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野的畫明示僅供觀賞。雖然也有欣賞者願意出高價拍下，尤其是最後一幅，這消息傳出去讓不少人震驚不已，覺得那人要麼瘋了，要麼是聞钰的瘋狂追求者。

連蕭子野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有點不太高興，覺得他哥魅力太大，天天在外沾花染草。

江銘凱聽到這人抱怨後，背過去翻了不知道多少個白眼，想把人一腳踢出去的心達到頂峰。

“閉嘴吧。”他忍無可忍道：“那天也有不認識聞钰，專程來欣賞畫的。而且要說你哥天天在外沾花惹草……”

蕭子野這個天天在外鬼混的人更像個沾花染草的，還有臉說他天天忙工作的哥。

蕭子野還嘟囔着嘴，抱怨江銘凱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江銘凱無語，“你是不是真喜歡你哥？”

問完，蕭子野抱着酒背過身去，不看他。

“你這算日久生情還是突然開竅了？”江銘凱懂了，當然不會放過蕭子野丢人的模樣。

蕭子野轉頭，睨了他一眼又背過去當蘑菇，小聲嘀咕着，“不知道。”

包廂隔音效果很好，門外的鬼哭狼嚎沒有一絲混進包廂内。江銘凱把那句話聽得清楚。

“但我覺得你們現在這樣挺好的。”江銘凱看着他，輕笑。

他這個發小長得一副渣男樣，性格活絡，被他哥培養的在外也是有禮貌的小少爺，招人喜歡卻純情得很。

“為什麼？”蕭子野額頭靠在牆上，想要隔絕一切，江銘凱正好說到了他最近苦惱的地方。

“難不成你真想和聞钰在一起？”江銘凱反問。

蕭子野就是不知道才問的，江銘凱又反過來問他。和他老師林和一樣，總喜歡繞來繞去。

“不知道。”蕭子野說：“我不知道該怎麼想。”

江銘凱沒再繼續說，反正說了蕭子野也不聽，心裡又會難過。

“下周季青回來。”江銘凱踢了腳裝蘑菇的蕭子野。

蕭子野把自己挪遠了，總算正常坐好了，“我知道，他朋友圈已經罵八百遍了。”

江銘凱剛點了根煙就感受到蕭子野奇怪的眼神，“咋了？你要戒煙？”

“不是。我發現我哥居然也抽。”蕭子野說。

江銘凱無語到了極點，沒好氣地回答：“哦，你真以為你哥是風光霁月的神仙啊。”

蕭子野聽不得别人說他哥不好，繼續聊剛才的話題，“季家什麼時候要靠聯姻鞏固家業了？”

“你知道的，季老爺子中風去世後，季家就不太平了。現在季家全是群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自視清高拉不下臉，又沒能力。唯一的omega就派上用場了。”江銘凱仰頭吐煙，側頭看向蕭子野，輕笑，“你家若是沒你哥，要是你繼承說不定也會是這幅模樣。”

“過分了啊。”蕭子野知道自己沒這方面天賦，但也不會如季家人般蠢笨，“但季家想往上爬也應該找京中權貴 ，怎麼找了個不知根系的新貴。”

“對外說這人為季青癡迷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迎娶。”江銘凱說着自己都笑了，“實際上那人指不定看中季家什麼東西了。”

蕭子野搖晃手裡的酒，冰球的碰撞聲讓他煩躁，“我們帶他逃婚？”

江銘凱頓了下，把煙掐滅，“逃婚後你養他嗎？”

“我養呗。”蕭子野說：“養他一人還是夠的。”

“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善良。”

江銘凱恍然意識到蕭子野參加的所有酒會都有聞钰在場，交際、應酬、虛僞和不知名的地下勾當，蕭子野都很少接觸過。

最驚心的一次就是他生日會誤觸了給聞钰的酒。而這樣的手段連他的眼都入不了。

聞钰維持着蕭子野生活和圈子裡的平衡，留下天真，也不會弱小愚蠢到受騙。

江銘凱用酒壓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