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都需要你。”蕭子野語氣急促,氣得眼睛發紅。
聞钰依舊冷靜,擔當着寵愛他的角色,耐心哄着他的脾氣,摸了摸他炸毛的腦袋,“總有一天,你會不再需要我的。”
蕭子野突然覺得不公平,為什麼自己那麼在乎聞钰,而聞钰總是把他往外推。
他上前拽住聞钰的衣領,趁他沒有反應過來用力按他的腺體。
聞钰疼的後退,眼神瞬息冰冷,兩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腺體。
受到刺激的腺體,在長時間的壓抑下終于忍不住爆發,一條條的紅色的線從中竄出,像是大壩驟然倒塌,噴湧般覆蓋住兩人。
而beta不會受信息素影響,不會知道聞钰此時信息素的瘋狂。隻覺得是過多信息素的外溢。
蕭子野的視野被紅色包裹,聞钰完全被他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的嚴絲合縫,靠着最後的一點理智,對蕭子野說:“滾。”
聲音沉悶帶着怒氣,這是聞钰第一次對蕭子野發脾氣。
“砰”的一聲巨響,蕭子野再次被他哥拒之門外。
聞钰的話像尖刺一樣往他身上紮,眼眶瞬間紅透,撇着嘴委屈。但他知道他哥現在生氣了,隻能壓住脾氣,故作乖巧的敲門。
“哥,哥,我錯了。我知道你難受,讓我幫幫你好不好?”
“你不能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是beta你發瘋把我咬一口都沒事,你就讓我進去吧。”
“哥,醫生說你不能一直這樣!”
……
他一邊捶門一邊說話,十多分鐘聞钰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他有些煩躁地踹了幾腳門,深呼吸繼續壓自己的脾氣。
僵在這裡沒辦法,聞钰不會給他開門。
房子是個三層小别墅,房間基本集中在二層,聞钰的房間在二層最邊上,樓下是開放的休息區,搭建了柱子和遮陽的外延。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小陽台,陽台的兩個腳也有加固的柱子。
蕭子野直接沖下樓,趁着月色正好,換了雙摩擦力強的鞋開始爬柱子。
他雖然是藝術生,閑的時候也常去健身房。主要是他哥每個月都要看他的身體報告,總是要讓他哥安心的。
一層的柱子剛好夠他環抱一圈,他慢慢一腳蹬,抓住遮陽的外延把自己拖了上去。
不敢讓他哥發現,蕭子野屏住呼吸,難控制就咬住嘴唇。
幸好層間距不高,能讓他直接抱住二層的柱子,一個側翻就進了他哥陽台。
他哥把陽台鎖了,窗簾也拉上了。
不過沒事,上都上來了他哥總不會把他踹下去。
他開始敲不那麼堅固的玻璃門,每一次敲打都深深地感受到了門的振動,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哥!哥!”蕭子野不厭其煩地呼喊。
聞钰不可置信地盯着把整張臉都湊到玻璃上的人,看到他瞬間像歡迎主人回家的小狗,撒歡似的搖尾巴。
“哥,外面好冷,讓我進去吧!”
聞钰看着仍舊穿着下午出去玩的衣服,簡單的短袖T恤和及膝短褲。就算在晝夜溫差不大的海邊,風一吹還是止不住打寒顫。
他煩躁地錘了拳玻璃,眼睛裡仿佛有紅光閃過,警告蕭子野,“滾下去。”
蕭子野現在自然不會聽他哥的話,賣力地拍打玻璃門。聞钰覺得他再拍下去,鄰居會告他們擾民。
可他不會放蕭子野進來。
他拉上了窗簾,再次進了浴室,透過碎裂的玻璃碎片看自己。
瞳孔中間不受控的信息素堆積成紅點,像是獸類警覺時的豎瞳,渴望扼殺鏡中的人。雙手滿是血污,逐漸布滿全身。冷水退不盡欲望,反而讓本就危險的體溫再次升高。
疼痛成為了瘋子的必需品,他用力抵住尖牙,唇角鮮血淌下,像是在啃食自己的肉。
他發出一聲悶哼,看着腳下的泥濘,自嘲得笑出了聲。
耳畔驟然被碎裂聲填滿,他順手抓了件睡袍披上。
走出浴室,看到作為他弟弟的蕭子野假裝乖巧的笑,如果忽略碎成一地的玻璃的話,确實算是人畜無害。
蕭子野瞬間被他鮮血橫流的手吓到,想碰又不敢碰,“哥,這……”
眼淚就奔湧而出,哽咽聲大到快要震碎他的耳膜。
而聞钰居高臨下盯着他,語氣冰冷,“你瘋了嗎?”
蕭子野顧不上他哥罵他,趕忙去找房間裡的醫療箱,嘴裡喋喋不休,“哥,你等一下。你不要亂動啊,哥……”
信息素要控制不住了。
這是聞钰稍作清醒後第一個想法。
他不想看蕭子野,但控制不住。
易感期的Alpha都這樣,他們渴望沉溺于欲望,不加節制地瘋狂索取。
渴望淪為□□的獸性,渴望把身邊的一切都摧毀。
隻留他想要的那一個人。
理智的弦一斷,聞钰放任自己走了過去,滲血的手掌覆蓋脆弱的脖頸,信息素發洩地往那人身上靠,幾乎要将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