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子妹妹?”雲雀恭彌喊出這個稱呼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覺得牙酸。
雖然六道骸此人是出了名的喜歡開馬甲騙人,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借庫洛姆的身體惡意調戲彭格列其他人的事情,這種化名也太惡心了!
他沒記錯的話這不是港口Mafia某個幹部的名字嗎?
是了,四年前龍頭戰争兩人結下不小的梁子,六道骸多半是蓄意報複。
七月流火友情提示了一下愣在原地的某人:“我說,身上巧克力的味道是不是太重了一點?除非你想說你是在米花町總店買到的最後一份限量供應巧克力布朗尼。”
這款蛋糕人氣極高銷量卻有限,在她坐在咖啡廳的短短十幾分鐘裡就賣出了十幾份,一天總共一百份的供量,她和“津島治子”來得相對較晚,點完之後還親眼見證了“售罄”牌子擺上之後排隊妹子的捶胸頓足。
把那種情态代入眼前這個裝扮奇怪說話語氣也奇怪的男人之後就更難受了。
雲雀恭彌和六道骸的對峙姿态不變,被他以保護姿态攔在身後的妻子若無其事地扒開浮萍拐,好奇地盯着六道骸看了半天,喉嚨裡發出了嗤笑的氣音。
她啧啧稱奇:“哇,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會有不是gay的男人語氣這麼蕩漾嗎?”
“裝女孩子的時候沒有違和感,變男人不覺得反而很奇怪嗎?”
六道骸:“……???”
“噴香水就算了你這是拿香水把自己腌制了好幾天嗎?這樣子都遮不住巧克力的味道你是之後點了多少熱巧克力打包回去洗澡了嗎?”
“所以你的審美是隻剩下對香水品牌的了嗎?為什麼要穿白T打領帶出門啊,黑風衣就是純粹想耍帥?這種天氣還戴手套熱不熱啊——”
雲雀恭彌沒能攔住妻子機關槍一樣的嘴炮輸出,或者說他樂見其成。
因此七月流火的吐槽範圍逐漸擴大,評價也逐漸離譜。
七月流火:“你不會也是那什麼的鳳梨教的成員吧?我建議你換個教派信仰,飛天意面教就是不錯的選擇。”
語氣完全蕩漾不起來的六道骸幹脆放棄思考,把手裡的三叉戟豎起指向雲雀恭彌:“Kufufu……你的戀人比我想象的有趣的多。”
這話雲雀恭彌沒發表什麼意見,七月流火又有意見了。
“對不起,那什麼,關于你之前的提議,很抱歉我得提出正式的拒絕——”
七月流火露出一個标準的微笑——能看到八顆牙的那種,看似真誠實則挑釁意味拉滿,還附帶一個國際友好手勢:“看見了嗎?不我不是不禮貌,就是給你看看我老公給我的古董訂婚戒指,我們接下來就要去看婚戒——”
“雖然不知道歐洲那邊是怎麼判定重婚罪,但我和我家親愛的都沒有觸犯這條法律的想法。”
“綜上所述,我們家名額滿了,貓都有兩隻,戶口本上再加隻能加我倆孩子的名字。”
空氣裡塞滿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六道骸陷入了石化狀态,但仍然沒有退縮之色。
于是乎,七月流火一咬牙一跺腳使出殺手锏:“但是,我承認我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如果你願意喊他一聲‘義父’……”
焯。
太離譜了。
是當事人都覺得離譜到不行的程度。
雲雀恭彌捂住了她的嘴,面色極其難看:“我不願意。”
快被逼瘋的男人發出咬牙切齒的怒喝:“我不願意!”
雲雀恭彌不想弄疼她,因而被抓準松手的瞬間狠狠添了一把火:“诶,不願意就不願意嘛,别整的跟宣誓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
他這次捂住妻子嘴的動作變得格外堅定,不論她怎麼揮舞雙手表示不忿都不放手。
六道骸自閉了。
他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有任何交流,一敲三叉戟,身影如同清晨的霧氣般散去。
作為報複,他後來跟其他守護者描述雲雀恭彌的妻子時添油加醋,采用了不少藝術手法,有的是誇張,有的是寫實。
傳聞——顧高的浮雲,雲雀恭彌的妻子是一位奇女子!
她,身形高大強壯,雙臂有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碩得好像一堵牆似的。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肩膀好似雙開門冰箱(?),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好一個能讓雲雀依偎的寬大肩膀!
可謂是——酒放豪腸,七分釀成了雲外天光,餘下的三分嘯成祖安。繡口一吐就整個核彈,從并盛殺到西西裡,從六道骸噴到整個彭格列。
得知後的沢田綱吉:“騙人的吧!骸你完全是瞎說啊!”
六道骸連“kufufu”都不想說了,斜睨了彭格列的傻乎乎兔子首領一眼:“難道你覺得這對夫妻倆眼裡的對方就很正常嗎?”
藍波聽了都搖頭,Reborn看了都直呼離譜。
不過這些就是後話了。
※
我悄咪咪從地上撿起不知名男子留下的一張刮刮樂彩票,大喜過望:“是二等獎诶!我看看是多少錢,哇——”
兌了它!
反正刮刮樂上也沒寫名字:)
我美滋滋地數完錢出來,雲雀恭彌的浮萍拐已經被收到了不知哪裡,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寬心:“想必你婚禮是不準備請這麼讨人厭的家夥,就當他提前随了份子錢,挺好的。”
雲雀恭彌:“……”
他不可置信地探頭望了一眼。
我指了指剛剛被老闆貼到牆上的那張小小紙片:“喏,在那裡,不用懷疑——懷疑也沒關系反正錢已經到手了。”
他被我樸實的價值觀震撼到了,“哦”了一聲,把臉上的震驚收拾得幹幹淨淨,讓我遺憾了一小會——這樣的雲雀恭彌可不多見,讓我想起了當年那個一逗就炸比現在這個好玩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小委員長。
會被氣得吱哇亂叫(并沒有)!會臉紅(?)!會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掩飾心虛!各種意義上的好懂!
現在這個……
看不透,猜不到,想不通。
我咂咂嘴,一種“家花不如野花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額頭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想什麼呢?”
我一臉正氣:“想(十五歲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