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言：【成了】

陸雲谙：【真厲害，我給你看個好玩的】

陸雲谙：【地址】

唐子言有點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按照陸雲谙給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偏僻但是豪華的酒店，估計是陸雲谙的産業之一。

酒店的管理者親自迎接她，并将她送到了一個房間外面。

打開門，唐子言震驚了。

一二三四五六，有男有女，都是熟人。嗯，這房間人真多。唐子言發現她還是不怎麼了解唐小柒，很難想象一個剛出月子的人居然玩的這麼花。

說不定她是被迫的呢，唐子言也聽說過，有些不是那麼門當戶對的婚姻，地位較低的那方為了維護婚姻會無條件服從地位高的那方。

“拉開他們。”唐子言叫來一群黑衣人，順便找了條被子蓋住了唐小柒和魏如萱的胴體。

唐小柒看到來人是她，瞬間變了臉色。

“你要幹什麼，憑什麼多管閑事！”

“你……不是被迫的？”唐子言歪了歪頭，表示不理解她。

“哼，怪不得你不被任何人喜歡，什麼都不懂還自以為是！”唐小柒抓起枕邊的水晶煙灰缸砸過去，被黑衣人擡手擋下，玻璃碎片濺在唐子言腳邊，她卻隻是盯着對方泛紅的眼角，真是猜不透的女人啊！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男人婆！”唐澤瘋狂掙紮但沒什麼用。

唐子言轉過頭去，看着他。

“你不是認為她才是你真正的姐姐嗎？”

“那又怎樣，就算她是我親姐我也會愛上她的！”唐澤大喊，“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你又算是什麼！”

“你誤會了，我并不想加入你們。”

難以理解，唐子言也覺得自己不該管這個閑事的。

“放了他們吧。”唐子言命令道。

黑衣人松開手的瞬間，唐小柒立刻撲進魏如萱懷裡，眼神裡滿是戒備，卻又隐隐透着某種解脫。唐澤、李明和其他男人也沖上去抱住她們，就像一個快樂的大家庭一樣。

唐子言默默離開，希望自己能忘了這件事。

“我以後不會針對你了，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是唐小柒對她發的最後一條信息，随後他們幾個人就失去了行蹤。

再次得到唐小柒和那些人的消息，是幾個植物學家在B國雨林裡發現了疑似野人的行蹤，跟随他們許久才發現正是唐小柒和她的愛人們組成的巨大母系氏族。照片裡的唐小柒穿着獸皮裙，站在一群赤裸上身的男人中間，頭發編成彩色的髒辮，腳踝上纏着藤蔓編織的環飾，笑容比從前在豪門宴會上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

真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做着美夢唐子言被推拉抽屜櫃子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憤怒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陸雲谙正在翻找些什麼，突然被唐子言用枕頭擊中了後腦勺。

“好吵啊，能不能不要再動那個破抽屜了！”唐子言穿上拖鞋，走過去準備踹他兩腳。

“找到啦！”陸雲谙欣喜地說。

“是什麼？”唐子言探過頭去，看到了一張女人的照片。

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我媽的照片哦。”

“好巧。”唐子言笑的有些局促，“這也是我媽。”

“啊啊啊啊啊啊啊？”陸雲谙睜大了眼睛，瘋狂搖晃唐子言并大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難道這就是有情人終成兄妹的詛咒嗎？

“神經，這是孤兒院院長，我們這些孤兒都叫她媽媽。”唐子言被晃的想吐，“而且我隻比你大了七個月。”

“我怎麼沒見過你去看望她？”唐子言問。

“我不敢。”陸雲谙說，“也許對她來說我并不是一個可以被喜愛的孩子，而是那個傷害她的人留下的永遠無法愈合的疤痕吧。”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都沒有問過當事人的意見。”

“書上都是這樣寫的。”陸雲谙悶悶地說。

唐子言看着他這副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柔軟：“明天我帶你去看她怎麼樣？”見他沒有回應，唐子言又補充道：“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

唐子言騎着一輛改裝過的摩托車載着陸雲谙在貧民窟的小巷疾馳。

“又要走市場那條路，我真的不想和那些人聊一些有的沒的。”唐子言抱怨道。

果不其然，當她騎車經過那裡的時候，被一個中年婦女叫住了。

“小唐，好久沒見到你了，現在在哪兒高就啊？”

“我回來探望一下唐老師，你先忙吧！”唐子言懶得客套，加速駛離了這裡。

“到了，下車吧。”

晨光給孤兒院奶白色的尖頂鍍上金邊，爬滿薔薇的矮牆在風中輕輕搖曳，粉白花朵簇擁着鑄鐵雕花大門，門柱上孤兒院的銅質銘牌被擦拭得锃亮。兩排楓樹整齊列隊，金黃的葉子落在石闆小徑上，沙沙聲與遠處傳來的孩童笑聲交織成曲。

“是你啊，回來之前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唐無月背對着她，正在小菜園裡摘番茄。

唐子言輕咳兩聲，拽出來了蹲着躲在牆後面的陸雲谙。

“你……”唐無月轉過頭，恰好與陸雲谙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哈哈，打擾了，我就是路過啊馬上就走！”

“你這臭小子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現在還想走？”唐無月拍掉手上的泥土，将番茄放進背簍裡，扯着陸雲谙的耳朵進了孤兒院。

唐子言看着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她跟在兩人身後，四處張望着。這麼多年過去，孤兒院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溫暖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