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剛被夾了手指的夏紫薇。”江天晚說完憋着笑,憋得肺疼。
“江天晚,你……!”宋成希氣到語塞,主要是自己也覺得很像,不想音量一大,聲音還劈叉了。
“噗……”江天晚實在憋不住了,又逗他,“宋老師,你說一句‘寶娟,我的嗓子’試試?”
“……!”宋成希不上套,氣得别過頭看窗外,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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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冬至在兵荒馬亂裡度過了,回到山水華府早過了十二點。
宋成希被江天晚背進别墅時,發現江天晚手裡還提了個保溫桶。
這保溫桶剛才好像是放在後座的,不知道裝了什麼。
宋成希好奇,便問:“你還給我帶吃的了?”
江天晚倒是沒打算藏,坦誠說:“嗯,番薯年糕湯,冬至嘛,你說你喜歡的。”
宋成希一怔,心裡塌了一塊,鼻尖忍不住發酸。
他随口一說的往事,江天晚又記住了,還認真踐行了。
怪不得江天晚這麼在意他今天能不能回青城,原來是為了一起過冬至。
原本這年糕湯應該是在車站接到他時的小驚喜,可現在因為他的胡來,浪漫被耽誤了,驚喜變驚吓,可江天晚連一句怨言也沒有。
“那我一會兒一定要吃一口。”
宋成希嘟囔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問:“該不會是你親自下廚做的吧?”
江天晚被他氣笑了:“要是琴姐做的,我何苦放在車裡帶着到處跑?”
“你這人……”
宋成希說不下去了,埋首江天晚頸窩,蹭了會兒,輕聲說:“阿晚,對不起。”
江天晚心被喊地酸溜溜、軟綿綿,無奈歎氣說:“知道了,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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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病着,宋成希挨着舒服的床,很快又困得睜不開眼,暈乎乎地任由江天晚給他收拾,蓋被又關燈。
一覺睡醒,窗外天光正好,床邊不見江天晚,倒是多了個江憶晴。
“宋老師,你終于睡飽了?”江憶晴見他醒了,起身就要往外跑,“我去叫小舅,動畫片該開播了,我趕時間呢~”
“等會兒!”宋成希發現枕邊的手機早沒電關機了,叫住丫頭問,“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快五點了,你睡了……一天半?”江憶晴認真想下,“總之好久。前面都是小舅守着你,剛才他有急事,必須去開個會,就讓我守你一會兒。”
一天半?江天晚一直陪着他?
宋成希像又經曆了一次斷片,一丁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江憶晴說完就跑去叫人。
沒一會兒,江天晚一個人進來了,見宋成希醒了,松了口氣。
“感覺好點了沒?”
“嗯。”宋成希點頭,一想到過去的一天半是江天晚照顧左右,覺得又臊又愧疚,“辛苦江總了,會開完了?”
江天晚聽了這稱呼,眉頭一挑,明顯不太高興,也不樂意回答問題,隻在床尾坐定。
趁人不備,他突然把手伸進被窩一撈,撈出了宋成希的一隻腳。
宋成希被吓得本能地縮腿後退,可背後是牆,腳腕又被江天晚捏得死緊,根本無處可逃。
“江天晚,你幹嘛?”宋成希壓着聲音狠狠問。
江天晚吊兒郎當回答:“給你塗藥啊~凍傷藥膏,每天兩次,不然你這手腳的皮膚都得毀了。”
宋成希皺着眉,腳不自覺繃得緊緊的,像在練習壓腳背。
江天晚一手抓住了他的腳掌,手掌就貼在他最怕癢的位置,激得宋成希渾身一抖,血液都拼命往腳底闆湧。
“緊張什麼,前兩天不都是這麼塗的麼?”
江天晚邊說,邊松了握腳踝的那隻手,挖了一坨藥膏,用掌心的溫度暖化,按揉在宋成希骨骼分明的腳背上。
藥膏化成了藥油,被江天晚暖熱的手掌帶着,沿着骨骼的走向,從腳踝一寸寸慢慢按壓揉搓,直到腳尖。
腳露在被窩外頭原本還有些涼意的,可現在,不知是藥膏起了效果,還是因為被江天晚一寸一寸撫摸蹂.躏過,皮膚竟發燙起來。
可這還沒完,江天晚換了手,又挖了坨藥膏,再次暖化後,手掌又貼在了宋成希的腳後跟。
腳底的皮膚更敏感,被揉着按着,皮膚摩擦,藥油滲透,力度不輕不重,剛好刺激神經,又不會太刺激。
那又癢又麻又熱的感覺從腳底直沖大腦,簡直讓宋成希喘不上氣。
“宋老師。”江天晚嗓音低沉地叫了他一聲,叫得宋成希靈魂一顫,“塗藥的時候是可以呼吸的。”
宋成希趁江天晚因說話而動作停頓的空隙,長長吐出一口氣,暗暗怪自己太沒出息。
塗個藥而已,又不是幹别的,宋成希你至于嗎?
不過,話說回來,凍傷藥膏真是這麼塗的嗎?
隻是江天晚沒給他太多胡思亂想地機會。
沾了藥膏的修長手指很快遊走到了宋成希的腳趾,搓揉捏擠,又從趾縫間穿梭磨蹭而過。
“哼~”
宋成希被把玩得快要瘋了,實在忍不住,從牙關裡漏出了一聲輕歎。
這哪是在塗藥啊,這簡直就是變.态.按.摩 play!
江天晚明顯不懷好意地笑了,目光幽深地望向面頰泛紅的宋成希,張口就是虎狼之詞。
“宋老師這麼敏感,以後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