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大家難忘的青春啊。
藤田和加賀是三年級正選,也是隊伍的隊長與副隊長,兩年前他們毫不介意的迎來了最矮小的主攻手天滿,迎來了傲氣的佐方,一年前他們敲打接受了心不在焉的和歌和心心念念隻有天滿的青野,半年前,他們歡迎了最小的隊員候補,最年幼的助教日向。
宮城縣的比賽是三天連續打完的,每一天,都有人要告别。
“翔陽,”天滿說,他的頭随着他說話一起一伏,帶歪了日向的筆畫,“我們要赢,一路赢到最後,然後去全國大賽,去見音駒。”
“當然,”日向頗有興緻的在本子上畫那些鬼畫符,反正小學老師會原諒的啦,“我們不會輸!”
他的語調裡不帶有一點點的遲疑和傷感,聽得大家都笑起來,互相交換眼神,竊竊私語,“日向還小呢……還不懂畢業的意思呢……”
“沒關系沒關系,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一直赢下去就好!”
日向沒回話,依舊興緻勃勃拿着鉛筆在書的空白頁亂畫。
他懂啊。
他曾經送别過前輩,也告别過友人,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生長,在異國他鄉思念着所有人。
所以,他是在承諾,承諾給這隻烏野,他們不會輸,他們會走到全國的舞台,在那裡上演屬于他們的那場決戰。
他說到做到。
第二天,春高宮城縣第二輪預選賽,正式拉開了序幕。
烏野的狀态好的不得了,大概是前一天休息的很好吧,他們感覺身體格外輕盈,肢體也很聽話,能把平時訓練的東西都好好打出來,可惜他們的狀态好在别的學校眼裡就殺神在世,突出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不入地獄誰愛入誰入,輸了三年級退部這種事你們自己留着品吧給我們把去全國大賽的門票交出來——!
上午幹淨利落2:0解決掉白戶,殺氣騰騰到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别的隊看着烏野都要躲三分,感覺大哥們不是打球的,是剛殺完人的,人均手上好幾條人命的那種。
外人看來如此,對手更是郁悶,本來一上來就對上IH的縣代表這種事就夠煩人了,怎麼這幫人又進化了啊啊啊啊啊!
究極侮辱還在後面,别的學校是标配的一教練一監督一經理,到烏野可好,教練烏養,經理月島,沒什麼問題,你們那個助教什麼情況?小學生?什麼意思教練來春高帶孫子了是吧!太瞧不起人了!
正在打工的烏養系心:?
對手已經到了賽前要指着烏野的小蘿蔔頭賽前鼓勁的地步了,“烏野居然拿小學生當助教!告訴我!你們打算輸給小學生帶的隊伍嗎?!”
烏野:。
……雖然但是,我們家這個小學生,可能比你們家整個教練組加起來都強。
然後就被烏野光速擡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水館死得相當慘,看得出來整個烏野下手都挺狠的。
第二天烏野依舊高歌猛進,五菱宏光創瑪莎拉蒂,我什麼身闆你什麼身闆,把青城的陣容創爛完了,青城本來就不是體校,身為明星高中,他們的升學率也是全縣最高的那個檔次,這一屆的三年級更是IH後就已經退部專心學習了,留下二年級和一年級在昨天剛宰完兩個隊手上血都沒幹的烏野面前瑟瑟發抖,青城的戰術被烏野的倆教練底褲都看穿了,突出一個40歲小年輕教練再去練兩年吧,再加上這一代宮城縣最優秀的選手宇内天滿和明智令行一個是烏野撿漏的一個是白鳥澤家養的,青城的監督隻好一邊扼腕當年怎麼就因為身高原因沒給宇内天滿特招呢,一邊掐指一算兩眼一黑感覺自己看不到未來,前有宇内天滿後有牛島若利,隻能祈禱自己年輕的14歲小爹及川徹早日升到高中來救他一條狗命。
做掉了青城順帶做掉了青城的教練之後,擋在烏野面前的隻剩下那個他們最熟悉也最難纏的對手了。
白鳥澤。
即使IH和訓練賽都赢過了他們,烏野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夠穩赢白鳥澤,上次白鳥澤的教練可沒怎麼多說話,估計是把他們的問題都記下來了,準備最後的時間用活地獄特訓讓白鳥澤脫胎換骨,而上次訓練賽,他們的陣型也好個人的技術也好都還有很大問題,幾乎是靠着自由人和副攻以及暫停,讓日向不停調整戰術才勉強赢過的白鳥澤,即使他們之後也重新加強了戰術的演練,但是結果到底如何,隻有當白鳥澤站在他們的對面,當雙方正式交手的時候,才知道結果。
來吧來吧,之前的一切勝負都是過往,是時候來譜寫全新的篇章了!
當晚,烏野的大家躺在床上,夢裡都是跑位和戰術,準備明天再次跟白鳥澤交手的時候,真的沒有想到,意外真的會來得比明天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