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煙绯去了獵鹿人餐廳,品嘗了蒙德特色火火肉醬面、嘟嘟蓮海鮮羹,又去貓尾酒館喝了幾杯不含酒精的果酒。
那兒調酒的是個有着貓耳朵和尾巴的可愛小姑娘,時不時嘟囔着“酒鬼,讨厭死了。”
“還差點什麼才能調出「難喝到頭腦炸裂的酒」呢?嗚~”之類的話語,她看到霁月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的指着煙绯,“你怎麼····怎麼可以帶這麼小的孩子來喝酒呢!”
霁月耳朵動了動,舉起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已經不小了”可由于身高原因,站在高腳凳上的迪奧娜隻能勉強看到一隻肉嘟嘟的手,煙绯無奈的将霁月抱起來“,我看旅遊雜談上對蒙德的貓尾酒館大為推薦,尤其是這裡的七聖召喚,所以來看看。”
“是這樣啊!”迪奧娜明顯放松了“那我就給你調一杯不含酒精的酒啦 哼!這可不是對你的特别關照。”
喝着甜甜的果酒,煙绯向霁月介紹了如今提瓦特最為火爆的遊戲——七聖召喚,規則并不算太難,僅僅是玩了一兩局之後霁月就可以上手,很快就可以和煙绯打的平分秋色。
不太相信自己又輸了 ,煙绯難免會感到沮喪,她的七聖召喚可是很不錯的呢。發覺她的情緒不對,霁月善解人意的開口,“我不想玩了,煙绯姐姐,我們可不可以去龍脊雪山找我的那位朋友呢。”
龍脊雪山,常人難以涉及之地,雖然煙绯對蒙德知之甚少,但也知道它的兇險。可看到霁月期待的神情,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天遇到的深淵法師,她無奈歎氣,“那位遊擊隊長明天會回西風騎士團,到時我們邀請她一同出發吧。”
“好耶!”霁月開心的跳起來,為了防止霁月像在望舒客棧那樣偷偷跑出去,煙绯便在歌德大酒店隻訂了一間房。據說愚人衆不久後會承包整個酒店,在提瓦特,愚人衆的名聲着實稱不上好,還有着幹涉他國政治的黑曆史。聽聞這個傳言時,煙绯皺了皺眉,無心細想這背後牽扯這什麼利益關系。
跟旁人在一起睡覺的話,霁月會很信賴地把頭靠在她胳膊上,整個人小小的縮成一團,像一隻小獸。在月光下,孩子的睡顔朦胧而又美好。此時,煙绯似乎明白了為何那位月海亭的秘書會這般偏愛霁月。
不出所料,優菈很爽快地答應了煙绯的請求,有了這位遊擊隊長的保駕護航,一路上十分順利,來到了阿貝多那比較簡陋的煉金術室。彼時,他正調配着試劑,時不時在紙上寫着什麼。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阿貝多轉身,看到了一個怎麼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維持在青年臉上溫和的面具有一瞬間破裂,他的神情複雜,說道:“好久不見,艾薇拉。”看到霁月身後還有着兩位客人,阿貝多收起試劑,來到他們旁邊。
雖說阿貝多身為西風騎士團首席煉金術士兼調查小隊隊長,但他平日醉心于工坊,優菈與阿貝多僅是見過幾面而已。煙绯拉着優菈識趣的到一旁的火堆處攀談,霁月擡起頭,自被人召喚出來後終于見到熟悉的人讓她放松起來,接着她迫不及待的開口“你有沒有見過安德薇娅和“?????””
那是屬于世界不可說的禁忌,現在被一個孩童輕而易舉的說出,盡管她本身并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讓阿貝多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在一個小村莊遇到了那位坎瑞亞人人稱贊的冕下。
在一個尋常的夜晚,阿貝多和師父萊茵多特在地底深處發現了一件名為「納貝裡士之心」的聖遺物,随後她便消失了。
隻給阿貝多留下來一個過于困難的課題「向我展示世界的真相,與世界的意義。」
盡管老師将阿貝多托付給好友愛莉絲,但阿貝多還不想去奔赴下一個栖身之地,他開始試着尋找旅途的意義,比如去探尋夏季幹燥天的幽幽鬼火、沙漠裡的海市蜃樓……
直到有一日,他從一個偏僻的村莊聽說了偉大存在的事情,不可知、不可觸。
剛到達這片陌生的土地,阿貝多作為人造人良好的視力,清楚的看見兩個村民偷偷摸摸的交易着什麼東西。他上前詢問,未曾想對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來,這反而引起阿貝多的興趣。
作為師父萊茵多特最完美的造物,阿貝多身上也有着和老師相同的特質——“好奇”,驅使着他去探索世界的未知。
“神明大人,我今年莊稼收成并不好,該怎麼辦呢?”
彼時霁月還未遇到甘雨,也并不叫霁月這個名字,安德薇娅和謝晚意尚未給她取一個正式的名字,平時隻是喚她艾薇拉。
在坎瑞亞語中,艾薇拉是寶貝、新生命、小可愛的意思,有很多父母會選擇這樣呼喚自己的孩子。
人們總喜歡把自己的願望寄托在虛無缥缈的神明身上,以前如此,現在亦是。艾薇拉不安的擡頭,安德薇娅骨節瑩白如玉,在空白的紙張上劃着什麼,羽毛筆發出沙沙的聲音。
她的目光又看向謝晚意,她翹着二郎腿,悠閑自在的磕着瓜子,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不可以作弊哦!”
艾薇拉開口試着回答,“人類不可能永遠依靠神明的力量”邊說這話她邊伸出觸手去探查土壤的成分,“在高于地面的土埨上栽種作物,明年你一定會獲得一個更好的收成”
“謝謝神明大人!!”
安德薇娅适時開口,“不錯的解決方法”
謝晚意若有所思,“或許有更好的方法”
看着小團子盯着自己,謝晚意喉嚨裡溢出一聲笑,“哎嘿,不告訴你。”
降臨在這個村莊,祂傳遞給人們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要沉溺于神明的幫助”
“你們終究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但不知何時,村子裡偷偷供奉起了雕像。
是人們根據神明大人的形象雕刻的,原本隻是圓形的木雕上刻着幾隻眼睛,但漸漸的村民發現随着供奉,木雕開始變得瑩潤,最後通體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