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衣說:“嗯,麻煩你啦。”
小哥哥連說不麻煩不麻煩。
進到場地裡,果然給她們留的有位置,而且還是非常靠前的地段,觀賽效果極佳。
小哥哥把人送到後,留了手機号,說有事就打電話,然後飛快跑回休息室,兩眼放光地去找左知年。
左知年正在戴護腕。
見人回來了,他還沒發問,小哥哥已經撲過去,堪堪在距離半米遠的地方停下,問他是怎麼找到那麼标緻的女朋友的。
左知年答:“因為我身材好。”
小哥哥說:“這也行?我身材也不差啊,怎麼我找不到那樣的……”
話說到一半,掀衣服對比完自己和左知年的腹肌,小哥哥十分理智地立即住嘴。
“……不愧是咱們網球社的元老,失敬失敬。”小哥哥拱手,再看左知年,就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名為人生赢家的氣息,“我總算知道我為什麼找不到那樣的女朋友了,告辭。”
左知年不置可否。
作為壓軸級大将,左知年出場并不早。
他出場時,剛剛才結束一輪十分激烈的比拼,觀衆們正熱烈讨論着,一時竟沒多少人注意到他。
還是有人尖叫,喊左知年出場了,無數道目光立即轉過去,短暫的停頓後,觀衆席上立即爆發出極大的熱情,本校這邊的橫幅晃得幾乎要飛起來,他人氣比前面任一選手都要高。
左知年神色淡淡。
他隻往卿衣在的方向掃了眼,精準捕捉到卿衣在朝他揮手,他點點頭,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對手身上。
緊接着就是一輪更加激烈且精彩的對戰。
雙方分明都是業餘選手,可不論是發球還是截擊,都生生打出了專業的架勢。最後左知年一記猛攻,赢得本輪比拼,對手搖頭笑笑,走過來和他擁抱。
不過對手顯然提前做過功課,臨時把擁抱改成握手。後兩人下場,換其他選手繼續比拼。
眼看左知年下場,卿衣正要收回目光,就聽系統說:“大佬手腕好像脫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與此同時,休息室裡,作為替補選手的小哥哥也對左知年說:“你受傷了,不喊嫂子過來嗎?”
左知年原想說不用,這點小傷用不着卿衣擔心,但最後還是默許小哥哥去喊人。
直等校醫說脫臼太嚴重,必須去醫院,卿衣陪他坐上去醫院的車,為他的傷各種忙活,他突然覺得受傷也沒什麼不好。
起碼卿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關心他。
複位完要吊水,卿衣給左知年辦好住院手續,和室友說了聲,準備今晚留在這裡陪床。
室友們幫忙買了飯,才和小哥哥等人一同回校。
病房裡再沒外人。
吊完水是深夜,單人間裡靜悄悄的。
“網上不是有句話,叫坐上來自己動。”左知年眼裡帶了點笑,“卿卿要不要親自體驗一下?”
坐就坐,誰怕誰。
卿衣鎖好門,拉好窗簾,再指揮着他躺好,讓他接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要動手,這才開始第一次的自力更生。
以往她都是享受的那個。
這回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什麼都按照她的節奏來,惹得左知年好幾次都想伸手,卻被拍回去,順帶還重複了遍他之前的話,再三提醒他不準動。
左知年最後也隻能克制地用沒受傷的左手握住她手腕,呼吸急促又灼熱。
良久。
“卿卿。”
“嗯?”
“你要不要試着喜歡我?”
左知年聲音很輕,他注視着懷中的少女,眼底隐約多出一絲懇求。
于是系統突然就悟了。
大佬這是不管卿衣的外在内在,他全都喜歡。
這個全都裡自然包含了卿衣的性格,因此在發現卿衣隻是饞他身子後,他也沒有氣惱,而是像現在這樣,試探性地問能不能喜歡他。
這樣的左知年一點都不像大佬。
他所有的驕傲與自信,在卿衣面前粉碎得一塌糊塗,起不到任何作用。他隻能這麼捧着一顆心,去尋求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的可能。
真是太癡情了。
系統被感動得險些老淚縱橫,要是他被這麼問,絕對二話不說立馬答應。
系統想這回卿衣總該有那麼點喜歡大佬内在了吧,就見卿衣連停頓都沒,直接脫口而出一句不要。
系統:“……”
我這手,怎麼就不聽使喚,老想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