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點點頭:“呀,你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曹芝澈想不是自己敏感,這個人說話就是怪。
“再說,我又不認識你,你胳膊疼和我有什麼關系?”
“不認識我?”
蒼指着臉,笑得誇張:“我是鄭荻啊?”
曹芝澈冷笑一聲:“你不是。”
蒼單手托腮道:“怎麼講?”
“他就是失憶了也不會這麼和我說話,你說你是蔓都比這個可信度大。”
再者,鄭荻現在不論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都不會說他叫鄭荻,他隻會說他叫齊。
蒼作出一副“你好厲害”的表情,“哇哦,如果不是隻有一隻手我真想給你鼓鼓掌。”
曹芝澈嘴角抽動,後退一步。
“真不愧是兄弟啊,真了解對方。”
曹芝澈望向遠處訓練的獸人,還有天上時不時飛過,用于監測的人頭鳥,對這人的出現沒有特殊的反應。
他自言自語道:“牧陽這人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被人追殺,碰巧遇到了你們的人,把我帶到了這裡。”
曹芝澈厲聲道:“就你先前說得話,就是不可以偶然來到這裡的。”
蒼張開胳膊,歪着頭:“你既然懷疑我的話,那就動手吧,我隻有一個胳膊,對你很有利不是嗎?”
他用腳碾了碾地上的沙土,期待道:“來,吧。”
曹芝澈右手緊握,轉身就要走。
蒼揚聲道:“唉?走了。”
曹芝澈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倒要去問問牧陽,她要幹什麼。”
“那你不打我。”
曹芝澈其實不敢動手,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而且……
“牧陽把你叫來,自有她的道理,所以在明确他的目的前,我不會對你動手。”
“這樣啊。”
曹芝澈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想盡快遠離這個麻煩。
“你等等。”
曹芝澈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結果蒼竟然直接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領。
曹芝澈掙脫開來:“你到底要幹什麼,胳膊疼找醫生治去。”
“不不不,我是想問你,鄭荻在那裡?”
“你找鄭荻幹嘛,你不是說你叫鄭荻。”
“哎呀呀,我也沒說鄭荻隻有一個吧。”
“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比我先到,已經失憶的那個人。”
曹芝澈整理好衣領道:“我不知道,你找别人去。”
“你們之間是有感應的吧,從某種意義上咱倆也算兄弟吧。”
“你說什麼?”
曹芝澈咬緊牙齒,不等蒼回答,轉身就奔走了。
他非得找牧陽問個明白。
蒼擡起頭,把碎發挂到耳邊:“記憶還真沒錯,逗起來真有意思。”
下一個找誰玩呢?
蔓吧,記憶裡她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在空中一直觀察他們的鳥乙一落到了他肩上。
“你不接上胳膊嗎?”
蒼垂着頭,碎發又落了下來。
“不着急,我還要頂着這一身去見他,可憐兮兮的,會取得他的憐愛啊。”
“你是說齊,大人。”
“嗯,衣冠楚楚去見他也不錯,他似乎很喜歡漂亮的人呢。”
“可我們長得一樣呢,效果可能不太好,畢竟我們是一個人。”
“還是這樣去找他吧,再說不論怎樣他都應該信任我啊。”
“我可是這世上,唯一知道他全部過去的人。”
鳥乙一飛到了樹枝上:“大人如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蒼點點頭,鳥乙一飛向天空。
蒼看着空中漸漸消失不見的黑點:“唉,仔細想來,缺了一隻胳膊總是不太得體,要不然還是接上吧。”
“咦,索性,我直接找他給我補好胳膊吧。”
蒼做好決定,先不去找蔓玩了,直接去鄭荻那裡,與他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