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群帶着面具的人齊齊向他們走來,衆人都暗暗做好動手的準備。
鄭荻注意到,打頭的人脖子上有着厚厚一層毛發,而且一些人的耳朵似乎是動物樣式的。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倪樸臻和盛樸雲的配劍上開始镌刻符文,宋芝玥的身邊也浮起了幾團水。
沈塘拿槍指着打頭的人問:“你們是什麼人。”
打頭的人道:“迎接客人的人。”
邊說邊繼續靠近他們。
宋芝玥直接在他們中間豎起一張水網,開口道:“除非你們想被割成碎塊,否則不要在靠近了。”
那個打頭的人仿佛沒聽到一般,直直走向水網,結果被割成了幾塊,血留了一地,可即使如此面具依舊牢牢戴在臉上。
鄭荻他們被打頭人的詭異行為弄得脊背發涼。
宋芝玥打修煉起,就沒見過有人會主動撲向水網,覺得有些不妙,趕緊把水收了回來。
鄭荻把一張符甩到了一個帶着兔子面具人的身上,那人毫無反應,還在直直往前走。
鄭荻判斷道: “确實是人,而且沒有中邪。”
曹芝澈甩出一刀風卷沙刃,想要削開他們的面具,可是被一個那鯉魚燈的人輕輕擋了回去。
“犬乙五已經表明了我們的誠意。”
曹芝澈托着下巴:“犬乙五,死掉那一個?這算什麼誠意。”
沈塘則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拿鯉魚燈的人開口道:“邀請你們去做客。”
鄭荻思索着現在的情況,這些“人”十有八九是蔓身邊的那個人派來的,跟着他們去肯定不行,可是那人在計劃什麼?
盛樸雲突然開口:“做客?是邀請的我們,蔓?”
鯉魚燈搖搖頭:“是牧大人。”
盛樸雲手裡捏着一把符:“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會跟你走的,而且你們如果要執意阻攔的話……”
盛樸雲正說着,把符抛向了天空,十幾張符打着旋轉到了帶面具人的上空,頓時卷起了一陣狂風,把他們臉上的面具卷上了天空。
風停之後,面具噼裡啪啦地掉到了地上,而面具下面是一張更像面具的臉,有貓,有狗,有羊,這群人的臉有的完全是動物的樣子,有些這是人的臉上長了一層厚厚的毛,還有一些五官混合了動物和人的特征。
拿着鯉魚燈的人,一隻手拎着一根光秃秃的棍子,一隻手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貓臉自言自語道: “遭了,牧大人說,會吓到客人的。”
天上飛來一隻長着人臉的鳥,發出吱呀的怪笑:“嘎,貓甲七,搞砸了,嘎,貓甲七,完蛋了。”
貓甲七把棍子向天空投去,怒喝道:“鳥甲九,你閉嘴。”
它的手從衣袖裡伸出來的時候,鄭荻他們注意到,雖是五指,但卻長了長長的指甲和毛發。
鳥甲九迅速躲開,還在叫着:“嘎,客人不聽話,嘎,客人沒禮貌,嘎,客人必須來,嘎,還個方式吧。”
其餘的動物人一聽,頓時面露兇光,齊齊向他們撲來,然後就被宋芝玥的水箭,曹芝澈的沙刃打到在地。
其他人的甚至沒來得及動手,沈塘贊歎道:“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靠你們。”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動物人都倒在地上不斷地呻吟。
鄭荻往前看去,剛剛那些帶着帽子蒙着臉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把負傷倒地的貓甲七拎了起來,問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貓甲七嘴裡還是不斷說着招待客人,招待客人。
盛樸雲問道:“那你認識蔓嗎?她會使用藤蔓。”
貓甲七沒說話,被曹芝澈用風拔秃了毛的鳥甲九呻吟了起來:“嘎,讨厭鬼,嘎,蔓是讨厭鬼,嘎,烏桓也是讨厭鬼,嘎,都是讨厭鬼。”
鄭荻拉着鳥甲九的翅膀,問道:“烏桓是誰?”
鳥甲九白了他一眼:“嘎,你也是讨厭鬼,嘎,欺負我們的都是讨厭鬼。”
“那我再問你,你是什麼東西?”
鳥甲九不說話了,鄭荻戳着他的腦袋:“你不說,我把你炖了信不信。”
鳥甲九“啐”了一口:“嘎,你不敢,嘎,你嫌惡心,嘎。”
鄭荻隻得把他丢到了地上,他們又逮了幾個動物人,可是沒一個人說,問隻說要迎接客人。
鄭荻揉揉頭,思索了一下換了一個策略道:“我想,你們那個牧大人肯定看得到你們的情況,可是她卻不派人來救你們,你看,你們都對我們動手了,我們也沒殺你們,死去的那位僅僅是為了表明你們大人的誠意,你們真得值得嗎?”
貓甲七冷哼一聲,“我們不想某些人般忘恩負義,沒有牧大人,就沒有我們的生命。”
鄭荻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什麼,你們都是你們大人生的嗎?你們大人是什麼物種啊。”
貓甲七沒說話,旁邊一個羊頭人扯着嗓子說:“如果不是大人,她們根本不會生下我們。”
盛樸雲皺着眉問了一句:“你們的母親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