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需求很難一次性滿足。
尤其是辟星這隻獸。
不過年年已經很有經驗,知道一旦在夫妻床笫之事換回身體,辟星的心情就會很好。年年作為年獸,也很喜歡這些。
自從歇斯底裡的八次後,辟星的動作變得很輕柔,小心翼翼,像是怕她疼。可是輕飄飄的吻沒有實感,不觸碰的連接就像是孤軍奮戰。
年年覺得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她不想要這樣輕飄飄的撫/慰。
她渴望的是切實的吻,還有蘊藏在吻之下,她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堪稱熾熱的激情。
她攀住他,濕熱的呼吸掃在他的臉頰:“大人,我不疼。可以親得重一點。”
辟星撩起她的濕發,繞在指尖:“喜歡?”
她拉過他的手掌,滾燙的,将臉埋在他的掌心,粉唇磨成怯怯的紅,軟嗓沾着點啞,帶着點媚:“大人。喜歡呀。”
不知說的是喜歡做,還是喜歡他。
隻需一眼,隻消這一瞬,辟星隐忍已久的欲念便沖破界限。他扣住她的腰,墨眸中混着閃耀的金色,如火中熔金,燙壞她的身軀。
年年顫了一下,低聲道:“大人,你的眼睛真好看。”
他低頭看着她,摩挲她的面龐。
她怯怯地問:“有這麼多人喜歡大人,大人都能記住嗎?”
“不能。”
她點點頭,有些失落:“……哦。”
她這副模樣,引得他發笑:“怎麼?”
年年壯着膽子:“大人再教教我怎麼被人類喜歡吧。”
“為何?”動作仍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語帶調笑。
年年被他弄得嗚聲連連:“這樣等我離開大人,就會有人喜歡我了。”
高大的男人咬着她的後脖頸,貼在她腰後,金眸閃着危險的光,停了下來。
年年趴在枕側,被他掐住臉,擠出臉頰肉,轉過頭來。
“你說什麼?”
過了許久,年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能一直跟着大人。”
辟星垂視着她,幽聲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年年不明白為什麼。可他渾身燙得驚人,她瑟縮着,在刺激中落淚:“嗚這樣等我離開大人……就會有人喜歡我了。”
辟星的動作變得冷酷無情。極緻的深度,幾乎将她搗成不粘連的碎片。
完蛋了,要碎成無數片了……
她胡亂抓着,企圖摸到一片浮木,卻在慌亂中觸痛了他肩後的鱗片。
“别動。”他冷聲道。
年年顫抖着,不敢動。
他撩開她墨雲般的長發,握在掌心,看見她不斷顫動的睫毛,撲閃得他意亂。
“大人,好了嗎?”
她弱弱地問。
辟星不爽至極:“沒有。”
“哦……”她似懂非懂地轉過身,瑩潤而漂亮的臉龐泛着一層嬌紅色,“大人,我是不是也可以和别人行床笫之事?”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初初來到人間的小年獸試圖搞清楚規則:“可大人說過,我們不是夫妻。”
她肌膚上還留着他的痕迹,一派明媚笑顔:“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别人?”
辟星倚在床頭,還與她連在一起。
他手握着長長的煙杆,吐出幽幽的煙霧,閃爍的金眸中滿是危險的欲念。
過了半晌,煙霧氤氲了他的眉眼,他哼笑一聲:
“随便你。”
……
年年起來之後去找好朋友了。
按照年獸的壽命,她成年已久,不是小小朋友了,但她仍舊很珍惜阿遷。她覺得平靜的交流是一種
可幾日過去,阿遷人間失蹤,隻給她和奶娘留下了禮物。
給年年的,是一方很簡陋的汗巾,裡面包裹着晶瑩的碎片,像兩塊花窗碎玻璃。
第二枚魂魄碎片回到身體裡,以好朋友的生命為代價。雖則健康的壽命于世界是夢幻泡影,但人間交流的一瞬卻真實可信。
年年找到晚上也沒有回客棧。
夜裡下起雨,收回一魂的辟星屈腿坐在敞開的窗口抽煙,風卷着雨進來,打濕了他的衣袂。
土地公拄着拐,勾着腰,向他報喜。遍布天下的情報網,總能為他赢得足夠的金銀。
辟星淡淡嗯了一聲,興緻不高,隻是望着濃墨般的陰雲。
“去查查她在哪。”
“大人不去寶庫裡看看嗎?”
商人最講效率,若不是有利可圖,貪金的貔貅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他會采取慣用的煙霧分身,提高賺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