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希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覺得自己長了兩隻腳和兩隻手顯得有那麼一點多,以至于這麼折磨又享受的按摩他要經曆四次。
右腳完事了還有左腳,明明剛才已經有過體驗了,怎麼左腳反而感覺更加難耐。
江天晚故意似的說:“宋老師的左腳好像更敏感一點。”
宋成希忍不住想罵人了,嘴剛張開,江天晚的手指剛好按壓劃過腳心。
“哈~”
一聲驚喘,聲音嬌軟,似是受不住,又仿佛很享受,尾音七彎八拐地往上揚。
宋成希都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種聲音,一瞬間羞恥得恨不能鑽到床底去。
江天晚也被他驚到了,手下動作一頓,手掌明顯比剛才更燙人了。
房間裡的空氣變得濃稠,一時沒人說話。
兩隻腳丫塗罷,江天晚起身去洗手,給宋成希留了點緩神的空間。
宋成希卸了力氣倒回床裡,掀起被子蓋住大半張臉,開始胡思亂想。
江天晚的同人文也看得不少,裡面比這更澀澀的場面讀的也不少啊……怎麼承受能力還這麼差?
不就是捏個腳,至于麼?
再說了,江天晚是在給病人塗藥,一切都很正常好嗎!
江天晚手洗得有點久,回來又坐到床邊,很自然地就把手又伸進了被窩,是宋成希身側的位置,手應該就在那裡。
他摸索了一會兒,沒捉住宋成希的手,指尖卻戳到了一塊圓潤有彈性的肌肉。
那肌肉被戳了一下,立刻繃緊了。
江天晚猛然反應過來戳到的是哪兒,腦子“轟”一下燒起來,手指也僵硬了,沒敢再戳,也忘了要收回。
宋成希像被點了穴,身體繃得比跳芭蕾時還直,一動不敢動,可戳在他屁股上的那根手指的感覺隻是越來越難以忽略。
兩人僵持了幾十秒,宋成希忍無可忍。
“江天晚,你,在幹什麼……?!”
江天晚這才回神收手,還很執着地又想掀被子去找宋成希行蹤不明的手。
宋成希把被子拽得死緊,沖人喊:“手上我自己塗,你給我出去!”
-
有人悉心照顧,病好得就快。
平安夜那天,宋成希的熱度退幹淨了,精神也恢複了。
腳上紅腫褪去後,皮膚白皙依舊,倒是手指好得慢一點,尤其關節還在泛紅發腫,也許是以前年年凍瘡複發的緣故。
皮膚雖然恢複了,但凍傷藥膏還是要堅持塗滿七天。
對此,宋成希認為大可不必,但江天晚強調這叫謹遵醫囑。
山水華府為即将到來的聖誕和新年稍作布置,明叔還搬出了一顆兩米多高的聖誕樹。
哪個小姑娘能不愛布靈布靈的裝飾彩球,江憶晴開心壞了,叫上宋成希一起,圍着巨高的聖誕樹忙活了一下午。
傍晚十分,江天晚從公司回來,進屋就被裝點得五光十色的聖誕樹晃了眼。
樹邊,一大一小正争論着誰來安放聖誕樹頂最重要的那顆伯利恒之星。
江天晴堅持要讓宋成希放,說是放頂星的人新年裡會收獲好運,她想讓宋老師新年的願望都能成真。
宋成希表示,這麼重要的機會還是該讓給他全世界第一好的小閨蜜,而他自己的願望,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實現。
而且樹頂那麼高,他把江憶晴舉起來剛剛好可以夠着樹頂,否則還要去搬椅子墊腳,徒增麻煩。
二人争着争着,就開始把星星抛來抛去當“擊鼓傳花”玩。
宋成希追着丫頭,把星星往她手裡塞,江憶晴揣起小手不接,還撒丫子繞着樹逃跑,邊跑邊激動地大叫。
别墅裡住的人少,以往一貫冷清。
但好像宋成希住過來這段時間,雖隻多了一副碗筷,但家裡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江憶晴比以前更像隻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了,連不愛說話的江天晴都笑得多了。
如果宋成希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就好了。
江天晚最近偶爾如此癡心妄想。
“小舅,你救我。”
江憶晴看見了正作壁上觀的江天晚,尖叫着沖過來抱住了他的腿。
宋成希也追了過來,忽然靈機一動要把星星塞給江天晚。
江天晚玩性大起,反應很快地把雙手往身後一背,擡腿就跑。
宋成希便也追着他跑過去,兩個快三十的人傻乎乎繞着聖誕樹瞎鬧。
江天晚的運動神經略勝一籌,鬼點子也更多。
被宋成希追了幾圈後,他忽地一個原地轉向,迎着追過來的宋成希半蹲下身,張開了手臂。
宋成希刹車不及,直接抱着星星撲進了江天晚臂彎裡。
江天晚便順勢攬着宋成希腿根一把抱緊,一挺身就把人抱離了地面。
“江天晚,你幹嘛!”
這麼一抱,身前的敏感位置剛好和江天晚的胸膛貼在了一起,宋成希也不敢掙紮,隻敢用手去推江天晚的肩膀。
江天晚肌肉一發力,整個人硬得像石頭,哪裡推得動。
他就這麼舉着宋成希,走到聖誕樹邊,調整好角度,讓宋成希擡手就能碰到樹頂。
“宋老師放吧,這樣就不用搬椅子了。”
宋成希人都被舉起來了,再推辭也無法,隻能從善如流,擡手把寄托着美好願望的金色樹頂星擺了上去。
“小舅最棒!哈哈!”江憶晴興奮地拍手大叫,“宋老師先别松手,你們倆朝我這兒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