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還沒出發的時候,五條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的語氣躍躍欲試: “邦妮醬,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邦妮果斷拒絕, “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飛過去。”
說完就冷漠無情地挂斷了電話,完全無視了電話那邊叽裡咕噜的撒嬌聲,以及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驚歎聲。
飛馬載着她一路飛往目的地,距離很遠的地方,邦妮就看見了飛在半空中等着她的白發咒術師,五條悟淩空而立,沖她招手: “邦妮醬,快來快來!”
邦妮惡趣味一下子上來了,拍了拍飛馬: “撞過去!”
“诶!”
眼看着飛馬沖過來,似乎要用馬蹄踹他一腳,明明壓根不會受傷的五條悟卻吱哇亂叫着閃躲起來。
邦妮本來隻想着踹他一腳,反正有無下限又踹不到他身上,沒想到這人就像是遇到了什麼極為危險的迫害一樣,一邊在半空中躲閃,還不忘控訴她: “幹嘛呀邦妮醬,謀殺我嗎,這可不行啊!”
一邊說着還一邊笑,不僅将自己躲閃時候的遊刃有餘顯露出來,發現飛馬娃娃的确一直碰不到他之後,五條悟甚至故意停了一會兒,等馬蹄即将碰到他的時候再屁股一扭地跑掉,偏偏嘴巴裡還念叨着: “邦妮醬怎麼這樣,這不是欺負我嘛。”
眼前這個場景太眼熟了,就像是初遇那天的情景再現。
明明全盤掌握戰局,非要玩一玩對手,嘴巴還不消停,一定要氣得對手跳腳才開心。
“就欺負你怎麼了,”邦妮的勝負欲噌的一下上來了, “你給我等着!”
她鍊接上飛馬,如同使用自己的身體般自如操控起來,飛馬的速度和反應力瞬間提升了不止一檔,五條悟瞬間感覺遊戲難度的提高。
但他依舊動作悠哉,還不忘笑嘻嘻地提建議: “邦妮醬,要不要試試多召喚幾個娃娃出來一起,畢竟你現在是特級咒術師了嘛,排面要更大一點呀。”
邦妮并不意外他知道她已經晉升特級,六眼就像是老天爺給他的外挂,能讓他看清很多東西,但那又怎麼樣,誰規定六眼的擁有者就不可能輸,她這次非要赢不可。
就算在半空中,淺金發的咒術師依舊能鋪開她的影子,飛馬載着她直沖向五條悟的時候,影子裡的武器也到了她的手中。
兩人就這麼戰作一團。
東京咒術高專大門口,幾個學生擡頭望天,表情一片空白。
天上不時乍現出一團團五顔六色的光芒,咒術簌簌橫飛,差點炸到“帳”裡面的他們,他們的五條老師正嘻嘻哈哈地指點着他的追求對象打自己,活脫脫像個腦子不是很好的受虐狂。
禅院真希虛空抹了一把額頭上壓根不存在的汗: “無良教師這是在幹嗎呢,别告訴我他在求偶。”
哪有這種追人方式啊,她現在開始懷疑老師之前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怎麼看他倆也不像是兩情相悅啊。
狗卷棘若有所思: “鲑魚鲑魚。”
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呢。
熊貓非常順暢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并搖頭反駁: “要不我們打個賭,我猜老師這種追求方式絕對追不到人。”
亂飛亂炸的咒術和高速移動的兩人讓他們看不清追求對象邦妮小姐此時的模樣,但熊貓猜她的表情應該不是很好。
禅院真希很感興趣地轉過頭: “你們賭什麼。”
狗卷棘比了個一的手勢,然後用手計劃着喝水的樣子,意思是誰輸了誰去跑腿買一周的飲料。
“可以,”熊貓嘿嘿笑着點頭,看上去像是勝券在握, “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上面的戰鬥節奏猛然變得更快,他們的五條老師像是忽然認真起來,出手淩厲了很多——但其實以他們對無良教師的了解來看,像他這樣随手一發術式就比得上其他咒術師畢生最強力的招數的人,現在這樣遠遠到不了他認真的程度。
但從他開始和對方拳拳到肉的态度來看,又的确是認真了,認真地指導。
咒術師的視力很強,學生們的進步之心突破了他們的八卦之心,在看到老師換了打法的一瞬間,視線牢牢鎖定他們。
但很快,他們便從緊盯着老師,變成兩位咒術師之間目不暇接。
他們似乎不需要思考,攻擊拆防之間速度飛快,就像是下意識能預判又預判,術式和身法組合起來,在高空之中數次交換主導權,最終似乎是打上了火又不想鬧得太大,兩人幾乎同時舍棄了術式直接比拼拳腳。
就連那個巨大的飛馬也獨自飛到一邊,不再參與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
沒了華麗的術式,他們終于看清了那位邦妮小姐的真面目——一個金發綠眼的洋娃娃。
此時卻如同兇煞,對他們老師窮追猛打,目光專注認真,仿佛她當前的唯一心願就是擰斷五條悟的脖子。
禅院真希發出驚歎: “這算你們倆誰赢了。”
熊貓自信挺胸: “當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