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朋友們,歡迎來到仙台體育館,今天為您帶來的是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聯賽宮城縣男子代表預選賽的決賽,由白鳥澤學園對陣烏野高中。”
“相信大家應該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6月的IH也是這兩隻隊伍為我們帶來了精彩的比賽,那一次,是烏野掀翻了白鳥澤,赢得了前往全國的門票,而今天,到底是白鹫勝過烏鴉,重新奪回王者的寶座,還是烏鴉打敗白鹫,建立新的王朝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接下來我們将為各位介紹雙方的首發陣容……”
“……真敢說啊,”泉時也活動了活動身體,嘟囔,“明明正賽隻赢過我們一次,就開始要建立王朝了?”
“回神。”明智令行輕輕拍了拍泉時也的頭,讓他不要東張西望,“沒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們是白鳥澤。”
是的,他們是白鳥澤,是宮城縣最好的體育高中,誕生過無數的天才和明星,正是前輩們的輝煌鑄成了現在的他們的王座,也正因如此,他們是宮城縣所有學校必須要挑戰的高峰。
而白鳥澤無所畏懼。
身為白鳥澤的正選,他們所得到的期待的與所背負的責任并行。
他們有迎接一切挑戰的勇氣與實力。
“……觀衆朋友們,剛剛接到賽事組上報,烏野的教練烏養一系先生因為意外無法到場,本場将由之前烏野的助教日向翔陽同學擔任教練,我想很多朋友對這位日向翔陽同學不熟悉,我們簡單的介紹一下,作為本屆春高最年幼的教練組成員,日向翔陽同學今年12歲,随隊全程參與了烏野的春高曆程……”
“……以上就是對日向教練的簡單介紹,诶呀,應該是烏養教練帶來見見世面,卻需要在這個決定烏野生死的關鍵時刻坐鎮教練席,看來隻能期待烏野平時的戰術演練能夠扛住白鳥澤的進攻了……”
“?”
聞言,白鳥澤的大家一愣,看向了烏野的教練席,那裡隻坐着日向和山口,沒有以往那個和鹫匠教練對嗆的身影,在人聲鼎沸裡,他們握住彼此的手,和烏野的正選們一起,在這座巨大的體育館裡顯得格外渺小。
“……不會吧……這種時候?”泉時也喃喃,“這也太……”
“無論如何,”明智令行說,“我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全力以赴,無論對手是誰。”
“你覺得,烏野是那種我們放水他們會高興的隊伍嗎?”
“當然不,”泉時也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對手上,“我相信他們是哪怕要死,都要把我們拖下水的隊伍。”
“列隊!行禮!”
無論場面對于烏野到底混亂到了什麼地步,外界終将以它自己的步調前進,公平的,冷酷的。
于是烏野的衆人站上了場館的中央,在嘈雜的質疑與擔憂中,對着他們的勁敵大聲喊出那句“請多多指教”。
然後他們走進場地,按照站位站好,好像一切都如同往常,場邊終于回過神來的烏野拉拉隊大聲喊着加油,祈禱能為場上的選手帶去一點勇氣。
很可惜。
明智令行站定,聽着身後泉時也的發球帶着熟悉的風聲落盡進烏野的場地,而烏野的衆人腳步都像是灌了鉛一樣,即使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卻沒能趕上這一球,隻能在白鳥澤的歡呼聲中掙紮出一點空間為彼此打氣。
“别在意!”
“第一球而已!”
“抱歉!”
他們的聲音在格外龐大的白鳥澤的助陣聲浪裡像暴風雨中的一葉随時可能被吹翻的船,無力的水手們無法抗争大自然的威力。
……勝利是無數個汗水堆積才有可能觸碰到的美麗,失敗卻是每一個意外都會導向的共同結局。
毫不猶豫踏着聲浪起跳,白鳥澤的隊長注視着烏野的陣型,看得出來他們回去之後對于整體的防守再次做了磨煉,上次還需要通過不計體力的奔跑來限制的吊球,佐方的步伐已經是想要向内防守的樣子了。
可是……
明智令行沒有打吊球,而是選擇了直線輕扣,他的基本功是白鳥澤最優秀的那一個,這個完美的壓線球再次為白鳥澤擴大了優勢。
過于注重陣型内收的烏野被打了個正着,佐方懊惱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猜中了明智可能打直線的拓伏和天滿從地上起身,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再次起身大聲喊着加油讓大家别洩氣。
場外,屬于烏野的加油聲也漸漸小了,隻剩細碎的讨論聲,祈禱聲,和胸腔裡仿佛要跳出來的心跳聲。他們已經無暇去喊了,隻能攥緊拳頭祈禱着場内的正選們能夠早點找回狀态。
場邊,山口拿着寫字闆,焦急的看向日向,“怎麼辦日向?我們要怎麼調整?”
日向的神情很專注,甚至比上一次他指導訓練賽都要嚴肅,“……我們隻能看,在沒有确定他們的狀态之前……我不能随便調整。”
“?為什麼?”山口有點急切,“上一次不是讓青野前輩很好的防住明智前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