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子言傷的不重,隻是胳膊脫臼,還有一些擦傷,而陸雲谙就不同了,他斷了三根肋骨,甚至被打成了腦震蕩。
真是小頭完全控制了大頭,就這個傷勢,陸雲谙還能堅持進行床上運動,将唐子言變成流心奶油泡芙。
這下搞不好要省下協議上寫的做試管嬰兒的費用了,唐子言有些嘲諷地想。
越想越生氣,她憤怒的踢了陸雲谙的病床,"轟隆"一聲,劣質鐵架床轟然倒塌,唐子言的腿被死死壓住,疼得眼前發黑。陸雲谙卻不顧肋骨斷裂的劇痛,将她護在懷中,沙啞嗓音帶着笑意:"看來老天都想讓我們多相處。"
“為什麼這床如此劣質?”
“因為我想和你在同一個病房,他們隻好把普通病房的床推過來了一張,你躺着的才是我專用的床。”
“……”那非常厲害了。
病房外突然傳來護士的腳步聲,唐子言别過頭,不願再看他,心裡卻莫名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這荒唐的鬧劇,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陸雲谙的恢複力非常的逆天,當唐子言還隻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發呆時,他已經能自由活動,在病房裡來回踱步處理工作。蒼白的手指夾着鋼筆,在文件上飛速簽署,偶爾擡頭,目光總會落在她身上。
唐子言正慶幸自己不用做審批文件的工作,陸雲谙就在一大摞文件裡拿出了一疊遞給她。
“這些産業在你名下,工作當然是你做哦!”
唐子言翻了個白眼,接過文件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又像被燙到般迅速縮回。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唐子言不僅康複出院,而且學會了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公司老闆。
回到家裡,唐子言正要回房休息,打開門卻發現她和陸雲谙的房間隔着的那道牆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既然我犯了錯,那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陸雲谙握住唐子言的手,深情的望着她。
“你沒必要……”唐子言想把手抽走,卻一點也動不了,内心深處,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喚,讓她答應他,可理智又告訴她,他們之間不過是利益聯姻,不該有這般情愫。
他們站在卧室中央,注視着彼此。一群仆人進來擡走了他們以前的床,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巨大的床鋪,占據了整個空間的中心。柔軟的床墊,精緻的床品,無不彰顯着主人的巨大鈔能力。
“要不……我們來試試這張床軟不軟吧!”陸雲谙提議道。
不等唐子言回應,陸雲谙已将她輕輕放倒,窗外月光溫柔灑落,映着糾纏的身影。
……
如果早知道試睡是真睡就好了,唐子言憤憤地想,至少陸雲谙這張臉還是很下飯的。
夜深人靜,月光透過紗簾灑進房間,為一切披上了一層朦胧的銀紗。唐子言躺在陸雲谙懷中,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漸漸陷入沉睡。
“哈哈哈,終于鍊接上了,我真是個天才!”一道電子音傳來,“媽媽媽媽我來啦!”電子音漸漸變成小女孩的聲音,萦繞在唐子言的耳邊。
唐子言驚醒,連忙翻出櫃子裡的避孕藥吃了下去。
……
“子言,爸爸找你是為了一個項目,我們聯系不上陸先生……”
這是唐子言本月第7次接到唐父的電話。
她知道唐父讓自己和陸雲谙聯姻就是為了這個,但她不願意,憑什麼她要幫一個把自己當商品送出去的人?需要她的時候是不厭其煩的谄媚,不需要她的時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要拿下他的公司。”唐子言平靜地宣布道。
陸雲谙默默地鼓起了掌。
“我将對你提供心理上的支持。”
“呵呵。”唐子言背上包,離開了家。
陸雲谙當然不僅僅是提供了心理上的支持,既然是□□,就要用□□的行事準則。
“我想見你。”唐子言第一次撥通了唐父的電話号碼。
“我在工作呢,你可以到公司來找我。”唐父說。唐父雖然因為唐子言和野男人開房進醫院這件事丢了大臉,可陸雲谙并沒有因此解除婚姻,甚至還将唐子言接回了家中,這讓他覺得未來還是可期的。
——水澤公司,多好聽的名字,仿佛天生就是為唐澤打造的,兌為澤,剛内柔外,上上卦,多好的期盼啊,是她和唐小柒永遠無法企及的。
唐子言坐電梯一路到了總裁辦公室。
“你有什麼事?”唐父手裡還拿着公司的财務報表,漫不經心地問。
“沒事啊,就想找你聊聊。”唐子言掏出手槍,在手裡轉了幾圈,指向唐父。
“你這逆女,到底想要幹什麼?”玻璃幕牆外,城市霓虹閃爍,映出唐父驚恐扭曲的臉。
“沒事啊。”唐子言說,随後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圍住了總裁辦公室。
“我、是我們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放過我吧!”
“然後呢?”唐子言擊碎了唐父身後的玻璃窗,“接着說。”
”我、我将公司20%的股份給你,買我一條命好不好!”
唐子言沒有說話,隻是繼續舉槍對準他的腦袋。
“30、30%總行了吧!”
“啧。”真是為了留下一點股份連命都不要了,唐子言累了,不想和他多交流。
“動手。”唐子言指揮道。
黑衣人們抓住唐父,掰開他的嘴,灌了一些藥下去。
兩天後,唐子言站在水澤集團頂樓的落地窗前,指尖劃過玻璃上父親的鎏金名牌。身後會議室傳來激烈争吵,股東們的聲音穿透厚重的門闆:"唐董突然病倒,項目進度停滞,必須盡快選出新負責人!"
"現在開始投票!"法務總監的聲音響起。唐子言推門而入,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聲響讓全場寂靜。她将文件袋甩在會議桌上,露出股權轉讓協議:"根據最新股權結構,我持有水澤47%股份,成為最大股東。"
唐父的親信猛地站起:"這不可能!唐董持有51%絕對控股權......"話音未落,唐子言已經調出監控畫面。畫面裡,躺在ICU的唐父顫巍巍按下指紋,将30%股份轉讓給她。
"父親突發腦溢血,已簽署授權書。"唐子言冷笑,"而且,各位的私人賬戶近期是不是多了幾筆來曆不明的彙款?"她甩出一疊銀行流水,會議室瞬間炸開鍋。幾個股東臉色慘白,這正是唐父用公司資金收買他們的證據。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唐子言問。
唐子言走到父親的真皮座椅前,指尖撫過冰涼的扶手。她緩緩坐下,居高臨下地看着亂作一團的衆人:“放心,我會好好帶領水澤走向更好的未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