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真是太驚喜了!”
“簡直是胡鬧!”
宋志業也回過神,氣得他一拍桌子,指着許逸罵道,
“小子,我明擺告訴你,宋家不接受吃軟飯的。”
“我侄女兒年紀小,她被你哄的團團轉,但并不代表我們宋家都是傻子。”
“隻要我這個當叔叔的不同意,你休想進宋家一步!”
許逸仿若未聞,将剝好的蝦肉推到宋南春面前後,脫下手套,仔細擦幹淨手。
“宋董事長,能否借一步說話?”
說着,他已經起身。
因為他确信,宋志業會帶他去書房。
“你究竟是什麼人?”
書房裡燈光昏黃,看不清宋志業臉上的神色。
他像上位者般,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的年輕人。
許逸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地模樣,雙目對視時,仿佛已有數千萬軍隊激烈交戰,隻等着對方投降。
片刻後,許逸忽然往後一靠,多了幾分懶散随意。
“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早就把我查得清清楚楚了嗎?”
是的,宋志業查了他不下百八十次,結果無一例外,普通地大街上随便拉過來一個都比他經曆豐富。
宋志業攤手,似乎一臉為難。
“你要娶南春,那你能給她創造好的生活條件嗎?畢竟她和你的身份可不同。”
“何況你還是個普通醫生,未來的職業發展有嗎?你連創業的條件都達不到,我怎麼敢把南春嫁給你?”
銳利地目光掃視着許逸,企圖能夠看出些什麼破綻。
許逸翹起二郎腿,滿不在意地随口說道:“據我所知,南春可是南山集團的繼承人,她還需要我養?”
繼承人三個字頓時讓宋志業瞳孔猛地一縮,隻聽他繼續道:
“宋董事長,我知道你想讓自己女兒繼承南山,這是人之常情。”
“我與南春沒什麼太大志向,現在的條件足矣讓我們吃喝不愁。”
許逸不羁的形象與平時相差巨大,不同于在外面的克己複禮,但此刻的模樣卻讓宋志業相信了三分。
他就說,哪有什麼真正的好男人。
還不是跟他猜想的那樣,是為了傍上宋家大腿吃軟飯的貨色。
如老狐狸似的眼珠子轉了轉,他露出幾分笑意。
“你這麼說,我也明白。”
“隻要幫我做成一件事,你跟南春的婚事我這兒就算通過了!”
“以後嘛,自然多得是榮華富貴等着你。”
……
年夜飯吃完,已經是深夜。
許逸将宋南春抱上副駕駛,傭人也将輪椅折疊放進後備箱。
“路上開車注意安全,等拆了線就趕緊進公司上班。”
宋志業一反常态地好心情,許逸微微颔首。
車子駛離宋家後,宋南春立馬就憋不住了。
“你剛剛跟他去書房說什麼?他怎麼跟被下降頭了似的?笑得讓人害怕。”
許逸開着車,目視前方。
忽然笑道:“大概是因為我的演技使他折服,”
宋南春頭頂兩個問号。
“某些人的演技太過精湛,我也學了兩招,沒想到效果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