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嶼突然剪斷毛線，将紅圍巾繞在夏尹桐頸間。粗糙的指節擦過下颌時，夏尹桐聞到辣椒與雪松混合的氣息。她下意識抓住對方手腕，藍圍巾滑落在兩人交疊的膝頭。

教導主任的怒吼從走廊逼近。林清嶼迅速将霧化器塞進夏尹桐口袋，速滑鞋碾碎了兩根落地的織針。

行政樓會議室的暖氣過熱，夏尹桐的藍圍巾已經汗濕。林父的律師正在宣讀監護權文件，公文包裡露出慕尼黑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基于心理健康評估..."律師的嗓音突然變調。夏尹桐悄悄按下口袋裡的霧化器，藍色藥劑混着暖氣在會議室擴散。林清嶼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的注射疤痕："不如先解釋下這個？"

校長剛要制止，投影幕布自動播放起北方基地找到的錄像——年輕的林父正給兒童分發藍色糖果："S-17口味改良版。"鏡頭一轉，病床上的孩子們抽搐着吐出血沫。

會議室陷入混亂。夏尹桐看見林父的右手伸向公文包暗層，那裡凸起手槍的形狀。她的藍圍巾突然被拽住，林清嶼拖着她滑向消防通道，紅圍巾在身後飄成一道警戒線。

黃昏的操場積雪已達十厘米。夏尹桐的耳後胎記在低溫下灼燒般疼痛，林清嶼正用雪團給她冷敷。紅色圍巾上的辣椒膠囊少了兩粒——剛才混入林父的咖啡裡。

"他會上吐下瀉三天。"林清嶼的呼吸在藍圍巾上結出冰晶，"足夠我們..."

夏尹桐突然擁抱了她。這個動作讓兩人頸間的圍巾絞成DNA螺旋狀，雪松與辣椒的氣息在雪中沸騰。林清嶼的雙手懸在半空，最終落在夏尹桐肩胛骨的位置——那裡有塊與生俱來的蝶形胎記，正對應她自己的鎖骨疤痕。

遠處傳來警笛聲。兩人分開時，夏尹桐發現紅圍巾上多了個口袋，裡面裝着柏林牆碎片和雪松枝标本——情人節禮物的真正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