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夜色中,這種騷包到極緻的風格也被清亮的月光照的一清二楚。
險些看瞎我的狗眼。
停在這裡,是故意的,那就是雲雀認識的人?
關系還不錯,不然不敢這麼放肆,但凡雲雀的心情差一點就隻有連人帶車一起砸進醫院的後果。
一種莫名其妙的酸意從心底漫上來。
雲雀恭彌有說過,近幾年去國外發展過,難道是商業夥伴?
我在心裡自動勾勒出一個金發碧眼、熱情洋溢地向雲雀恭彌抛媚眼的辣妹形象。
——不會。
我冷靜下來。
相處多年,我自認為對雲雀恭彌其人的xp有一定了解,就看他對哪些人的容忍度更高就行。
小孩和女人優先,女性中性格溫柔居家,類似傳統大和撫子的那種更有可能得到額外的尊重……大概是是對家庭主婦和母親這種角色的敬佩吧。
“羅馬裡奧,草壁君那邊也沒回複嗎?”
“恭彌還真是無情啊……挂電話不說連人都抓不到。”
熟悉的名字接二連三的出現,我顧不得質疑過分低啞的聲音,緊緊盯着車門,車門打開的那一刻黑夜裡分外顯眼的金發不得不說是一個重大打擊……
麻袋。
我又走近了些,确認了自己的想法,所有旖旎念頭和亂七八糟想法都被抛到九霄雲外。
是個男人啊喂……
那是誰給你的自信半夜來找人不會被雲雀恭彌舉起浮萍拐千裡追殺啊?!
對方已經開始跟我搭話了。
熱情又外向,一看就是自來熟的類型。
金發青年臉上的笑容坦率親切:“你好啊,小姐,請問你認識住在這裡的那位先生嗎?在并盛應該還挺有名的,就是那個風紀委員長——”
看來認識的時間還不短,至少是十年以上。
我默默在心裡記下一筆,臉上的表情冷淡而疏離,沒有絲毫被他帥氣外表打動的迹象:“您好,我是風紀财團的成員,雲雀先生讓我來幫他取一些東西。”
金發青年遭到冷遇也不灰心,臉上的笑容弧度都沒有減少一點:“難得有人幫草壁君分擔啊,辛苦你了。”
我矜持地向他颔首示意,走到房子前,開門、再關門,動作無比利落!把一臉欲言又止的金發青年擋在了門外。
依據腦海裡對雲雀家的零星印象,我找到了他的房間,準确無誤地拿了一套浴衣和一套常服出來,出門的時候那個陌生的金發青年竟然還锲而不舍地等在門口。
我:“……”
我短暫回憶了一下國中經曆,确認雲雀恭彌收到的情書和巧克力基本上都來自女生,男生們常年對他抱有一種又怕又敬的情感,個别心上人表示戀慕之情另有所屬的會有點仇恨他……不過也不敢說就是了。
我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
聽說歐洲那邊風氣很開放……難道還有難纏到直接找上門來的那種嗎?!
我不想和他多加糾纏,提着袋子疾步離開,他卻神色一凜,停在了我身前,笑容散去:“小姐,聽說你和草壁君是同事?”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我眯起眼睛,這架勢估計是要打一架沒跑了。
“我和恭彌認識多年,草壁君也沒少安排交接……但我似乎沒聽說過恭彌有位新的秘書小姐?”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要是,但我想勸你一句……”
迪諾一臉正氣,語重心長:“如果你喜歡他呢,就堂堂正正去追,拿人家的衣服實在是……”
迪諾·加百羅涅富餘的良心沒有換來黑發女子的回頭是岸。
他和對方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架,最後對方憑借對這裡地形的熟悉,幾個回合之後成功脫身跑掉了。
他覺得這件事可能鬧大發了。
守護者的房子被竊取物品,這件事可大可小。
雖然雲雀恭彌不會在一個地方居住太久,喜歡四處遊蕩,留下什麼關鍵物品的可能不大,但萬一呢?
哪怕損失的不是重要文件,衣服被偷這種事……就,挺微妙的。
迪諾和草壁哲矢求證幾次,确認雲雀恭彌沒有親近的女性下屬,更不可能要求她去并盛舊宅取什麼東西,當機立斷給雲雀恭彌打了個電話,沒接通。
他被這個不孝弟子拖進了黑名單,現在還沒出來。
迪諾:“……”
無奈之下,他借助羅馬裡奧的手機,總算能和雲雀恭彌說上話:“恭彌!”
等待妻子回家的雲雀恭彌條件反射地皺眉,手指已經滑向了挂斷鍵。
迪諾的慘叫從電話另一端清晰地傳來:“别挂斷啊啊!我真的有重要事情跟你講!”
“你現在在并盛嗎?”
“有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你在這裡居所的鑰匙,剛剛把你的東西帶走了!”
“不知道是你的狂熱追求者還是敵人,但是恭彌,這件事情很嚴重……”
“砰”的一聲,大門被摔在牆上,氣喘籲籲的七月流火把一袋衣服丢到他面前的茶幾上,語氣咬牙切齒:“雲雀,你在歐洲做生意的時候有遇到一個金發的神經病嗎?”
“特别癡漢的那種,對你念念不忘,都找上門了。”
雲雀恭彌:“……”
他在暴躁的妻子和胡言亂語的跳馬之間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他冷聲道:“跳馬,管好你自己。”
然後把這個新的号碼也拖進了黑名單。
并且果斷地對正氣上頭的妻子答道:“不認識,下次再見到就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