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當中,三人家裡都比較富裕,尤其是鞏榮,但是季平安的家境卻差點意思。
他們接納原主,也是因着她是乾元的緣故,再加上能把跑腿幹雜活的事情交給對方,才接納了原主。
如今聽到季平安說要對他們不客氣,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根本沒有人相信。
“是啊,我和郝大都好害怕啊,怎麼你要打我們三個嗎?”
“季大也是擺上譜了,讓我還以為是縣衙裡面哪位大老爺來了呢,你說是不是?”郝大已經在旁開始捂着肚子笑。
他們三個人笑的格外嘈雜,季平安等了會兒,安靜下來才問道:“笑完了?”
她揉着手腕,微微側了側脖子,語氣平靜,無形之中卻又一種氣勢。
鞏榮有一瞬間被她吓住,轉念卻想到對方平時的樣子,重新放下了心。
他冷哼一聲道:“你若是不想和我們交往也行,把欠我們三人的酒錢還來,一共五兩銀子。”
“若是沒有銀子”,鞏榮的語氣一頓,随後便用手指着季平安的身後,“你拿身後的坤澤來賠罪也可以,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季平安直接把鞏榮的手“啪”地一聲打掉,清脆的響聲在他們之間響起來,甚至連隔着幾米遠的沈之虞都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沒有記錯,上次堯雲酒館、上上次江家酒館、上上上次萬香酒館的銀子都是我付的吧?如果真要算錢,我倒是覺得你們欠我五兩銀子才對吧?你們又準備什麼時候還呢?”
原主為了融入幾人當中,明明沒有銀子,偏偏每次喝酒都是争着付錢,回來之後就去變賣家裡的東西。
如今倒是被鞏榮颠倒黑白,說成她欠對方的銀子了。
“還有,我的坤澤也是你能随随便便說的嗎?”
話音落下,季平安便一腳踹到了鞏榮的身上,直接讓人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郝大和王二甚至來不及反應,愣在旁邊的時候,季平安已經又往人身上連踹了好幾腳。
她是真的生氣,踹人的時候也格外用力,鞏榮一會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會又捂自己的腿,最後隻能閉着眼睛在地上哀嚎。
哀嚎聲把愣神中的郝大和王二也喚回來,鞏榮竟然被打了!
他們說起來,也不過是對方的小弟而已,若是現在不幫忙,過後也免不得要被鞏榮教訓。
于是兩人當即揮着拳頭上去,季平安餘光中瞥到,微微彎腰躲過,轉身便用兩隻胳膊,一邊一個,卡住對方的脖子,直接将兩人掄着在空中轉了個圈,其後才将人掀倒在地。
“哎呦!”聲音伴随着重物衰落的聲音,驚得旁邊人家的狗開始汪汪地叫。
從鞏榮開始說些淫詞穢語的時候,沈之虞便捂住了歲歲的眼睛和耳朵。
但幾人的哀嚎聲,還是傳到了歲歲的耳中。
她看不到情況,隻能着急地問道:“阿九,阿姐怎麼樣了?”
沈之虞擡眼看向院子門口,三人已經全部被撂倒在地,季平安卻站的穩穩當當。
“你阿姐……沒事。”
季平安卻打地酣暢淋漓,看着他們用一盞茶的時間慢慢站起來後,揉了揉手腕問道:“你們還需要我賠罪嗎?”
三人急忙搖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那還敢肖想我的坤澤嗎?”
幾人這下連眼睛都不敢擡了,語氣裡都帶着幾分顫抖:“絕對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那就給她道歉。”季平安垂眸看她們,莫名帶着壓迫感。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說這話了。”
季平安踢了他們一腳,“聲音大點。”
三人不敢不聽,又扯着嗓子将剛才道歉的話大聲重複了一遍。
院子中的沈之虞沒應,帶着些複雜的視線落在季平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