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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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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往尼布爾海姆。

因為是我私底下的目的地,所以用不了神羅的直升機,那其實是一段有些距離的旅程。

臨行前,我給薩菲羅斯發消息,他這幾天都在外面做任務,比較忙。

【我要出趟遠門】

【去哪?】

坐在随手搶來的神羅制式摩托上,我扯了扯面罩,放慢了速度。

【尼布爾海姆】

【去那做什麼?】

【你一個人去?】

【要多久?】

一連串的問題。

我自己也不确定那裡有什麼,如果傑内西斯是騙我的,那就尴尬了。

于是我回複。

【去探險,是一個人去,很快會回來的。】

【那裡的山區地形複雜。正好幾天後我有任務,你可以那時跟我一起去。】

【我已經出發了!到時候找到寶貝拍照發你,還會給你帶特産(陸行鳥奔跑.jpg)】

畢竟,如果傑内西斯說的“真相”涉及各種研究類文本的話,那我還是需要薩菲羅斯轉譯人話的。

【嗯。】

【早點回來。】

跟薩菲羅斯報備後,我在終端裡發表情包戳了戳某個陸行鳥。

【我要去你家鄉玩了,本地人來點遊玩建議。】

消息發送成功。我把終端塞回口袋,繼續駕駛着摩托車在荒野上疾馳。

路面越來越颠簸,從堅硬的工業廢土變成了松軟的泥土路,兩旁開始出現連綿起伏的丘陵,覆蓋着稀疏的草木。偶爾能看到幾隻膽小的齧齒類小魔物從路邊竄過,被摩托車的轟鳴聲吓得一溜煙鑽進草叢裡。

沒過多久,終端震動了一下。是克勞德的回複。我放慢車速,停在路邊,拿出終端查看。

【欸?!長、長官?!您要去尼布爾海姆?!真的嗎?!什麼時候?!一個人去嗎?!】

【對啊,現在就在路上了。少廢話,快說有什麼好玩的。】

提到他的家鄉,克勞德的話很明顯多了不少。

【尼布爾海姆隻是個小村子,不過……算是個有名的旅遊景點?因為尼布爾山上是第一座魔晄爐,對,還有幾年前建造的神羅公館……聽說是某個高層人物的,但我沒進去過,看起來很氣派,也有點陰森森的。】

【村子裡還有個供水塔,是我小時候經常去玩的地方,爬上去視野很好,可以看到整個村子和遠處的雪山。呃,不過現在可能有點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爬。】

【吃的方面,村子裡有家小旅館,老闆娘做的蘋果派很好吃!真的!我小時候最喜歡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在做。】

【哦,還有!村子周圍的山林裡有時候會有一些奇怪的魔物出沒,比米德加周圍的要厲害一些,長官您一個人去的話,請務必小心!】

【大概,大概就這些吧。也沒什麼特别的‘好玩’的地方。長官您為什麼突然想去那裡玩啊?】

我随手回了個表情包。

【想去就去,回來給你帶特産啊。】

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給我的座駕拍了張照。

【(圖片)你們村有停車場嗎?我到時候一路開進去停哪?】

【長官不要開進去啊!停外面就好了吧…】

啧,在村子裡飙車也不給嗎?

接着是紮克斯。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因為安吉爾的死而有些低沉。

不過,他新換的發型确實太獨特了,每次見到他,我都想扯他頭上的那撇黑毛。

【紮克斯,我走幾天,去尼布爾海姆,你幫我跟愛麗絲說一聲。】

終端震動了一下,比我預想的要快一些。看來紮克斯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消沉。

【前輩?!尼布爾海姆?!那是克勞德的故鄉?您去做什麼任務嗎?還是……去玩?好像挺偏僻的欸!】

一連串的問号,還是那熟悉的、咋咋呼呼的語氣。看來這家夥恢複得不錯,或者說,強顔歡笑的本事見長?

【不是任務,去找點東西。】

我言簡意赅地回複。

【找東西?什麼東西啊前輩?需要幫忙嗎?我最近剛好有空——啊不是,我是說,我可以申請調派過去支援前輩!】

他的字裡行間透着一股急切,生怕我拒絕似的。

【不用你支援,小事一樁。你老老實實待在米德加訓練,順便幫我照看一下愛麗絲,别讓她被神羅那些奇怪的家夥盯上了。】

我可不想帶個拖油瓶,而且,他要是跟來了,萬一遇到什麼跟他認知相悖的“真相”,這家夥估計又要咋呼半天。

還是讓他跟愛麗絲待在一起比較好,說不定還能互相安慰一下。

【照看愛麗絲小姐嗎?沒、沒問題!前輩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前輩!早點回來!】

“……”

還要跟誰報備嗎?

應該沒有了。

我把終端放回了口袋裡,擰動油門。

摩托車揚起一陣塵土,朝着地平線的方向疾馳而去。

——

“為什麼偏偏要我去那種地方?你不能直接說嗎?”

傑内西斯閉上了眼,在陰暗的環境裡,我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沉默彌漫在我們二人之間。

“……既然那麼想知道,那你就要自己面對自己的命運。”

命運。

這個詞,我從不覺得它會降臨在我身上。

——

神羅制式摩托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

離開了米德加近郊那片還算平整的廢土地帶,這裡的地形變得更加複雜。高低起伏的丘陵連綿不絕,如同大地隆起的脊背,上面覆蓋着枯黃的茅草和一些頑強的、叫不出名字的低矮灌木。偶爾能看到幾棵扭曲的枯樹,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在風中發出嗚咽般的聲音。

道路也幾乎消失了,隻剩下一些被過往車輛或大型魔物踩踏出來的、模糊不清的轍印。

我不得不放慢速度,憑着直覺和偶爾從克勞德那裡“壓榨”出來的地圖信息,選擇着前進的方向。輪胎碾過碎石,發出嘎吱的聲響,每一次颠簸都讓車身劇烈晃動。

空氣倒是越來越清新了,帶着一種原始的、未經污染的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氣息。

“真相。”

所謂的真相,對我來說,不外乎就是我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會擁有這種力量。

這種問題,重要嗎?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讓我多長幾厘米?

不過,薩菲羅斯好像很在意。

雖然他看起來大概已經接受了我們可能不是人的猜想。

還有紮克斯,對于神羅的内情,他什麼都不知道吧?作為他的大哥,我肯定要好好的幫他把這一切都捋順了。

真相,所有人都在追尋的東西。

知道了又能怎樣?

穿過亂石灘,前方的地勢逐漸變得平緩開闊,路面也稍微好走了些。天色開始慢慢暗下來,太陽不再那麼刺眼,光線變得柔和,給荒涼的原野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橙紅色。遠方的山脈輪廓也更加清晰了,甚至能隐約看到其中一座山峰頂端覆蓋着皚皚白雪。

我打開終端上的定位,再次确認。

尼布爾海姆。

遠遠地,能看到一些微弱的燈火,如同散落在黑色天鵝絨上的碎鑽。

那就是尼布爾海姆村了。規模比我想象的還要小。

村子的輪廓在夜色中模糊不清,隻能大緻看到一些低矮房屋的影子。

在村子的一側,一座比周圍房屋都要高大、也更加氣派的建築輪廓格外顯眼,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出它與衆不同的風格。

那就是克勞德提到的神羅公館吧?果然看起來陰森森的,像個鬼屋。

我随手将車停在村外的小道旁,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前走去。

克勞德的故鄉啊。

我沒有家鄉,親人大概也隻有一個。

不懂為什麼每次提到這裡,金發少年的語句就會多不少,肉眼可見的心情舒緩。

在我眼裡,這裡隻是個相當原始的村落。

沿着那條唯一的土路往村子裡走。路兩旁的木屋大多門窗緊閉,隻有少數幾家窗戶裡透出微弱的燈光,映照出模糊的人影。

偶爾有扇門吱呀一聲打開,探出一個腦袋好奇地打量我這個陌生人,眼神裡帶着明顯的警惕和探究,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又飛快地縮了回去,門再次緊緊關上。

嗯?難道我看起來是什麼怪人嗎?

隻是一身黑漆漆帶着大刀而已。

繼續往前,神羅公館的大門是用鎖鍊緊鎖的。

“……”

我來到門前,不費吹灰之力就翻了過去。

在高空之時——

一抹銀白刹那閃過。

……?

落地之後,我扶正刀柄,眯了眯眼。

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跑到了公館後面呢?

速度很快,不像是平常的小動物,或者一般的魔獸。

“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她對我說。

我點點頭。

可能是開車開久了。

我拉了拉面罩,接着一腳踹開神羅公館的門。

揚起的灰塵在門外透進的微弱月光中翻滾、飛舞,如同無數沉睡的精靈被驚醒。嗆人的黴味和木頭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混雜着一種難以形容的、仿佛時間凝固的死寂味道。

頭頂的水晶吊燈蒙着厚厚的蛛網,歪歪斜斜地挂着,仿佛随時會掉下來。牆壁上的壁紙大片剝落,露出底下發黑的牆體,上面挂着幾幅歪斜的畫框,裡面的畫早已模糊不清。

這裡能有什麼東西,啧……

“裡面應該有個圖書館吧!”

她啪嗒啪嗒的就準備往前跑,被我一下拉了回來,于是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急什麼?”

“因為,有真相啊!哦,對了,我們看不懂嘛。文本一個個拍照發給薩菲羅斯?”

我踢了她的小腿一下,她立馬不爽了,呲着牙看我。

“不着急,先逛逛吧。”

我一腳踢開擋路的一張破椅子,木頭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回蕩,揚起的灰塵更多了。嗆得她咳嗽了兩聲,用手揮了揮面前的空氣。

真麻煩,連走路都要清理障礙。

“圖書館大概在二樓吧,”她自顧自地說,擡手指了指大廳盡頭那個布滿蛛網、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樓梯,“這種老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重要的房間總喜歡放在樓上,顯得氣派。”

氣派?這裡現在隻剩下一股棺材闆味兒了。

我沒理會她的猜測,徑直走向旁邊一扇半掩着的門。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我推開它。裡面像是個小會客廳,壁爐裡積滿了黑灰,幾張蒙着白布(現在是灰布了)的沙發圍成一圈,中間的茶幾翻倒在地,碎裂的瓷片散落得到處都是。

地闆踩上去軟綿綿的,好像随時會塌陷下去。

角落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她也看見了,快步走過去,撥開垂落的破爛窗簾。

原來是一隻肥碩的老鼠,被光線驚擾,“吱”地一聲鑽進了牆角的破洞裡。

“切,沒勁。”她撇撇嘴,對這種小插曲沒什麼興趣。

我接着走到壁爐前,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石頭壁爐架。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花紋,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指尖劃過,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這灰塵,摸起來有種奇異的細膩感,像某種磨得很細的骨粉。

撚了撚指尖的灰,我将其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沒有味道。或者說,隻有一股陳舊的、幹燥的味道。

“别什麼都亂聞。”

女人拿刀柄不輕不重的敲了下我的腦袋,我忍住罵她的沖動,繼續往旁邊走,進了拐角的房間。

目光落在壁爐上方。

那裡挂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畫。畫中是一個穿着考究、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面容模糊的女人,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眼鏡男人,以及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我指着畫像上那個戴眼鏡的家夥。

“這不是寶條嗎?”

女人随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裡确實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畢竟寶條總是跟神羅莫名其妙的研究牽扯在一起。

我低頭,看她突然顯露出了有些緊張的神色,瑩綠色的眸子微垂,于是我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怎麼,害怕了?”

“我當然沒有害怕,隻是……真相真的重要嗎?要不,我們回去吧……”

啧。

“就是怕了吧。”

“沒有!”

我扯了把她的銀發後,收回手,繼續往裡走,她在我身旁亦步亦趨,小手牽着我的衣角。

這種程度的陰森,跟實驗室裡那些培養罐比起來,簡直就是陽光明媚的度假村。

畢竟,除了戰鬥的環節,她很少出來過。

那面對那些的隻能是我了。

拐角處的房間門敞開着,一股更濃重的黴味混雜着淡淡的、類似舊書頁的紙張氣味飄了出來。

像是個書房?或者餐廳?

我松開她的手,率先走了進去。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小碎步跟了上來,又輕輕拽住了我作戰服的下擺。

膽小鬼。

“書房和餐廳連在一起?真奇怪的設計。”

她在我身後小聲嘀咕,小腦袋探出來四處張望,那雙瑩綠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害怕。

“不過看起來這裡沒什麼特别的嘛,書都爛掉了,飯也早就涼透了。”

她說着,居然走到那張長餐桌旁,伸出手指戳了戳桌面上的灰塵,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幼稚。

我走到書架前,仰頭看着那幾本書。太高了,夠不着。旁邊的她也湊了過來,學着我的樣子仰頭看。

“要搬個椅子墊腳嗎?”她提議道,指了指旁邊一把勉強還算完整的椅子。

我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後,輕輕一躍,就把最後的一本書抽了出來。

我低頭看了看封面,她也湊過來。

上面似乎有燙金的字體,但在昏暗的光線下,我這個角度看不大清楚。

“《傑諾瓦計劃早期研究報告:附錄卷 III》?”

“啊,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她開始大呼小叫。

我扶了扶額。

“卡奧斯(Chaos),别再犯蠢了,你這樣太丢臉了。”

她鼓起臉,大概是想罵我,但此刻不能發作。

于是伸出手翻開那本書,伴随着灰塵,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字。

很好,我看着就開始頭暈了。

正準備掏出終端拍照給薩菲羅斯,翻了翻口袋,終端居然不知所蹤。

不會剛剛在翻牆的時候掉了吧?神羅的制服什麼時候這麼漏了?

“你才蠢!傑諾瓦(Jenova)把東西都能弄丢。”

她開始指着我笑。

我啧了一聲,沒好氣地把那本厚得像磚頭一樣的報告拍在她懷裡。揚起的灰塵讓她又是一陣咳嗽,連帶着後退了兩步。

“拿着,你不是想看嗎?自己翻去。字這麼多,看得我眼睛疼。”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不是看字看累的,是被她吵累的。

那本書對于她來說還是太重了,女孩啪唧一下跌坐在地上。

“你把書拿着,我去找終端。”

說着,我直接離開了,她蹲坐在地上,那雙瑩綠色的眸子不安的閃爍着。

蠢貨,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就應該給她練練膽子。

——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覺得很久!)。

我坐在地上,腿都要麻了。

“傑諾瓦……”

“傑諾瓦!”

我沒有害怕,隻是怕她估計亂跑又弄出什麼亂子

……對,就是這樣……

放下手裡那本大書,我爬起來,接着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的走廊探出頭。

屏住呼吸,我側耳傾聽。

死寂。

連老鼠跑動的聲音都沒有了。

她……不會丢下我了吧?

可惡,我,我也不想跟她呆在一起的啊!

誰讓我們被強行融合在一起,那個自大傲慢的——

卑鄙的天外種。

“傑諾瓦……”

你在哪?

"Jeno——va!"

在哪?

很少見到她不在。

我得找到她。

“嗯……”

我才不是害怕,隻是,一個人的話……

撿起地上的大太刀,我将其比劃了一下。因為現在的身材嬌小,拿起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奇怪。

但我可是從小戰鬥到大。

我提着刀,開始尋找她。

那家夥呢?那個總是自以為是,覺得能掌控一切的家夥。

繼續往前走,走廊比我想象的還要長好多。

好像怎樣也走不到盡頭。

耳畔隻有我的腳步聲,還有那把半人長的大太刀時不時觸地的輕響。

在拐角的地方,我瞥見了一個正在半蹲着,捂着臉的金發小孩。

是生命啊。

”……“

在哭?

我微微外頭,用刀柄戳了戳他的腰。

”你知道jenova在哪嗎?雖然生命是我的目标,但我先要解決掉她。“

那蹲在地上、肩膀微微聳動的小小身影猛地一顫,像是被驚醒的兔子。

他緩慢地擡起頭,一張沾着淚痕、顯得有些髒兮兮的小臉出現在視野裡。金色的頭發亂蓬蓬的,有幾縷還粘在濕漉漉的臉頰上,那雙藍色的眼睛因為哭泣而紅腫着。

但是卻什麼也沒說。

我撇撇嘴,就準備繼續往前走,剛剛邁了一步,一隻稚嫩的手伸了出來,攥住了我的腳踝。

“放開。”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甚至帶了點回音。

他沒放,反而攥得更緊了。

嘴唇翕動着,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發出了幾個模糊的、不成調的音節。

像小貓嗚咽。

“喂,我說放開,”我有些不耐煩了,用空着的那隻腳踢了踢地面,“你擋着我找人了。一個很吵的銀發女人,和我長得有些像,看見沒有?”

小孩搖了搖頭,那頭亂蓬蓬的金發也跟着晃動。他依舊死死抓着我的腳踝,不肯松手。

“沒看見?那算了。”

我擡腳,想把他的手甩開,但那小手像長在了我的靴子上一樣,紋絲不動。

真麻煩。

我反手握緊刀柄,稍稍用力,将他往後甩開。

那小孩被刀柄的力道推得踉跄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擡起頭,那雙紅腫的藍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我收回刀柄,沒再理會他。

繼續往前吧。

啪嗒啪嗒。

走廊裡回蕩着我的腳步聲。

一個拐彎,面前居然隻剩下一堵牆。

"……"

我轉過頭,與一隻黑毛的大狗面面相觑。

它好像受傷了,皮毛之下,一道巨大的血色的傷口撕裂了皮肉,帶着點血腥味。

我問它。

“你有看到jenova嗎?”

狗趴在地毯上,低低的嗚咽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見到了還是沒見到。

那隻黑毛大狗又叫了一聲,濕漉漉的鼻子翕動着,呼出帶着血腥味的熱氣。它擡起一隻前爪,動作遲緩而笨拙,像是想抓住我的褲腳,阻止我離開。

“啧,你也擋路?”

我擡腳準備繞過它,但它固執地挪動了一下身體,龐大的身軀正好擋住了狹窄的過道。它再次發出嗚咽聲,聲音更大了一些,帶着一種焦急的意味。

“汪!嗚汪!”

真麻煩。

我擡起刀,用刀背不輕不重地推了它一下。

它因為受傷而顯得格外虛弱,被我這麼一推,身體晃了晃,勉強向旁邊讓開了半個身位。

血腥味更濃了。

它側腹那道巨大的傷口又滲出了新的血液,染紅了身下的地毯,那顔色深得發黑,和它本身的毛色幾乎融為一體。

我沒再看它。

邁步從它身邊擠了過去。

面前的走廊又恢複了正常。

”啪嗒,啪嗒。“

我的腳步聲。

傑諾瓦到底去哪了?

是知道我要殺她。

所以躲起來了嗎?

雖然我們之間被迫相處了十幾年,但該對天外種動手的時候,還是要動手。

周圍的場景慢慢的有些不同了,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那如出一轍的地毯開始慢慢出現了我不清楚種類的黑色黴菌,帶着死亡的氣息。

越來越多,蔓延的很快。

它們爬到了牆上。

它們爬到了天花闆上。

它們爬到了吊燈上。

它們爬到了我的腳邊。

它們爬到了我的靴子上。

它們爬到了我的身上。

它們爬到了我的臉上。

它們爬過了我的頭頂。

于是,我原地觀察了一會。

等回過神,擡起頭,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銀色的模糊身影。

“找到你了。”

越靠近,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就越加濃郁。

“……”

是她。

銀發女人的身體被一把巨大的太刀貫穿,她正死死的盯着我,那對碧綠的眸子有些渙散。

啊。

怎麼死了?

我湊近,俯下身,觀察她的傷口,因為動作,一些黑色的小家夥掉到了她的身上。

黏糊糊的。

傑諾瓦的屍體真惡心。

嫌棄的用手撩開她前額稍有遮擋的發絲。

我才注意到,那對眼睛——

盯着我……?

不,是我的背後。

我猛地轉過頭。

撲哧。

血肉被撕裂。

周圍是混亂的場景,辦公室内處處都是刀痕。

身旁,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被大太刀釘死在桌面上。

這是……神羅總裁?

我緩緩轉過頭,與手握太刀的人四目相對。

我從沒見過薩菲羅斯這種表情。

那對和我相似的,散發着魔晄色彩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流動着,閃爍着。

啊。

原來。

他是……

“……je……no……va……”

[2]

【關于S-02的失控報告】

【鑒于此次科學部的重大失誤,一些内部的隐秘資料在要求下公開給各部門高層,請查驗。】

【對S-02的内部資料概括解析:S-02是S計劃的二号産品,因為對S-01的成功難以複制,Hojo(寶條)博士選取了另一個方案,讓我們發現的古代種細胞(後事實證明jenova并非賽特拉)與同樣能夠聚合生命的Chaos融合,制造出了S-02。】

【來自星球的Chaos和來自外星的jenova一同融合,兩個完全對立力量的“毀滅”部分存在居然平衡。】

【成功後,Hojo博士将其宣稱為”奇迹“。】

【注(來自Omega Report 7):Chaos是Omega的對立面,在星球瀕危時,Omega會引導生命之流,與其一齊離開這個星球。Chaos負責将一切生命收割毀滅,将他們送回生命之流,後經證實,Chaos可以被提前激活,開啟它的“職能”。】

【第一次混亂:在五台戰争期間,S-02因大量收割,導緻jenova與Chaos的平衡不穩,Chaos更多的占據主體,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無規則屠殺。而後由時任的first特種兵傑内西斯帶回,科學部尋求到了部分原初魔晶石後将其做成臂環,暫時穩定了S-02的平衡。】

【第二次混亂(近期的事案):】

【S-02在一次私底下的行動時前往尼布爾海姆(神羅特種兵(Soldier)部門等待問責),疑似尼布爾海姆中原先作為研究的jenova原型/在神羅公館下沉睡的文森特·瓦倫丁對其産生不明影響,緻使平衡失效】

【一次鎮壓:大概過了16小時,目标出現在了米德加外圍,先是單獨拆除引爆了3号,6号魔晄爐。目标疑似更改,前往神羅大樓(并不确定是否有無規定路線)派遣的神羅軍被剿滅,唯一存活的是名為克勞德·斯特萊夫的神羅兵(詳情見S-02的人際調查報告)】

【二次鎮壓:第二波到達的是first特種兵紮克斯帶領的小隊。戰鬥持續約15分鐘。1st無明顯攻擊意向(詳情見S-02的人際調查報告),在擊傷1st後,第二次鎮壓失效。目标繼續前往神羅大廈,襲擊了當時正在頂層檢查報表的神羅總裁,緻其身亡】

【三次鎮壓:在外執勤的first特種兵薩菲羅斯被傳喚回米德加,與目标發生争鬥。戰鬥一共持續大約20分鐘,薩菲羅斯選取了拖延時間的策略(詳情請見S-02的人際調查報告),在遭受多次接近緻命的損傷後,薩菲羅斯成功擊殺目标】

【總結:這是神羅史上最嚴重的實驗體失控事件,不僅造成了大量财産損失,還導緻了領導層的減員,我們不得不開始反思Soldier計劃的穩定性。】

【注:不久前被派遣在外的路法斯·神羅目前已返回米德加】

【Hojo博士的原話記錄:“我的奇迹失控了?這隻是它原本的力量。” “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彈劾我制造出了定時炸彈的人簡直愚鈍,那樣純粹的沖突與平衡……”(接下來的話語因人道主義被屏蔽)】

【拉紮德部長的原話:“我們會記錄在此次危機中逝去的特種兵” “這是一次科學部創造的災難,不僅是Soldier部門的失誤,同時是神羅高層決策的重大失誤,諸君共勉”】

[3]

神羅大廈的頂層辦公室,曾經象征着權力與秩序的地方,此刻如同被風暴席卷過的屠宰場。

空氣中彌漫着濃稠的血腥味,混雜着硝煙、燒焦的絕緣體氣味以及某種…金屬被強行撕裂的刺鼻味道,濃得幾乎化不開,刺激着每一個進入者的鼻腔和神經。

地面上鋪着厚厚的碎玻璃渣和扭曲的金屬零件,混合着暗紅色的、已經開始凝固的血泊。牆壁上布滿了猙獰的裂痕和彈孔,還有大片噴濺狀的血迹。

巨大的落地窗碎裂了大半,寒冷的夜風從破洞中灌入,吹動着懸挂在天花闆上、隻剩下一半骨架的吊燈殘骸。

薩菲羅斯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長風衣早已被染成了深褐色,破損不堪,沾滿了血污和灰塵。銀色的長發因為長時間的高強度戰鬥,有些淩亂,有幾縷甚至黏在了他的臉頰上,混合着幹涸的血迹。

他微微低着頭,視線凝固在他懷中抱着的那個嬌小軀體上。

正宗的刀鋒,還插在她的胸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薩菲羅斯一動不動。

幾個穿着白色研究服的身影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們是接到緊急通知趕來的科研部人員,負責處理“後續事宜”。

“薩…薩菲羅斯大人?”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看起來像是負責人的研究員鼓起勇氣,試探性地開口,聲音因為恐懼而微微發顫,在這死寂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我們…我們是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位同事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示意他閉嘴。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不對勁。

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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