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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401室，暖氣片上的雪松枝散發着苦澀的香氣。夏尹桐将徽章放在桌上，金屬表面刻着一行小字：**“雪松計劃，第16号樣本。”**

程小雨坐在床邊，手裡攥着姐姐的病曆卡，眼淚砸在紙上，暈開了墨迹。

“他們騙我們說她是心髒病死的。”

林清嶼站在窗邊，速滑刀的刃口抵着掌心，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不止她。”

夏尹桐翻開從醫院帶回的登記簿，紫外線燈掃過最後一頁——原本空白的地方浮現出一串名單，每個名字後面都标注着同樣的日期：**1999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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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操場邊緣，積雪被踩出淩亂的腳印。夏尹桐和林清嶼并肩站在雪松樹下，樹根旁擺着六支小小的蠟燭，燭光在風中搖曳。

程小雨蹲在一旁，将姐姐的照片輕輕放在樹根上。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刀鋒劃過冰面。

林清嶼沒有回答，隻是從口袋裡掏出那枚雪松徽章，将它深深按進樹幹。樹皮裂開的瞬間，樹脂滲出，将金屬一點點吞沒。

夏尹桐的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

雪又開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