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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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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惠認出來那是貝勒府賞人的規制,正面刻了“福壽康甯”四個字,翻過來是一句詩: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她跟着舜玉,雖然認得字,卻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好偷偷找了個空當問她。

“你怎麼忽然想到這個?難道也想學詩了不成?這是李清照的一首《鹧鸪天》。”

“這兩句的意思是,無須用淺綠或大紅的色相去招搖炫弄,它本來就是花中的第一流,這是詠桂花的詩。芸惠沒有見過桂花罷,桂花長在南方,每年八月中秋節前後開花,是小小的、黃色的花朵,就像我那件淺駝色的棉袍,可是很香。”

舜玉撐着臉龐,神情陶醉,很是用心的給芸惠講解:“桂花的香氣比槐花的清香稍稍淡些,又在其中多了脂粉氣,等它落在地上,可以撿來蒸桂花糕吃。”

芸惠好奇地問:“掉在地上都髒了,怎麼吃呀!”

舜玉又仔細想了想,改口道:“哦,我說錯了,是搖桂花,南方的州縣下雨的日子很多,等桂花開過幾日,眼看着要落雨了,就趕快把桂花搖落,放好多簸籮在地上,搖下來的桂花是完整的一朵朵,要是等它落在地上,就是一瓣一瓣的,香味也都給風吹走了。”

“真好,”芸惠蹲下來,兩隻小手捧着臉,圓圓的眼睛裡透露出向往:“主子小時候住在蘇州,就這樣搖桂花嗎?”

舜玉不好意思地笑笑:“本來我們家是沒有桂花的,有一年中秋我上街去玩,看到山上的寺廟背後有滿滿一大坡的桂花樹,就跟阿瑪額娘說,我在書上看到搖桂花做糕餅的文章,阿瑪就給我移栽了一顆在院子裡,第二年開了花,果然整個府裡都是香的,我們收了好多想做桂花糕,阿瑪問我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想是那文章裡必然有做糕的法子,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了。”

兩個人嘿嘿笑起來,芸惠追問:“那麼後來呢,桂花糕做出來沒有啊?”

“後來啊,我額娘找了蘇州本地的廚娘做的,真的很香呢,可是收的花太多了,我舍不得糟踐,求廚娘都做了用了,府裡每個人都得了好幾碟子,吃得再也不想吃了,第二年,大家都攔着我不讓我再搖了,其實……我也不想搖了。”

“哈哈哈哈!”芸惠露出一口白牙:“真好,主子在書裡看到好多新鮮事兒,都是我沒聽過的,聽說江南女子都流行開詩社,請女師,那裡的女子人人都能讀書嗎?”

“嗯,也不是,那裡還有滿漢人家給女孩子裹腳呢,不過,芸惠現在認識了好多字,就可以跟着我讀書呀,以後也可以像我一樣,給咱們宮裡的女孩子講新鮮事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兩句呢?”

“哦,”芸惠回過神來:“我哥哥已經離京了,這是他臨走前給我留的檀香木牌,這兩句是刻在後面的,我覺得他可能喜歡桂花罷。”

芸惠從懷裡拿出那塊香牌遞給舜玉,舜玉翻了翻,沒瞧出什麼特别,就遞回給她:“你自己瞧瞧,或留着,或在我這裡收着,等什麼時候有機會放在外面家裡,留在身上怕萬一有什麼事翻出來,不好說清楚。”

芸惠點點頭,主子如今位為貴妃,她身為親信若是犯錯,就是給主子丢臉,就請她幫忙收着,囑咐她早些歇息,明日還要去天地春協理宮事。

看了一會兒賬本,皇後将她讓進偏殿喝茶,舜玉瞧着皇後面帶憂色,變猜是為着奕緯的事心煩。

“我瞧着娘娘臉色不好,可是大阿哥的病不見起色嗎?”

皇後聞言歎了口氣:“我倒是也去看過,原來這孩子心裡想着那位小産的妾侍,心裡放心不下,才一直不見好。”

舜玉便道:“那梁氏身子怎麼樣呢,不好得厲害嗎?”

她記得這位梁氏是近六個月小産的。

皇後歎了口氣:“唉,說是一直調理不過來,仿佛也像鑽了牛角尖兒似的,郁郁累累,憂思不絕。”

皇後也不大清楚,并沒有多說幾句,兩個人說了一通,也沒個甚麼結果,舜玉便将這事丢在腦後,不過得空在園子裡遊玩幾時,這日因在樂安和陪膳,便并不回去,一徑走到“镂月開雲”消食,不想卻在此處見到梁氏。

因着“镂月開雲”緊鄰大阿哥住的“洞天深處”,舜玉從背後看見這位清瘦的女子,便立即想到她該是誰。

她沒有避讓的打算,徑直走向前去,那人發覺她的腳步,緩緩轉過身來。

梁氏看她一眼,臉上并無驚色,低垂着眼皮雙膝跪下,給舜玉磕了一個頭:“妾梁氏,給貴妃娘娘請安。”

舜玉立時頓住腳步,微微傾身後撤,她悄聲清了嗓子道:“起來罷,‘镂月開雲’裡的牡丹花開得最好,你我都來得不巧,沒有眼福了。”

随侍的宮女都留在原地,梁氏扶着舜玉踱步至亭中石桌旁坐下,便垂頭交手,低眉斂目侍立一旁,舜玉再三請坐,她才松了口,堪堪挨着石凳的邊坐了。

她伸手為舜玉斟茶:“牡丹花雍容華貴,可是妾姿色凡庸,想是花神不堪相見,特意令我眼下才到。”

舜玉擡起眼,細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見她一句話就挑明了自己提點她的緣由,談吐又文雅,不置可否道:“牡丹為花中之冠,必不會隻看姿貌,你知書明理,又寫得一手好字,不會遭花神輕看的。”

梁氏輕輕颔首:“貴妃娘娘貴體尊言,妾記下了,想是花神知道娘娘仙姿玉臨,有心避讓,服侍貝勒用功在課業上是為人妾侍之責,妾多謝娘娘提點。”

她突然朝舜玉笑了一下,轉頭望向亭外的假山:“其實,妾也不愛看牡丹,獨愛金桂。”

“她們都說,宮裡的貴妃娘娘才貌雙全,是江南長大的才女,所以才得皇上喜歡。江南,應該有桂花罷。我沒有見過,隻是父親祖籍江南,給我取名香桂。”

梁香桂,舜玉心裡默念了一遍,懷疑梁氏的父親是江南來的武将。

對面的人卻也不在乎舜玉沒反應,自顧自說着:“我覺得不好聽,我自己也認得幾個字,卻沒看過什麼書,隻是聽說那些文人大家,都有字的,我想名字這樣普通,便要個好聽的字。”

舜玉靜靜地看着她道:“女子的小字向來可由父親或丈夫來取的,你以才文得寵,想必自己也取得。”

梁氏抿唇一笑:“我從前在家時不曾讀書,隻是入宮之後得和妃娘娘調教才讀過些,隻是也不多。”

“侍奉了貝勒爺,倒是讀了許多,可是貝勒爺是主子,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貝勒爺的妻子,是一個奴才。”

舜玉眉頭輕皺,猝不及防地聽進了這句似乎很是規矩的話。

“後來,我遇到一個人,他是我想象裡夫君的樣子,好學,上進,騎射文課很快就學得好了,聽說我想取字,他取笑我說,漢人女子的小字都是父親和夫君來取的,叫我找這兩個人給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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