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教訓啊,”邦妮打開手機攝像頭, “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隻是想要展示她的刺頭風範嘛。
她開始環繞着整個樓盤不斷拍攝,将整座樓盤的所有狀況全都裝進相冊裡,按理來說咒靈是沒辦法被記錄在電子産品中,普通人的眼睛也無法捕捉,但是咒靈肆虐過後的慘狀卻會被留存下來,成為一樁樁令人恐懼,彙聚新的詛咒的慘案。
可是這些符咒卻是現實存在的東西,完全能被拍攝下來,這可都是證據,輿論戰可是他們美國人的拿手好戲,可不能讓五條悟一把燒了。
邦妮拍着拍着想到這裡,忽然回頭瞪了五條悟一眼: “别趁我不注意悄悄毀滅證據哦。”
看她這樣,五條悟憋笑憋到肚子疼,雙手舉高表示投降,還一本正經地點頭。
剛剛那份因爛橘子而鼓動的殺意和怒火神奇地盡數消散,隻剩下新奇的探索欲,他很想知道邦妮打算用這些符咒的照片做些什麼,想想就知道一定會很有趣。
邦妮拍完各種角度的照片,又開始拍視頻。
她很會找角度,拍照片的時候把原本就看上去十分不詳的廢棄樓盤拍得鬼氣森森,視頻更是像極了網站上那種鬼屋探險視頻,一看就覺得這裡肯定死過不止幾個人。
拍完了,邦妮檢查一番滿意收手。
她看了一眼周圍,決定把這些符咒回收再利用,輸入咒力就能使用的符咒,既是證據還能賣出去再利用,多好的撿垃圾薅羊毛的機會啊。
一想到之後要做什麼壞事,邦妮就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她從陰影裡拉出了數隻娃娃,挨個拍拍它們的腦袋: “可愛的寶貝們,幫我把這些符咒全都撕下來,記得要完整地帶回來哦。”
五條悟等她的娃娃都散開了,才從背後靠近她,極為認真地問: “需要我幫忙嗎?”
雙手已經開始活動,顯然很想去當符咒回收娃娃中的一員。
邦妮很随意地給他劃了一塊地方,就當是分給他這個共犯的共同資金: “那一塊的符咒就歸你了吧。”
話音剛落,五條悟居然興趣昂揚地走過去,一張張小心撕了下來。
邦妮莫名地看着他哼歌走過去的高大背影,不知道這家夥到底為什麼忽然對這些符咒感興趣,她是打算做壞事栽贓陷害,這家夥是為了做什麼,身家那麼貴,總不可能打算賣二手符咒賺錢吧。
娃娃們和五條悟一起撕扯符咒所引發的咒力變化,一下子引出了藏在樓盤地下車庫的一級咒靈,這個扭曲着爬上來的咒靈瞬間鎖定目标,嘶吼着“賠錢!” “還我命來!”之類的話,急速沖了過來。
龐大的詛咒洶湧襲來,邦妮絲毫沒有放“帳”遮掩動靜的意思,兩道飛镖瞬間脫手,和攻擊的詛咒兩兩相抵,爆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這動靜,絕對方圓幾十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裡本就是經常死人的樓盤,封了近乎半個月,周圍的居民都知道了這件事,絕不可能有人聽到動靜了還想着跑過來找死,如果真有突破封鎖線不顧警告牌非要闖進來的人,那就讓五條悟這個日本咒術師自家人管自家人咯。
她搶任務就是為了鬧騰起來,悄悄做任務那豈不是在做好人好事。
邦妮的臉上擴散出近乎猖狂的笑容: “鬧起來吧,小咒靈,再鬧得大點聲!”
伴随着笑聲的,是密密麻麻不斷攻向咒靈的飛镖。
每一隻飛镖的尾部都墜着漂亮的淡青色綢布,像是飛出去的青色流光,尖銳的飛镖狠狠紮入咒靈身體的同時,陣陣黑霧伴随着巨響炸出,又被尾部的淡青色綢布靈活地纏繞起來,每一份想要攻向邦妮的黑霧,最終都會被綢布包裹成一團即将爆炸的咒力團。
咒靈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東西。
它察覺到飛镖和綢布無法躲避,幹脆躲也不躲,用咒力爆破飛镖的同時,數道術式一齊迸發,形成了一道極有壓迫力的巨網,從天而降試圖将邦妮困入其中。
與此同時,悄悄蔓延出來的肢體從背後合圍,試圖偷襲她的胸腹。
邦妮旋身一踢,踩着偷襲的肢體順勢躍起,轉瞬間和巨網的距離不過咫尺,她興奮伸手,狠狠握住本該屬于咒靈的攻擊巨網,笑起來: “如果隻有這點手段的話,那還是乖乖做我的娃娃吧!”
巨網在她手心時刻迸發出灼人的能量,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抓緊巨網淩空下劈。
下一秒,咒靈被自己發出的全力一擊狠狠擊中,瞬間長嘯出聲: “賠我的命!賠我!”
邦妮下落的同時已經一腳踩中它臃腫的頭顱部位,将咒靈狠狠撞在地上。
在這個最該嚣張的時候,她卻忽然變了神色,露出同情和心疼的表情: “好可憐啊,小咒靈,想要他們那些家夥賠命,是不是?”
“做我的娃娃吧,請做我的娃娃,”她輕聲蠱惑道, “等你屬于我,我會幫你完成你的願望和詛咒,讓那些家夥為你賠上他們高高在上卻一文不值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