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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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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病好了?跑到這來?”

海棠朵朵這還是第二次見到李承澤,上次見是驚鴻一瞥,沒等看清楚就被謝必安的劍鞘敲到了腦袋,醒過來的時候就蹲在牢裡了。

今日一見,當真是個妙人,範閑誠不欺我。

在被動入獄,主動蹲大牢的期間,李承澤确實找過她談話,但都是被輕紗擋住,怕牢裡的污穢之氣侵染了病體,談話的内容也主要是安撫她,讓她安心呆在這裡,等他教育好弟弟就放她出來,就是手裡握着劍且氣勢洶洶的謝必安站在牢門口,不像是想和她友好談話的樣子。

“本王體弱,這都是常有的事,已經不耽誤和聖女會面了。”李承澤笑着,說一句話的時間也要用衣袖掩住口鼻輕咳一聲,實在不是完全大好了的樣子。

“殿下都病成這樣了,怎麼不叫我去外面聊,”海棠是個爽快人,有什麼說什麼,她這幾天确實在牢房裡呆久了難受,即使李承澤已經叫人打通了三間牢房給她歇腳,也是感覺施展不開手腳,“雖然有新鮮瓜果,但這屋子太小,我住這麼久了也想出去耍耍。”

“聖女怕是還要在這裡多呆兩日了,我那兩個弟弟在外面鬧得不可開交,不能再讓聖女出去給他們添麻煩了,”李承澤看着面前大馬金刀地坐着的少女,心想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第一次見到如此豪放的女子,連葉靈兒在她面前都要自愧不如,另一面又在敬佩少女的心性,若是自己那個表妹能占得眼前人脾性的三分之一,也不至于早些時候為她操那麼多心了,“不過聖女放心,等聖女出去的時候,我一定讓謝必安陪聖女好好舒展一下拳腳,以表這些日子委屈聖女的歉意。”

聽到要新晉大宗師和自己對練,海棠的眼睛明顯亮了亮,随機直爽地擺擺手說:“一切都好說,殿下可不能反悔。那殿下想問我什麼?”

“我想知道聖女此次秘密來到我大慶,是為了北齊,還是為了範閑。”

“鹹王殿下,您這是不是有點明知故問了。”這麼一問,倒是讓海棠陷入了困惑,為什麼這個選項裡會範閑出現,她記得這小子在北齊的時候和自己說要追求誰來着……應該不是我吧……難不成這鹹王來找自己談話是談和範閑的感情的?

怪不得這幾日送來的青菜都綠油油的,原本還看着喜人,今天算是看明白了。

等不到海棠朵朵腦補完一部大戲,李承澤就率先替她回答了:“是為了範閑。”

海棠朵朵立刻搖頭擺手,說:“沒有,殿下,我不和男人搶男人的。”話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海棠隻能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漆黑,特别是站在一旁的謝必安,像是剛殺完人過來的一樣。

不會要把我在這滅口了吧……海棠開始盤算自己活着逃出去的概率……

“聖女閣下,本王在和你談正事,”李承澤又掩面咳了一聲,謝必安這才收起周身的殺氣,恢複了一副忠犬的模樣,“閣下應該知道本王的意思,北齊派閣下來大慶,肯定不會是因為兒女私情,那麼就一定有其他的目的。正巧陛下派了範閑來收複三大坊,本王實在無法讓自己相信,閣下與此事無關啊。”

事關北齊,海棠朵朵必須要警惕起來,至少要聰明起來。她指着站在那的謝必安說:“殿下既要和我談正事,外人在場不好吧。”

李承澤擡頭和謝必安對視,并沒有說話,原本上挑犀利的眼尾在面對謝必安的時候也平和了下來,他或許不願意承認有人能影響到他的情緒,但确實發生了。

可能範閑會将此歸類于,在外面勞累了一天的上班族回到家看到家裡養的狗狗正雙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且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從而讓人感受到自身價值所引起的一種情緒上的放松。是的,養貓養狗會緩解人的情緒,即使你現在還沒有辦法一直陪着他。

“内人。”謝必安坦然地看向自己的殿下,隻是耳朵瞬間紅到了脖子。

“哈。”聽清了謝必安的回應,李承澤笑着聳了聳肩,轉過頭看着滿臉空白的海棠朵朵,無奈地攤開了手,“内人害羞,聽不到什麼。”

“本王知道北齊國庫緊缺,這次聖女來和範閑聯系,一定也是奔着三大坊的錢财來的,可惜無論花落誰家,這都是我慶國的産業,一切收益都要用于造福慶國百姓。無論閣下是範閑的紅顔知己,還是範閑是閣下的藍顔,本王都不能如各位的願。”李承澤等不了海棠朵朵清醒過來,大牢裡的氣氛壓抑,即使身邊有大宗師加持,他也覺得無法久呆,“聖女閣下應該也清楚,為了情感罔顧國家的私情是多麼可笑。”

一句“可笑”喚醒了海棠,是啊,戰豆豆和她,誰沒有對範閑起過私心,誰又沒有想過範閑也能因為一絲私心而對北齊網開一面,可惜那都是徒勞,甚至範閑已經和自己明确表達過他喜歡的是李承澤了。

更何況面前的人已經讓司理理無法活着離開南慶的國土,如果自己也無法回到北齊,那皇宮裡孤身一人的小皇帝……

“司理理,閣下。”看着眼前的李承澤,海棠感覺是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在和她說話,李承澤微微低頭,擡眼看向她,像看獵物一樣,他說:“司理理還活着呢,閣下,就在鑒查院的大牢裡,那裡的環境可不比閣下這裡。”

海棠朵朵終于坐正了。

“你想怎樣,”北齊本就沒什麼可以和南慶談的條件,戰翩翩已經許給了一個過繼來的假皇子,這又能換來幾年虛假的安甯,海棠把戰豆豆的艱難看在眼裡,卻沒辦法多做些什麼,“我與殿下,可是與虎謀皮了。”

“為兩國百姓。”

等到一行人要浩浩蕩蕩離開江南的時候,範閑和李承乾終于在三大坊的歸屬上争了個四六分,範閑四,李承乾六,算是沒讓互相在面子上太難看。不過在李承澤的授意下,吳百萬吞并了明家,在實際實力上,李承乾方的話語權依舊是占了上風的。

李承澤倒是在病好後,四處走走,施恩上下,所到之處無不感歎鹹王殿下的賢德,就是對他身邊冷若冰霜的劍客頗有微詞。有小孩子在母親和李承澤交談的時候,對他身上的錦袍的花紋起了興趣,忍不住上手要摸摸看,被謝必安一把攔下。

孩子被吓得不敢動,還是李承澤把孩子攬過來放在他母親懷裡,說:“我這侍衛有些害羞,不怎麼會說話,還請您和孩子見諒。”

于是坊間又傳開了鹹王殿下身邊那個冷面侍衛看着不好惹的原因,是害羞。

真真是沒給大宗師留面子。

而此時沒給留面子的大宗師正在給鹹王殿下捶腿,殿下這幾日總出去探察民意,走路比在京都上朝的時候多了不少,在這往返京都的一批人裡,隻有親自來伺候殿下才放心。李承澤就癱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着書,登船前範閑想和他說些什麼,但是嘴一張一合,到底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估計是海棠朵朵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就沒什麼再好和李承澤說的了。

李承澤很少在範閑的眼睛裡看到落寞,在他活着的記憶裡,範閑一直都是志得意滿的少年,上一世自己死後另算,那對李承澤來說都是最無所謂的東西了。他不是沒給範閑展現過自己的真心,但人家不要,自己又何苦眼巴巴的又給人送上去。

這次讓他自己琢磨去吧,讓他每一世都能活出不同的感覺,自己也蠻偉大的了。李承澤合上書呵呵地笑。

“殿下?”聽到李承澤自顧自地笑起來,謝必安急忙開口詢問,怕殿下有了什麼謀算不和他說,又要自己去犯險。

“你坐這,”李承澤收回腿,拍了拍自己的床榻,很明顯地示意謝必安坐過來,男人遲疑了一下,迎上了殿下不容反對的眼神,立刻坐到了李承澤的身邊,還伸手把床上的薄毯披在了李承澤的身上。

“夜裡涼,殿下。”

待謝必安坐定,李承澤順勢就枕在了他的大腿上,男人的肌肉不由得緊繃起來,連握劍的手也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了。李承澤牽住了謝必安,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他說:“你能感受到他的跳動嗎?”

謝必安點了點頭,殿下的心髒在自己的掌下平穩地跳動着着,從他的大腿處能傳來殿下溫熱的體溫,殿下孱弱,但不屈且堅韌。他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不是慶帝的棋子,不是李承乾的磨刀石,不是範閑曾經不敢說出口的惦念,不是可以被人随便舍棄的工具。

他低下頭,看向李承澤的眼睛裡滿是深情,那雙眼睛展現出他毫無保留的愛意,謝必安本是生性清冷,卻為李承澤點燃了滿腔熱情。

謝必安說:“我們承澤,要平安順遂地過一生。”

李承澤怔愣了一下,癡癡地看着謝必安,随即伸出手點在了謝必安的下巴上,男人的眼神沒有變化,他應該可以告訴他吧,他應該能告訴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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