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嶼困惑:“不是我和遠音一間,你和池律師一人一間嗎?”
眼看時霄聞要爆炸了,時遠音趕緊擠到兩個人中間,對着他哥說:“說好不為難人的。”
又把單間的房卡塞給岑嶼:“我哥和池律師住,我們一人一間,走,放東西去。”
岑嶼不敢置信,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你哥和池律師住?”
時遠音信口開河:“你以為這酒店好訂呢,滿房了,最後三間。”
岑嶼接過房卡:“那你哥也不能和池律師住吧,他們倆不是..”
時遠音輕描淡寫:“他們那間是套間,我哥多正人君子啊。”
時霄聞還在很不愉快的計較:“臭小子叫他遠音,那是他叫的嘛,他和誰套近乎呢,啊,和誰套近乎呢。”
池雨拍拍時霄聞:“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趕緊走吧,正人君子。”
到酒店已經很晚了,吃完飯就各自回房間睡覺。
換了個環境,時霄聞又十分主動,酒店還有專門為情趣而做的設計。
池雨一晚上被時霄聞玩得十分通透。
時霄聞抱着池雨站在巨大的落地全身鏡前讓他自己用玩具享樂,不僅要他欣賞意亂情迷的姿态,還在他耳邊低語。
池律師好會吃,什麼尺寸都吃得下。
池雨眼神迷離,神智盡失,嘴裡哼哼,要吃你,給我吃。
池雨在床上吃了早飯又睡到中午,時遠音和岑嶼已經開車在附近玩了一圈了。
下午幾個人到竹林寺去玩。
竹林寺是個小廟,但是香火很旺。
池雨說他上次來還沒這麼多人呢,怎麼一下這麼火。
時遠音說這裡求子求姻緣特别靈,咱們四個都拜拜。
面對佛陀,岑嶼看時遠音特别虔誠,自己也雙手合十,但思維胡亂發散。
心想時霄聞和池雨兩個人明明各自結婚了出來玩住酒店還開一間房,雖然都是正人君子這樣是不是也不妥。
人是不是在社會浸潤久了都這麼複雜,實在是搞不懂。
還有就是佛祖啊,能不能給介紹個對象,各方面就照時遠音那樣的來,腰細腿長。
脾氣嬌點沒關系,就是别太有錢,壓力太大了。
我的雷克薩斯實在不想去碰瓷勞斯萊斯。
時遠音看岑嶼閉着眼睛嘴裡叨叨了很久,小聲提醒:“岑嶼,這就是個小廟,願望太大佛祖也很為難。”
岑嶼睜開眼睛說:“哦,我沒許願,和佛祖打商量呢,”
時遠音頗有感觸的看着他:“你也挺抽象的。”
池雨和老同學多年沒見一聊天特别有感觸,老同學問他喝咖啡還是喝茶。
池雨特别驚訝:“你們出家人還喝咖啡?”
朋友拿出一包豆子:“我們出家人還搭梯子翻牆看國際新聞呢。
現在各行各業都與時俱進,你别古闆了。”
時霄聞沒忍住在旁邊笑,池雨趕緊給同學介紹時霄聞。
沒說是長天集團的CEO,就說是搞金融的。
也給時霄聞介紹這是他同學惠燈居士。
居士和時霄聞握手:“時總你好,久仰大名。”
池雨驚詫:“你們認識?”
時霄聞搖頭:“之前不認識。”
居士說:“我們出家人也看财經雜志,每次采訪時總照片都特别多,好像看時尚版一樣。
那些記者特别愛寫時總的稿子,本人就很傳奇,照片還加分。”
時霄聞揮揮手,表示他不過是運氣好,生來富貴,福星高照,事業順風順水。
咖啡的香氣在居士的小屋内彌漫,他用紙杯招待尊貴的客人。
咖啡豆并不上等,但味道香醇,油脂豐厚,回味綿長。
池雨不擅長吃齋咖啡,但這次卻能喝得下。
他總有迷信,佛門淨地,萬物都有靈性。
時霄聞對佛法有興趣,居士單獨對時霄聞講話:“允許我講段經書你聽。”
時霄聞放下手中咖啡杯,筆直端坐,洗耳恭聽。
居士緩緩說:“佛向諸菩薩,比丘說法時,常有天龍八部參與聽法,如《法華經:提婆達多品》言:天龍八部,人與非人,皆遙見彼龍女成佛。
八部者,天衆,龍衆,夜叉,乾達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呼羅迦,護持佛法,守護世人,獎善懲惡。
阿修羅王容貌秀美異常,性格執拗剛烈,能量巨大,如遇惡戰,總是打得天翻地覆,于是有阿修羅王的地方,便有了修羅場。
天衆之首帝釋天為天界諸神主宰者,有諸天及衆眷屬圍繞,發菩提心,生少年帝王相,見阿修羅王容貌姝麗,便以重金聘求,阿修羅王得以納于帝釋天。
帝釋天不斷七情六欲,一日與天宮玉女于歡喜園玩樂嬉戲,阿修羅王思量帝釋天已經變心,寵愛不在,指責帝釋天身為天衆,卻不破佛法五毒八苦。
帝釋天聽聞,心中不樂,對阿修羅王忏悔祈求,請求發阿搙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終得圓滿歸宿。”
居士說完,時霄聞雙手合十虔敬一拜。
池雨卻不斷問這故事什麼意思,是預言還是警告,什麼是不破佛法五毒八苦,天宮玉女又是什麼?
居士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所有衆生,若幹種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