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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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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什麼骨頭碎了。

脾髒,肺,仿佛整個人都被摔成了兩半。

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間湧上喉嚨。

我抱着懷裡這個死沉死沉的金毛累贅,重重地砸在冰冷堅硬的金屬地面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沒等我從跳樓的超絕感覺中緩過神,爆炸的火光就從上至下,一下沖刺到了我眼前。

我用盡力氣,将克勞德翻過身,壓在我身下。

劇烈的沖擊波緊随熾熱的白光而至,像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我的五髒六腑,又把我整個人連同身下的克勞德一起拍進了堅硬冰冷的金屬地面。

“呃——!”

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從我喉嚨裡擠出來,混合着嗆入口鼻的灼熱空氣和濃烈的塵土味。

天旋地轉,耳膜嗡嗡作響,除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什麼也聽不見。視野裡一片白茫茫,間或閃過刺眼的火光和飛濺的金屬碎片。

高溫炙烤着我的後背和裸露在外的皮膚,制服布料發出焦糊的氣味。我甚至能“聽”到自己背部的皮膚在高溫下迅速碳化、剝離的聲音,那種感覺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一種毛骨悚然的麻癢和撕裂感。

肺部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帶着鐵鏽般的血腥味。我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正從嘴角溢出,順着臉頰滑落。

切,真狼狽。

不過,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身下這個沉甸甸的金毛累贅。

克勞德這家夥,被我壓在身下,倒是沒直接承受爆炸的沖擊和高溫。但他之前被薩菲羅斯揍得就不輕,現在又跟着我摔了這麼一下,估計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拼盡全力,俯下身,感受了一下。

還有呼吸。

那就好。

熱浪翻滾着,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不斷沖擊着我的背部。碎石和金屬碎片如同雨點般砸落下來,有些帶着驚人的力道,砸在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用力蜷縮起身體,手臂死死環住克勞德,試圖将他更緊地護在懷裡。背在身後的符文劍倒是意外地堅固,替我擋下了不少墜落物,劍身與碎塊碰撞發出“當啷當啷”的響聲。

痛嗎?

當然痛。骨頭碎裂、内髒受損、皮膚灼傷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恢複的記憶告訴我,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普通人類來說,已經是緻命的了。每一次呼吸都牽扯着斷裂的肋骨,帶來尖銳的刺痛。後背像是被烙鐵反複熨燙,火辣辣的感覺幾乎要麻痹神經。

但……也就這樣吧。

反正我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的。

爆炸的沖擊波似乎終于減弱了一些,雖然周圍依舊轟鳴不斷,牆壁搖搖欲墜,但至少沒有剛才那種毀天滅地的感覺了。彌漫的煙塵和蒸汽稍微散去了一些,露出了周圍更加慘烈的景象。

我們摔下來的地方似乎是一個更深層的廢棄通道,比上面那條還要破敗。

頭頂上,原本被我踹開的那個入口已經被徹底坍塌的結構堵死了。四周的牆壁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後面扭曲的鋼筋。地面上散落着更多叫不出名字的機械零件和碎石,混合着黏稠的、散發着惡臭的液體。

唯一的光源來自牆壁上幾盞忽明忽滅的應急燈,光線微弱得可憐。

我試着動了動身體,斷裂的肋骨立刻傳來抗議的劇痛,但我強行忽略了。Chaos和jenova的力量正在加速修複,大概再過幾分鐘就能恢複基本行動能力。

我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克勞德。

這家夥還昏迷着,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嘴唇幹裂,額頭滾燙。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在發高燒。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雖然沒有直接承受爆炸,但剛才那一摔肯定也讓他傷上加傷。

必須盡快帶他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不然就算不被砸死燒死,光是失血和感染也夠他受的。

我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試圖坐起來。這個動作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特别是背部和胸腔,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嘶…”

看來傷得比我預想的還要重一點。

我忍着痛,再次嘗試。

這次動作放慢了許多,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盡量不牽扯到受傷最嚴重的部位。汗水很快浸濕了額前的碎發,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懷裡的克勞德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動作,不安地扭動了一下,發出幾聲模糊的呓語。

“别動,笨蛋。”

我低聲呵斥了一句,用手臂更緊地固定住他。

好不容易,我終于勉強靠着背後的符文劍坐了起來。

視野一陣陣發黑,但我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我靠在冰冷的劍身上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帶着血沫,胸口像是壓着一塊巨石。

骨骼在吱嘎作響中緩慢複位,肌肉和組織在能量的滋養下快速再生。疼痛感在逐漸減弱,力量也在一點點恢複。

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在神羅的增援部隊或者更糟糕的東西找來之前。

“走了,陸行鳥。”

我對着懷裡昏迷的人說了一句,然後抱着他,背着沉重的符文劍,一步一步,朝着通道深處未知的黑暗蹒跚走去。

[3]

我花了三天才從地底爬到地面。

不知道我現在什麼模樣,估計衣服不剩幾塊布料了——倒是身體全部恢複好了。

克勞德快要渴死的時候,我就給他喂點血——

不知道他算不算進食jenova細胞。

不過他身上的傷勢恢複的也很快。

好不容易把這隻陸行鳥帶回了我們第五區的出租屋,把他放在沙發上後,我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倒在地上。

盯着天花闆,我感覺自己要累死了。

是精神上的。

我的身體不知為何活蹦亂跳的,精力無限,天哪,這就是生命之流神力嗎?我死之前都沒有這麼強橫的體質。

不做人真好。

盯着天花闆,我開始叫那個名字。

“薩菲羅斯!”

看來之前的戰鬥是這隻陸行鳥赢了,他順便還把我跟薩菲羅斯的鍊接(WIFI?)打斷了,我都聯系不到他。

我在地下爬行那幾天都在腦内編出了一個以薩菲羅斯為主角的退婚流爽文劇本,他一下都不回我。

“薩菲羅斯——”

“喂喂喂,請問是薩菲羅斯先生嗎?你的隕石夢要破碎了,古代種集體複活了!”

“薩菲羅斯,我要結婚了。”

【“結婚?”】

咔擦咔擦的,有些不穩定,好歹能聽到。

【“你說什麼?和誰?”】

他的聲音不再斷續,穩定得可怕,那種刻意壓抑着的平靜之下,是幾乎要沸騰的怒意和……什麼?

“對啊,結婚。”我說,故意拖長了音調,“對象嘛——還沒想好。不過肯定要找個比你有趣的,至少不會動不動就玩失聯,讓我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好幾天。”

我這就是赤裸裸地指責他之前的“掉線”行為。

誰讓他突然就不理我了?害我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地底下爬了那麼久,連個聊天的都沒有。連我精心構思的《轉生之薩菲羅斯重生到鬥X大陸》劇本都沒人欣賞!

【“有趣?”】他重複着這個詞,聲音裡的寒意更重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叫‘比我有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我們更了解彼此?還有誰能像我們這樣‘連接’在一起?”】

【“你忘了嗎?我們才是同類,我們才是彼此的唯一。人類隻會利用你,傷害你,背叛你。隻有我,隻有我能給你真正的‘歸屬’。”】

為什麼他話這麼多?

薩菲羅斯以前話都沒有這麼多的。

“你怎麼了?話這麼多,一個玩笑而已。怎麼,因為你沒有實體?”

【“你是覺得我有不安全感?呵。”】

他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裡卻聽不出絲毫輕松。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薩菲羅斯。無論我以何種形态存在——無論是在這個物理層面,還是僅僅作為精神,亦或是在生命之流中——我都遠超那些脆弱的凡人。‘安全’這種東西,從來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

“好了,沒人想聽你說這些。”

“薩菲羅斯,你是不是想要召喚隕石,然後讓人類消失?你知道我是生命之流的一部分嗎?如果你吸收了生命之流,我就會失去一半的自我。”

【“……”】

【“你确實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擁有你的記憶,我都創造不出真正的你。”】

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好像帶着某種笃定的語氣,好像自己嘗試了很多次一樣。

“所以你還打算實施你的計劃嗎?”

“喂喂,薩菲羅斯,還在嗎?聽得見嗎?”

我起身去飲水機裡接了點水,先喂給沙發上那個陷入沉睡的陸行鳥,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接着,從櫥櫃裡拿出一副紙筆。

腦海裡的薩菲羅斯沉默着。

于是我無所謂的開始寫字。

他終于出聲了。

【“……你在寫什麼?”】

“離别信。”

[給二号小弟金毛陸行鳥和一号小弟黑毛紮克斯:]

[有個好消息,我恢複記憶了。壞消息是,你們可能要失業了。我大概要去幹點别的,比如毀滅世界什麼的?開玩笑的。]

【“你要離開他們?”】

【“去哪裡?你所謂的‘幹點别的’,是指什麼?”】

字迹一行行出現在紙上。

“去幫你召喚隕石啊。”

我随口應答道。

腦内突然安靜了。

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輕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出租屋裡顯得格外清晰,與沙發上克勞德平穩卻微弱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我低着頭,繼續往那張皺巴巴的紙上塗抹着潦草的字迹。

【“召喚隕石,意味着徹底的毀滅與重生。那不是一場遊戲。”】

“我知道啊。對了,怎麼複活你來着?”

我将信寫完,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身上不完整的制服,跑到了卧室。

我随手扯下一件看起來最幹淨的黑色連帽衫和長褲——是克勞德的尺碼。啧,估計穿着會有點緊,不過總比沒有強。我可不想穿紮克斯那寬大的衣服,晃晃蕩蕩的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為了顯得自己不要那麼狼狽,我順手把一件我之前買的黑袍披在了身上。

料子輕薄,帶着兜帽,往身上一披,倒是瞬間多了幾分神秘感,也能遮住裡面那不太合身的衣物。

我對着旁邊那面落了灰的穿衣鏡照了照,勉強還算滿意。至少看起來不像剛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

兜帽一戴,誰也看不清我的臉,正好。

“薩菲羅斯,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問,怎麼複活你。我說了要複活你的,不是嗎?”

——

【“你真的想好了嗎,所謂的‘複活’,并非像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也不是某種可以随意完成的遊戲任務。”】

【“讓我重新擁有‘實體’,意味着我将真正掙脫生命之流的束縛,以完整的姿态降臨于這個世界。到那時,我所帶來的,你能承受嗎?”】

【“也許,你會更喜歡現在這種狀态的我——隻存在于你的意識之中,成為你獨一無二的‘系統’,随時回應你的呼喚,為你提供微不足道的幫助,比如,教你用土豆做出烤肉的味道?”】

——

我回到客廳,最後摸了一把那隻陸行鳥的頭。

軟軟的,接近尖端的部分有些尖。

”不用了,我說過,要一直陪伴你,不是嗎?“

“薩菲羅斯就是薩菲羅斯。無論哪個姿态的你,對我而言都是你。”

“我從不食言,哥哥。”

“決戰正式見面吧。”

咔哒一聲。

我關上了門。

[4]

紮克斯打開門時,客廳内一片陰暗。

他特地回了尼布爾海姆一趟,喚醒了沉睡的文森特,現在他大概在跟愛麗絲讨論事務。

紮克斯明白前輩的狀态很不穩定,按照文森特的說法,傑諾瓦會時時刻刻降臨——

“克勞德……?”

那個金發的身影捏着信紙,一言不發。

“嘿,克勞德,怎麼不開燈啊?我回來了!”紮克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輕松快活,他走到沙發旁,伸手想要拍拍克勞德的肩膀。

但在手掌落下的前一刻,他頓住了。

克勞德緩緩地擡起頭,那雙平日裡總是帶着些許迷茫和疏離的青色眸子,此刻卻暗得吓人,像是兩潭不見底的深淵,沒有任何情緒。

而他的手裡,緊緊攥着一張皺巴巴的紙。

紮克斯的心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

[給二号小弟金毛陸行鳥和一号小弟黑毛紮克斯:]

[有個好消息,我恢複記憶了。壞消息是,你們可能要失業了。我大概要去幹點别的,比如毀滅世界什麼的?開玩笑的。]

[好吧,不是開玩笑的,其實我真的要去幫薩菲羅斯毀滅世界了]

[還要複活他什麼的。]

[你們不用太過驚慌,因為我答應了要幫他。世界不一定會真正毀滅。]

[等複活他之後,我會跟他堂堂正正地搏鬥一場,看到時候赢的是我還是他]

[我不是為了當什麼英雄。]

[如果我赢了,我就要當蓋亞的皇帝,隕石掌握在我手裡,薩菲羅斯是我的頭号打手。克勞德你可以當未來的星際戰士,紮克斯可以做我的‘王爺’?愛麗絲來當我的科研部部長,噢,還有傑内西斯,不知道他去哪了。]

[好了,我出發啦。相信我。大概要……我也不知道多久,路途好遠。]

[form——你們未來的帝皇]

[P.S.如果我一直沒回來,不要把我收藏的漫畫和小說賣掉!PPS.克勞德欠我的摩托什麼時候還?]

看完信之後,他猛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試圖将那些紛亂的思緒和翻湧的情緒壓下去。

不行,不能慌,克勞德還在旁邊看着。

他不能讓克勞德看出他的失态,不能讓克勞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克勞德的精神狀态本來就不穩定,要是再受到刺激…

但是……

無力,刺痛——

她,走了……

世界也要……

“克勞德,”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放松,“沒事的。前輩她…你知道的,她總是喜歡開這種玩笑。什麼毀滅世界,什麼皇帝,都是她從小說裡看來的。”

克勞德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猛地擡頭。

他一字一句地說,聲音不大。

“紮克斯,我要去找她。”

“紮克斯,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不是“我們要去找她”,而是“我”要去。

不是“找到她”,而是“帶回來”。

——

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什麼也做不到……

不能……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拼盡全力,也隻能狼狽的抓住她的腳踝……

那樣沒用。

——

〖找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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