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改良過。"夏尹桐對着鏡子整理衣領，确保林父看清她毛衣袖口的銀線正在高溫中形成導電網絡，"現在他聽得見你所有秘密。"

下午的庭審因律師突發"精神異常"中斷二十分鐘。重新開庭時，夏尹桐站在投影儀前，藍毛衣的銀線在電流作用下顯現出神經網絡的圖案。她播放了德籍律師的 confession 錄音——這個自稱兒科專家的人，實則是當年雪松計劃的執行護士。

"最後證據。"林清嶼解開病号服，露出心口的術後敷料。當她撕開紗布，所有人都看見那個發光的藍色疤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法官的法槌掉在地上，砸碎了增強劑空管。

休庭鈴聲響起時，夏尹桐發現藍毛衣的袖口被林清嶼拽住。兩人的手在桌下短暫相握，她摸到對方小指上的金屬指環，已經因為緊張捏成了橢圓形。

入夜的校醫院實驗室，離心機發出蜂鳴警報。夏尹桐将最後提純的雪松樹脂滴入血樣，液體立刻分層成藍紅相間的螺旋。林清嶼躺在操作台上，鎖骨下的芯片取出傷口還滲着血珠。

"會疼。"夏尹桐模仿她當初的語氣，将解毒劑吸入針管。林清嶼突然抓住她手腕，将針頭轉向自己耳後胎記："同步注射才有效。"

當藥劑同時推入兩人的靜脈，監護儀上的心率曲線突然合并成一條。窗外的暴雨愈演愈烈，夏尹桐恍惚看見八歲的自己穿過雨幕走來，手裡捧着兩個冰雪融化的小人。

林清嶼的指尖擦過她眼睫，抹去一滴不知是雨是淚的水珠。消毒櫃的藍光裡，那枚變形的指環靜靜躺在托盤上，内側刻字反射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