派人去查。”
“什麼都未發現嗎?”
韋牧楓無奈點頭:“是啊。”
冷陌淮看向舒之薏。
舒之薏蹙眉點頭,示意他所說為真。
冷陌淮又轉向韋牧楓,拿出那張字條放于他眼前,“那這是何物?為何你的人未曾發現?”
韋牧楓一愣,立即接過一看,頓時面露難色。
他驚慌回道:“這……下官也不知道啊。”
【叮!】
舒之薏一驚,眼中閃過驚喜。
他露餡了。
她直言試探:“你們确實什麼都沒找到,因為你們根本就沒用心找。”
韋牧楓怔愣一瞬,慌忙跪地,目光閃爍起來:“下官……下官……”
舒之薏接着道:“怎麼,不敢答了?怕我聽出你說的話有假?”
他說什麼都未發現,她未能識别出,便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用心搜查,所以确實什麼都未發現,他便不算說謊。
冷陌淮面色漸沉:“這麼看來,整個縣衙的人,都在玩忽職守。”
韋牧楓趕忙道:“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了!”
“韋縣令,你應該知道,本官既親自來此,就足見陛下極為看重此案。若此案不破,本官不會回京。”
冷陌淮目光犀利,語氣冰冷:“而你若不認真協助本官查案,你這縣令之職怕是不必擔了,你的命也不一定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