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牧楓額上浮現細汗,他一個勁地彎腰叩拜,“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一定認真協助大人查案!”
冷陌淮冷冷道:“望韋縣令,最好說到做到。”
“一定!”韋牧楓認真應下,“下官也希望此案早日結束,也好尋回失蹤的百姓!”
舒之薏道:“大人,他這次沒說謊。”
冷陌淮點頭,吩咐道:“明日一早,派人再次搜山。”
“是!”韋牧楓應道。
随後他為冷陌淮七人安排住處,派下人帶着他們前往客房。
舒之薏是女子,故與他們分開,她住在他們對面。
她走到自己房間,剛要關門時,忽然看見黑夜之中有一道利箭朝她襲來。
舒之薏陡然睜大雙眼,迅速關緊房門,側身閃躲。
隻見箭矢迅疾射穿房門,貼着她的面頰飛過,直直紮入一根檐柱。
舒之薏心跳猛然跳動,一時腿腳發軟,怔在原地。
她緩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立即走上前,将箭羽用力拔下,上面附帶着一根字條。
上方寫着:若想姻緣美滿,明日酉時攜心上人,來月霧山靜靈寺,心誠則靈。
舒之薏神色一變,她沒想到那兇手竟敢主動出現。
難道是因為她白日在靜靈寺求了姻緣,所以他才找上門來了嗎?
可是那時寺中根本沒有人,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這兇手又是如何得知她求了姻緣?
對了,冷陌淮那邊不知道有沒有事,她得趕緊去告訴他。
舒之薏打開房門,四處看了看,确認沒有危險後,趕緊快步走到冷陌淮房外。
“咚咚咚。”
冷陌淮聞聲開門,一見來人是舒之薏,剛想問她何事,隻聽她急忙開口道:“大人,先讓我進去。”
冷陌淮心中猜想她定是有什麼急事,他點頭應下,讓她進門便關上門。
“怎麼了,薏兒?”
“大人,剛剛有人朝我房中射·了一支箭。”
“什麼?”冷陌淮焦急問,“你沒事吧?”
舒之薏搖搖頭:“我沒事。你看,箭上帶了一張字條,應該是那兇手留下的。”
她拿出字條給冷陌淮,他接過一看,面色轉沉。
舒之薏滿臉愁容:“大人,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我們那時候在寺中,根本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迹,他是怎麼得知我們求了姻緣的?”
“确實奇怪。”冷陌淮面色嚴峻,眼中透出幾分困惑與疑慮,“知曉此事之人隻有我們七人,他是如何得知?”
那間寺廟不大且破舊,他們已經仔細查過,應該不會有所遺漏。并且他們一行人都是自己人,也不會有人洩露此事。而這幕後之人竟能寫下此字條,又準确将其指向舒之薏。
更重要的是,這人竟敢直接來至縣衙,對舒之薏射·出箭矢。他既敢如此行事,便是證明他已知曉舒之薏的身份,卻仍是毫不懼怕。
看來,他是想主動出擊,解決掉他們二人。
至于,他是如何得知舒之薏求姻緣一事……
冷陌淮沉思片刻,開口道:“或許,他根本不知你我求姻緣一事。此舉,隻是他的慣用伎倆。”
那人知曉,就算是圈套,他們也會前去。前段時日,冷陌淮與舒之薏的關系,便已被傳得人盡皆知,那人正好以求姻緣一事為他二人做局。而先前失蹤的一些男女便是有情人,那人也許亦是用此計引他們前去靜靈寺。
舒之薏聽了他的話,已經明白過來,“那我們明日先帶人搜山,若還是沒找到線索,酉時便再去一次靜靈寺。”
“嗯。”冷陌淮眸色深了些,“他想請君入甕,那我們便将計就計。”
次日一早。
韋牧楓帶着縣衙所有人動身前往月霧山。
冷陌淮一行人很快也到達山下。
而根據舒之薏的猜測,兇手既是傍晚作案,那時瘴氣蔓延,就證明山中或許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且此地應是離靜靈寺近,又遠離瘴氣。而靜靈寺位于最高處,瘴氣在低處最重。所以,最好藏身的位置許是在山的中部。
冷陌淮六人帶着一隊人往山的中部去,韋牧楓帶着一隊人去往靜靈寺附近搜查,崔元沐帶着其餘人在山下四處搜查。
半個時辰後,崔元沐上山尋冷陌淮,禀報并未發現異常。韋牧楓也去向冷陌淮回禀,還并未找到線索。
而冷陌淮幾人也已大緻将附近搜了個遍,他們現在來到最後一處區域,開始仔細搜查。
山路崎岖,荊棘叢生,凹凸不平的地面不利行走。
他們沿着一條林間小道慢步走去,隻見盡頭樹木茂密,一大堆枯亂的雜草遮掩着一個小陡坡。
冷陌淮轉頭看向舒之薏,“你們留在這,我去看看。”
舒之薏應下:“好,大人小心。”
冷陌淮随即向前走去,他穩步走上陡坡,擡手拂開面前的雜草。
雜草深長且繁密,他隻覺像是難以拂開所有雜草。
但越抵開這些雜草,他便越能覺察到此處或許有異常。
當撥開所有雜草,他已深入其中。
舒之薏衆人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由心生擔憂。
冷陌淮看着眼前的景象,神色逐漸深沉。他發現了一個山洞,石壁頂上寫着“有情洞”三個字。
他開始尋找打開此山洞的機關,四處摸索着。可仔細察看過山洞附近,也沒發現此處有機關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