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魚子,”狗卷棘凄慘地歎了口氣,又重複了一遍, “腌魚子……”
看來是要輸了,這哪裡像是可能談戀愛的氛圍呀。
特級咒術師之間的打鬥他們這群學生隻能看出點皮毛,觀感就是他們閃來閃去打來打去,偶爾能看出點招式,但好像又和他們學過的不同,不過僅僅是皮毛也能讓他們受益匪淺。
賭局塵埃落定,他們幹脆認真觀察。
然而沒過多久,戰局忽然結束,學生們忍不住驚呼一聲,因為他們第一次見到有咒術師能憑借着一身體術破開五條老師的防禦,在攻擊觸碰到無下限後,又用術式消解了無下限,最終一拳打到了他們老師的腰上。
随後他們的表情凝固了。
因為他們看見自家老師被打中之後笑了一下,然後忽然捂着壓根沒受傷的胸口,猛地從天空中墜落,一邊用咒力托着自己慢悠悠飄着,一邊哎呦哎喲地說自己被打倒了好痛啊。
這不會就是他追求的手段吧,故意勾引對方打他,兩人打了一架之後他又賣可憐?
這到底能追到誰啊!
他們剛想吐槽,卻沒想到立于高空中的金發洋娃娃愣了一下後,忽然笑了,有一點點得意,又有一點點無奈,最終她嘟囔了一句: “反正我打中了就是我赢了,赢家就大度點吧。”
飛馬消失在她的影子中,洋娃娃急速向下飛,很快追上了飄着往下落的五條悟,但她也不着急,就這麼跟着慢悠悠向下落,還伸手戳了戳他們老師的肩膀: “你想幹嘛呀。”
五條悟抱着手臂偏過頭,用學生們差點驚掉下巴的,像是撒嬌一樣的語氣說: “别管我。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想第一個接邦妮醬,結果你一來就要撞我,沒撞到還不開心,非要打我,現在打到了,還要幹嘛呀。”
他重複了一遍,聲音更加甜膩: “别管我啦。”
學生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們看不見老師的表情,卻能看到邦妮小姐高高挑起一邊眉毛,調侃地笑着湊過去: “誰想管你啊,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洋娃娃小姐說完甚至沒動,五條老師就急忙把頭轉過來抓住她的胳膊。
他們以為接下來就是邦妮小姐落下來不管老師了,畢竟每一個被老師騷擾過的人都這樣,就算他們這些學生,有時候無良教師對他們惡作劇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忍不住翻白眼。
沒想到邦妮笑得很開心,尤其是她聽到五條悟開始假假地作起來說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負責就不行的時候,看起來笑得更開心了。
她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衣領和胳膊,翠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惡趣味,忽然用術式加速下落。
惹得無良教師大聲哇哇叫: “啊啊啊,幹嘛呀,你又欺負我!”
洋娃娃小姐迅速反擊: “我隻是給我家娃娃報仇罷了,再說了,我這不是幫你快點降落嗎。”
話音沒落,她就提着人輕飄飄落在地上,看到他們時毫不驚訝,很是随意地松開攥着老師的手,擡手沖他們打了個招呼。
學生們不知道給娃娃報仇究竟是個什麼故事,隻看見差點被摔在地上的五條老師看上去有點心虛,乖乖起身站在邦妮小姐旁邊開始轉移話題,拉着人一邊往裡面走一邊介紹他們這幾個學生。
五條悟滔滔不絕介紹的時候,禅院真希一邊胳膊圈一個同期,憋着笑問: “怎麼樣,這下賭約是誰赢了?”
熊貓震驚又呆滞: “老師說的追求小故事,居然是真的……”
狗卷棘這個赢家也目瞪口呆完全回不過神: “木魚花……”
他們的眼神忍不住地往老師那邊飄,看了一會兒又飄回來,其實令他們震驚的不僅僅是邦妮小姐和五條老師相合的氣場,還有他們老師收斂了很多的風格。
他們五條老師可是每天都很抽象的,但是在邦妮小姐面前,似乎帶了些若有似無的包袱,所以看上去帥氣了不少。
“既然這樣,熊貓你就負責這一個星期的跑腿買飲料了,”禅院真希啧啧稱奇後,拍着同期的肩膀宣布, “畢竟這情況眼看着就是你輸了嘛。”
熊貓還沒反應過來呢: “這完全是五條老師不按常理出牌造成的慘案,怎麼會這樣,老師居然也有這麼收斂的時候。”
“海帶海帶。”
狗卷棘的飯團語意思是: “談戀愛的人是這樣的。”
熊貓無聲大喊: “啊啊啊!”
邊叫邊撲過去試圖抓着狗卷棘的肩膀搖晃,禅院真希提前預判閃身躲開,狗卷棘就被抓了個正着,他們瞬間打鬧起來,也不管自家老師的八卦了。
沒人盯着,邦妮終于可以放下她美國甜心的架子,落下她微笑的嘴角,面無表情地錘了五條悟一拳: “你是不是又跟你學生說了你添油加醋的追求故事,他們怎麼老盯着我們看。”
五條悟一臉大人冤枉啊的表情: “怎麼會呢!”
他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邦妮暫時一拳打不到的位置: “我隻是宣傳了一下未來師娘要來給他們教學的事情而已。”
說完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